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氣.息像片羽毛一樣落在自己唇畔,又輕又癢,冉航一時間有些恍神,隻是直愣愣地看著霍斯銘,目光從對方高挺的鼻梁緩緩遊移到那瓣薄唇上。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好想親他。
想親親臉頰。
也想親他的嘴唇。
“我今天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耳畔突然響起的聲音將他出走的思緒拉了回來。
“什麼?” 冉航的長睫顫了顫,他往後退開一步,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才回想起來自己因為催收關機的這件事,
“哦,手機之前關機了。”
估計是那時候錯過了對方的電話。
霍斯銘的目光落在冉航像是從破爛堆裡撿來的手機上,他皺了下眉,隨即從皮夾中抽出一張卡,不由分說地塞.進了冉航前襟的口袋。
冉航神情一滯,“哥,你這是做什麼?”
霍斯銘:“拿去買個新手機。”
冉航歎了口氣,額角跳了跳,“那也不用給我一張卡吧,你之前轉的那些錢我還……”
霍斯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讓你換。”
冉航:“……”
有時候他也搞不懂有錢人的思路。
霍斯銘:“以後不準不接我的電話。”
他說完這句話便讓人找了個包廂。
冉航有些失笑,“那我得去買個錯過電話就會響火警的手機。”
經理派來的侍從很快領他們去了包廂。
兩人走進包廂後,
霍斯銘長腿交疊地靠著一側沙發扶手,正當冉航向他這邊走來時,他忽然開口問道:“會喝酒嗎?”
冉航愣了一下,“沒怎麼喝過……但我可以喝。”
這是要陪他喝酒的意思嗎?
霍斯銘看著青年那雙略顯迷茫的狗狗眼,他彎起唇角,“不會就說不會,我又沒打算強迫你喝……”
冉航驀地在他身邊坐下,幾乎是擦著對方唇畔道:“我能喝。”
霍斯銘垂著眼睫沒再說話,他直接讓人拿了瓶酒過來。
他開的酒是威士忌,度數不低。
冉航確實沒怎麼喝過酒,但他或許天生對酒精不怎麼每攵感,喝多了隻是覺得熱,臉色都沒有怎麼變,倒是霍斯銘容易上臉,喝兩杯就開始臉紅。
這讓冉航回想起對方上回喝醉時,眼角眉梢浸著的那抹紅意,還有他……
“過來。”
見冉航在走神,霍斯銘不滿地勾了下他的領帶,他整個人半倚在沙發靠墊上,領口鬆散,他目光直白地看著Alpha,下垂的眼尾帶著股天生的懨氣,此刻卻又泛著紅。
冉航俯身朝霍斯銘靠去,後者今天喝了酒,原本蒼白的麵頰浮現出一片薄紅,呼出的氣息都是燙的。
霍斯銘伸手勾住Alpha脖子,長睫顫了顫,一雙烏瞳沁了水似地望著他,
“標記我。”
冉航的眸色暗了些。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他感覺整個人都熱得要命,他伸手樓住霍斯銘的月要,吻上了對方的脖子。
冰涼的薄荷似一陣電流般躍過後頸。
霍斯銘的指.尖蜷了起來,氣.息不勻。
冉航輕.吮著那塊皮肉,餘光瞥見男人紅了一片的耳廓和後頸,隻是碰一下就紅了……
脖子好每攵感啊。
房間內很快便彌漫開一股濃鬱的香味。
不知過了多久,冉航終於結束了標記。
霍斯銘剛被自己標記完,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整個人都懶散地跨坐在自己身上。
他即便是被動的那一方,也喜歡處於上位。
冉航伸手摟著霍斯銘的月要,他微微偏過頭就看到男人枕在自己肩頭的腦袋,對方被水霧浸濕的眼瞳看起來更深了一些。
環抱著一個人的觸感很燙,就像是抱著一團熱源。
霍斯銘完全沒有他看上去的那麼冷。
冉航仔細想了想,對方似乎總是碰巧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出現,比起偶爾才會從空中掠過的航班,他更像是會發熱的螢火,不知不覺就吸引著自己整個人陷進去了。
明明知道不可以的……
他好像已經無法將這當作一場單純的交易了。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沒成功過。
臉頰上落下一道溫熱的觸感,霍斯銘又在摸他的耳朵了。
冉航的喉結上下滾了滾,眸底神色晦暗不明,半晌,他將臉頰貼上對方的肩膀,幾乎是自暴自棄地輕笑了一聲,
“彆再對我好了,哥。”
霍斯銘神情一滯,隨即他撩了下冉航額前的碎發,
“莫名其妙。”
冉航:“是啊……”
……
陳設肅穆得有些古板的辦公室中,兩鬢染霜的男人坐在正中央的座位上,他緊皺著眉頭,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霍茂反複翻看著手中的兩張照片,照片中的光線很暗,畫麵模糊,而且角度刁鑽,顯然是有人偷拍的。
第一張照片中的畫麵是霍斯銘將一個男人摁在俱樂部吧台上,兩側圍了不少人。
第二張照片是霍斯銘和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俱樂部昏暗的走道中,那男的個子很高,半張臉都籠在陰影之中,看衣著應該是俱樂部的服務員,他伸手摟在霍斯銘的月要上,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姿shi看上去非常親昵。
即便霍茂看不清這人的臉,他也能認出對方就是第一張照片中站在霍斯銘身邊的男人。
他盯著那兩張照片看了良久,最後憤怒地將這一打照片甩在桌上……
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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