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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的魔法文明究竟是個什麼模樣,卻是眾說紛紜。這不是因為記錄太少,反而是紀錄太多,裡頭又有真有假,所以原貌早已模湖不清。
曾經有一支流派的魔法師,追尋著這些遠古、上古的魔法,希望能有改天換地的威力卻不可得,甚至還有反噬己身的危險。久而久之,這支流派的魔法師逐漸退出主流,甚至斷絕傳承。
之所以無法重現遠古、上古的魔法,就隻是因為現在與過去的環境不一樣。迷地的八種權能,可不是一開始就有八種。
就說一千年前,魔王君臨迷地的黑暗時代,那時也沒有’權能’的說法。這是在新神立,八位權能之主出世,成為魔法師的魔力之源,也才有了所謂的’權能’。
不同的時代,有著不一樣的環境,不儘相似的修煉、戰鬥體係。就是深淵中那些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深淵大君,也知道與時俱進。要是跟不上某個時代的步伐,那可是會被時代淘汰的。
浮空島傳承自遠古,這數千年的時間是如何發展的,又或是維持著遠古的樣貌,此前當然是無人知曉。如今現蹤,卻是初顯端倪。
那鐵鷂子比人略大。待他們飛到近處,仔細一看,卻是個人形甲士,背生雙翅。而這兩片金翅卻不像鳥類,需振翅飛翔。銀羽自帶多種魔法功效,托著人飛行之餘,還能有各種變化。
而這些自浮空島飛下來的鐵鷂子,雙臂如魔杖。一近地表,便不斷轟擊地麵上的敵人。或凝實體,或以虛形,各種屬性的魔法具有致命之威。
更甚者以雙手如杖,噴出綠色毒霧。傷人心肺的同時,也腐蝕身體。頓時,入侵此地的半獸人軍隊呼啦啦倒了一地。
隻不過從這一擊,多少也能看得出這浮空島民的心思,究竟為何。
綠霧彌漫,不隻是傷來犯的半獸人軍隊,就連據守此地的民兵也被腐蝕傷身。他們倒在同一處塵土裡,死狀同樣淒慘。
然而飛掠過的鐵鷂子卻沒多做表示,又徑自去找敵人殺去,用的還是同一套攻擊方式。對於自己誤傷之舉,仿佛沒看見一般,全無歉意。當然也不曾落地關心。
雖說戰爭中,誤傷之事常有。但是否儘力避免,若真發生,是否心懷愧疚,那與故意之人又是不一樣的。浮空島民給人的感受,就像是不在意這些事情,任其發生。
不僅僅是綠霧使者,眾多駕馭著鐵鷂子的島民,皆有這樣的傾向。隻是他們作為並不明顯,也不刻意往人類身上招呼而已。
再者現場狀況,半獸人多而人類少,自然大部分攻勢都叫半獸人承受過去。半獸人逃,人類也逃,隻是雙方逃往不同方向而已。鐵鷂子追半獸人而去,不追人類,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了。
就這樣的狀況,人類一方也不是沒有精明的人看出來。但至少這浮空島民是來殺敵,他們還能活下來已是萬幸,哪能求更多。求了,天空那些強者會願意聽嗎?
迷地以實力為尊。’尊’字背後,又何嘗沒有藏著幾絲悲哀與心酸。
就見鐵鷂子在空中來回縱橫,左以半獸人淒厲的慘嚎,戰爭的天平已然完全傾斜,分出了勝負。剩餘半獸人便是逃得再快,兩條腿跑的,又怎能快過天空中飛的。
最終,浮空島入世,首戰便殺敗一支半獸人的大隊。千人之數,傾刻間死傷敗走。
更有浮空島民自稱天人,言明為抵禦深淵入侵而來。這對人類一方而言,算得上是大好消息。
隻不過浮空島雖漂浮於空中,卻也沒有如飛空艇般自在移動。其移動機製,天人沒向任何人透露。眾人隻知現蹤的浮空島——埃達,就停留在它出現的位置。
從地上的陰影來看,每隔一天,浮空島埃達便移動少許,並非完全固定一處。
天人雖有心討伐這群與惡魔結盟,來自地底世界的智人聯軍。但也隻是派出與飛空挺相似的空鯨,加上無數鐵鷂子跋涉而去,討伐這分散各處的敵人。
這支遠征軍也不在任何地點停留歇息,每日出戰之後,必定返回浮空島休整。在外人麵前也不曾現出真麵目,最多就是以鐵鷂甲士的姿態,與人談話。
而他們所用言語,雖與迷地通用語相近,然而用字和語調卻與時下不同,有著頗多古風。
這也是為什麼眾人認為浮空島民應為人類。蓋因迷地通用語本就是人類所用,如今迷地世道以人類為主角,人語也才成為通用語言。
不過迷地各地腔調有異,對於往來的冒險者操著不同地方的腔調,大夥兒也算是見怪不怪。連說帶比,還是能夠明白彼此想傳達的意思。
所以浮空島雖然驚豔登場,鐵鷂子隊也算是聲勢浩大。但從戰爭層麵來看,並不是全無弱點。
真要說,那就是把浮空島比做一個輻射範圍更大,威能更盛的魔法塔。
魔法塔的優勢,就在於其防禦力和遠攻能力。一座魔法塔,能庇護十裡方圓的居民,這可是被驗證過的事實。
然而魔法塔的缺點也同樣很明顯,除了不能跑、不能逃外,最大的劣勢在於人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