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意味深長道“我們可要看看,到底這副棋盤上,有多少顆棋子,又有多少個棋手我更想知道,我一個人,在跟多少人下這盤棋”
忽然,李觀棋的雙目莫名一凝,說出了一句驚人話語“陳六合,你就這麼確定,你自己就一定是棋手嗎或許你也是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呢”
聞言,陳六合的神情出現了一個很細微的顫顛,他死死的盯著李觀棋,凝聲道“李觀棋,不要跟我故弄玄虛”
李觀棋無所謂的笑了笑,道“陳六合,不要一副世人皆醉你獨醒的姿態醒著的,可不僅僅是你一個人而已小瞧彆人,就是在自掘墳墓”
頓了頓,李觀棋又道“況且,就算是一個天才,要去做一件天下人都認為愚蠢的事情,那隻能說明,這個所謂天才,才是真正的蠢貨”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盯著李觀棋,道“李觀棋,你今天的廢話有些多了”
李觀棋失笑一聲,道“的確是有些多了可能是看到你,心生了一些感慨吧對這既操蛋又奇妙的人生,多了幾分感觸”
“這些,還是留到你麵對死亡的那一天,身處彌留之際的時候,再來抒發吧”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很自然的走到了床榻邊,坐在了那張窄小的單人床上。
“長篇大論的廢話就不要再說了,直接說出你的目的,今天來找我乾什麼”
陳六合斜睨李觀棋一眼。
“你覺得我為何而來”李觀棋較有興趣的問道。
“肯定不是來殺我的這些人可以保你安然,但你絕不會天真的認為,他們能夠幫你殺我”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些人這些槍這些高手這種環境,要殺我,難如登天”
“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你真是一個自信到讓人惱火的人”
李觀棋說道“但有時候我也不得不承認,你同樣是一個強大到讓人無奈的人”
“你這種人,就不應該活著,三年前彆掙紮,死了多好省了多少的麻煩”
李觀棋對陳六合說道“你要真死了,沈老或許也還能多活幾年,沈清舞的腿,也不至於落殘,這一切,歸根究底,罪魁禍首是你啊。”
陳六合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猙獰,他盯著李觀棋道“我死了或許結局會更慘,或許清舞失去的就不僅僅是雙腿,或許我爺爺的墓碑早就被人給踐踏得粉碎,或許老沈家早就被人放把火給燒了”
頓了頓,陳六合深吸了口氣,平緩下那已經洶洶竄動的心緒,他道“李觀棋,你今天的屁話已經夠多了再挑戰我的忍耐,信不信我今天就跟你磕一下看看是我能殺你,還是你能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