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檢查一下(1 / 2)

陸向天走後,世界總算清淨了,霍斯銘再次將目光聚焦到顯示屏上,他剛握住鼠標,右手便在無意中碰到了那個紙袋……

是冉航早上給他的。

霍斯銘沒有吃早飯的習慣。

這個東西放著也是礙事。

還是扔了比較好。

他拿起紙袋,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可頌香味,腦海中鬼使神差地浮現出Alpha今天早晨站在逆光中的笑容。

霍斯銘扔東西的動作一頓,他的神情變得有些僵硬。

他神情僵硬地打開了紙袋。

他望著裡麵的麵包發了會兒呆。

他皺了下眉。

他咬了口麵包……

感覺還行。

當初霍斯銘找冉航做臨時標記的時候隻讓秘書查了一下對方的基本信息,他對冉航的了解僅限於對方今年二十二歲,是Alpha,在Onces俱樂部當服務員。

但現在,他忽然好奇起一些其他的問題來。

比如……

為什麼自己明明給了錢,對方還一直在用那個破爛的碎屏手機?

為什麼他要這麼沒日沒夜地打那麼多份工?

……

秘書進來找霍斯銘確認一些事項的時候就看見他雙手抱臂地靠著辦公椅,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的顯示屏,手中還轉著一支筆,神色顯得嚴肅。

對方看起來像是在處理很重要的事情,自己現在最好不要打斷他。

秘書決定在旁邊等一會兒。

一分鐘過去了,霍斯銘仍舊沒有注意到站在門邊的自己。

二分鐘過去了,霍斯銘看著屏幕皺起了眉。

……

五分鐘過去了。

“霍總。” 秘書終於等不下去了,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朝霍斯銘的辦公桌走過去。

秘書在辦公桌前站定。

秘書無意看到了對方顯示屏上的內容。

那上麵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文件,而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的青年穿著一身白大褂坐在實驗室裡,對著鏡頭露出了一個微笑。

——是之前霍斯銘讓自己找的那個Alpha。

“哐!”

秘書手中的一疊文件掉到了地上,他好像看到了一點不該看到的東西。

……

下午的咖啡店。

最近連軸轉的打工日程讓冉航無論做什麼都有種魂不附體的感覺。

他站在咖啡機麵前正有些犯困之際,“嗡!”,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接起電話,“喂,您好……”

“下周一之前嗎?”

“哦,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江明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冉航放下手機,“之前麵試的結果下來了,HR讓我下周一之前告訴他們去不去。”

江明點點頭,“這不挺好的?”

冉航卻是望著桌麵陷入了沉思。

江明瞥見對方眼底的青黑色和那副愣神的模樣,“你下班之後要不回家睡會兒?”

“再這樣下去彆還沒開始工作,人先成仙了。”

冉航笑了一下,他脫下身上的圍裙,“待會兒要去見下導師,之前和他約好的。”

江明:“然後再去俱樂部打工?”

冉航:“嗯。”

江明:“牛的……”

時間管理大師。

冉航讀研的導師張盛是生物製藥界非常知名的學者,他對於抑製劑的改進很大程度上減少了服用藥物對Omega腺體造成的副作用損害。

張盛住的地方是一棟複式的彆墅,他經常會請學生到家裡去聊項目進展,所以冉航對那裡還挺熟悉的。

替冉航開門的是保姆,他說了聲“謝謝”,換上鞋往屋內走去,“張老師。”

張盛從書桌上抬起頭,他帶著一副老花鏡,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讓冉航坐,“你妹妹最近情況怎麼樣?”

冉航:“在等配型了,如果情況好的話下個月可以做手術。”

張盛點了點頭,他擱下書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有想好什麼時候回來嗎?”

“我明年會有一個博士名額。”

冉航緘默了。

張盛垂眸看著他。

他看人的時候眼鏡會從鼻梁往下滑一點,容易給人一種非常強的壓迫感,

“你家裡有特殊情況我明白……”

“你如果回來的話,今年十二月我手裡就有一個項目,可以申請學院的獎學金,實在不行我給你墊一點。”

“爸,哪有讓人來家裡都不給倒杯水,就開始這樣‘審訊犯人’的?”

說話的是張盛的女兒張放,她讓保姆端了兩杯水過來。

冉航接過水,衝她說了一聲“謝謝。”

他垂眸望著杯中的懸浮的茶葉,“謝謝您張老師,但我可能得再考慮一下……”

腺體移植不是個小手術,冉安後續可能得長期接受治療,A城擁有最好的醫療資源,但同時物價也貴,現在家裡情況不好,已經沒有什麼積蓄了,再加上債務,這讓他一度產生了放棄學業的想法。

或許對他而言直接工作才是更明智、也更為現實一點的選擇。

張盛自然看出了冉航的猶豫,他拔高了幾分音量,“你是覺得經濟上有困難?這些想想辦法總歸可以解決的,我剛才不都說了?”

冉航無法做下決定,“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想想吧。”

張盛察覺到了他的動搖,他是個脾氣衝的,最見不得原本追求科研的人對自己的目標產生動搖,“你自己回去再好好考慮考慮,要是決定放棄、想出去工作就早點提,彆到時候回來弄一半又猶猶豫豫地浪費彼此的時間。”

冉航抱歉地衝他笑了一下,“我明白,張老師。”

他和張盛聊完,張放想留他吃晚飯,冉航拒絕了。

張放將人送到了門口,她歎了口氣,“我爸他這人說話就是這樣,你彆往心裡去。”

冉航:“我知道張老師其實是好心。”

“那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張放笑了一下,“他這人就是太喜歡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彆人身上,自己看重什麼非得讓所有人都當回事,我當初說我不搞學術,他直接和我冷戰了一個月,都沒說過幾句話,你是他最喜歡的學生,他肯定更加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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