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第一天。
冉航辭掉了俱樂部的工作。
在俱樂部工作的最後一個晚上,他給霍斯銘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占線沒接。
冉航又給霍斯銘發了一條消息:
【霍先生,如果方便的話能出來見一麵嗎?】
他一直從晚上六點等到下班,對方也沒回複。
最終,冉航將一個信封交給了領班,他披上自己的外套離開了俱樂部。
十二月的北城下起了小雪,冉航呼出的氣在空中凝成霧靄,夾在指縫的煙在黑夜中閃著明滅的亮光,他以前也嘗試過抽煙,但因為抽煙花錢又容易影響彆人,久而久之他就沒了這個習慣。
過了一段時間再撿起來,香煙的味道比他想象中得還要苦澀一些。
街邊昏黃的路燈下,冉航看見情侶手牽著手走在一塊兒的身影,他又沒來由地想起了霍斯銘……
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和那樣的人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卻還是像個傻子一樣不可自拔地陷進去了。
冉航低頭抿了一口煙,繼續朝前走去。
不過,
在陷得更深之前離開也行。
……
霍斯銘結束會議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他在看到冉航給自己打的那個幾個未接來電時愣了一下。
對方很少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霍斯銘坐進車內之後,給對方打了回去。
鈴聲響個不停,冉航卻一直沒接。
霍斯銘有些煩躁地掛掉電話,他退出通話界麵看了一眼,餘光恰好瞟到了幾條未讀的消息……
前排的司機照例詢問道:
“霍總,您現在回家嗎?”
後排的氣氛卻突然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司機愣了一下,“霍總?”
“去俱樂部。”
霍斯銘的聲音中夾雜著一股無法抑製的怒氣,他攥著手機的指節隱隱泛白。
……
Onces俱樂部。
領班有些惶恐地將冉航之前留下的信封交給了霍斯銘。
霍斯銘甚至連信封都沒有拆,便麵色沉鬱地將手中的信封給捏皺了。
冉航之前給他發的那幾條消息是:
【霍先生,我辭職了,你給我的卡在信封裡,裡麵的錢我沒動】
【我承受不了我們現在的這種關係】
【彆來找我了,霍先生】
霍斯銘看了眼那幾條消息,他忽然將手機往桌上一扔,整個人沉默地坐在沙發上,麵色透著股說不出來陰鬱。
秘書感覺這樣的霍斯銘看起來比以往直接發火的時候都要更恐怖一點,他識趣地站到了一邊,沒有說話。
霍斯銘也說不上來他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他這三十年的人生並不是在順風順水中度過的,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但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毫無顧及地清除這些攔在他與目標之間的阻礙。
凡是他想要的東西,他一定會弄到手。
例如寰宇,在把霍茂徹底熬走前,他得先坐穩這個位置,再過個幾年,等他掌握了公司裡的絕大部分勢力,對方絕對無法再說出像之前一樣的話。
在這個過程中,他不會讓任何人阻礙到自己……
無論是誰。
冉航對於他來說算什麼呢。
在此之前霍斯銘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一開始他隻是對方的信息素很特彆,後來他就有些上癮了。
就像抽煙一樣……
很解壓。
或許比煙更解壓一點。
在不知不覺中,他習慣了讓這個Alpha待在自己身邊,甚至覺得他動不動就臉紅的模樣也很可愛。
直到對方不打一聲招呼地離開,霍斯銘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的卻不是對方信息素的味道,而是冉航站在陽光下朝自己微笑的模樣。
他心中除了因為對方離開的憤怒以外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悵然若失感。
就在秘書以為氣氛要永遠這麼沉默了下去之際,
他看見霍斯銘緩緩抬起頭看向自己,後者幾乎是咬著牙根一字一句道:“去把他找回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讓他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秘書:連夜提交辭職信
那個雖然這本文可能有點狗血,但本質還是算甜文的(應該吧),霍總主要是嘴比較硬一點,他不會真做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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