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為這人太喜歡吃甜的,所以信息素都是奶油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聞多了蛋糕的味道,以至於兩人回到臥室後,霍斯銘感覺自己還依稀能嗅到一股甜膩的奶油味。
鋪著純黑色床單的寬敞大床上,霍斯銘捏著冉航的下巴親了一口,“什麼味,這麼甜?你到底吃了多少蛋糕?”
“是我的信息素……” 冉航皺了下眉,臉有些燙,他不服地朝霍斯銘張開嘴,兩顆犬齒尖尖的,“我都刷過牙了,刷了好多遍呢,怎麼可能還有蛋糕的味道?”
他刷牙很仔細的,刷完牙還會用漱口水再清潔一遍,怎麼會留下蛋糕味啊……
霍斯銘勾起唇角,“是嗎?”
“那我檢查一下……”
說著,他抬手輕輕捏住了冉航的下頜。
因著他的這個動作,冉航兩頰的肉微微嘟了起來,他的一口牙齒確實又白又整齊,因為是Alpha,所以犬齒比一般人的看起來要鋒利許多。
霍斯銘很喜歡冉航的這兩顆小虎牙,每次對方紅著臉露出犬齒的樣子就像是經不起逗的大狗勾……
很可愛。
但咬人的時候又很疼。
被對方這麼一捏,冉航的臉更燙了,他扭開頭不再讓霍斯銘碰自己的臉了。
他有些鬱悶地想……
自己又不是小狗,怎麼老是喜歡捏他的臉?
霍斯銘伸手摟上Alpha的脖子,抿起唇角親了他一口,“我去洗澡。”
冉航一邊俯下身去親霍斯銘的嘴角,一邊發出含糊不清的嘟囔聲,“嗯……”
像纏著人不放的小狗一樣。
霍斯銘覺得有些好笑,“你這樣,我怎麼去洗澡?”
冉航裝作沒聽到,“嗯……”
霍斯銘翻身從床上起來,他伸手撫上Alpha的臉頰,“等我洗完澡,嗯?”
冉航紅著臉“哦”了一聲。
望著霍斯銘離去的背影,他呈大字型地翻了個身,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
冉航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眉毛都糾結得擰了起來……
明明都說了隻是合約關係的。
為什麼要給他買蛋糕?
為什麼還要給他買禮物?
但是他好喜歡。
這樣下去他要怎麼辦啊?
聽著浴室傳來的淅淅瀝瀝的水聲,冉航放空思緒地閉上了眼睛。
時間在這般寧靜悠閒的氛圍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就在冉航有些犯困之際,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嗡嗡嗡!”地震動了起來。
他抬眸看了眼鐘。
都這麼晚了。
誰啊?
櫃子上的手機依舊震個不停,冉航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在看清屏幕上的那個來電顯示之後,他的眸色沉了下來,嘴角的笑意也跟著消失了……
……
霍斯銘從浴室吹乾頭發出來的時候,房間內顯得異常安靜。
冉航正靠在床頭看書,額前垂落下來的碎發半遮住他的眼瞳,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即便對方什麼話都沒說,霍斯銘也能明顯地感覺到那股微妙的氛圍變化。
冉航現在不高興。
霍斯銘朝床邊走過去之際,對方忽然抬起頭,將床頭櫃上的手機遞給他,嗓音平靜地聽不出情緒起伏,
“霍先生,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
霍斯銘將手指搭上手機的邊沿,就在他垂眸的瞬間,屏幕亮起來,上麵顯示著一個未接來電。
是林嘉木打來的。
霍斯銘握住手機,另一端的人卻並沒有鬆手,冉航抬起頭,就這麼安靜地望著霍斯銘,似是在等對方主動開口。
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的氣氛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斥力流轉於兩人的目光之間,他們彼此僵持著,誰都沒有說話。
沉默了半晌,霍斯銘掰過自己的手機,他說:“我知道了。”
手中抓的東西一下子落了空,冉航半垂著眼睫,他有些出神地望著床鋪發呆,然後聽到了一陣關門聲。
……
走進隔壁的書房,霍斯銘給林嘉木打了回去,雖然他的語氣聽不出什麼起伏,但低沉的嗓音中明顯夾雜著一股慍意,“需要我教你怎麼分清工作時間和私人時間嗎?”
另一頭,林嘉木笑了一下,“啊……抱歉。”
“是我打擾到霍先生了嗎?”
霍斯銘:“以後彆再打我私人號碼。”
“哦……行吧。” 林嘉木倒也不生氣,他抿著唇角,“你白天不是一直在忙嗎,我就是覺得這件事一直拖著也不好吧,我爸那邊一直在問呢,問我們情況怎麼樣……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想和寰宇合作……”
霍斯銘靠坐在辦公椅上,他把玩著手中的一隻鋼筆,神情散漫,“這件事見麵說。”
林嘉木:“這麼說霍先生已經有想法了?”
霍斯銘半垂著眼睫,淡漠的烏瞳中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
沒想法……
難道他就等著被霍茂那個老家夥牽著鼻子走?
“地址我發你,見麵自然就知道了。”
……
回到臥室,冉航還靠在床頭看書,但繃緊的下頜與略顯嚴肅的神情怎麼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聽見外邊傳來的動靜,冉航抬起頭,朝霍斯銘那兒看了一眼。
霍斯銘穿著一件純黑的睡袍,敞開的領口露出一截雪白的鎖骨,他將手機往櫃子上一扔,順勢跨.坐到冉航身上。
冉航的身形明顯地僵了一下。
Omega身上散發出陣陣誘人的檀木清香,惹得他有些心煩意亂,後頸也開始跟著發燙,他已經看不進去書裡的字了,但視線卻依舊沒有從那上麵移開。
感受著那處同樣明顯的變化,霍斯銘麵無表情地扯了下嘴角。
真是裝模作樣。
他抬眸看向Alpha,卻見後者故意偏過頭,避開了自己的視線。
狗勾不擅長掩飾,什麼情緒全都寫在臉上。
霍斯銘心想敢這麼和自己甩臉色的也就冉航一個了。
他搞不明白明明已經和對方解釋過自己和林嘉木的關係了,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但看著Alpha這副不高興的模樣,他的心情也跟著無端地煩躁了起來。
因為今天是他生日,所以才哄他一下。
這麼想著,霍斯銘抬月退往上坐了些,絲質的睡袍隨著他的動作而被撩了起來。
餘光瞥見那抹晃眼的白時,冉航耳根一燙,後背繃得更緊了。
霍斯銘裡麵什麼也沒穿,說不上是他的睡袍還是他這個人更滑一點,
冉航微蹙起眉峰,明明臉已經紅得不像話了,他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明天周末,我不上班,所以……”
又輕又癢的氣息像羽毛一般落在耳畔。
霍斯銘將手搭上冉航正在看的書,往下一掰,他半垂著狹長的眼眸,烏瞳漫不經心地掃過麵前人紅透了的耳朵,
“你是想繼續坐在這看書,還是想做些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