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陳詞:“多謝款待。”……(2 / 2)

那是一棟隻有房頂露在外麵的小木屋,向下傾斜的洞口通向埋進地裡的建築主體,周圍被清理出來,隻有一些剛剛生長出來的細弱藤蔓攀附在小方桌的桌腿上,顯然經常有人過來打理。

傅天河熟絡地掏出鑰匙,打開木屋門鎖,他靠在斜坡側邊,對陳詞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歡迎參觀。”

陳詞慢慢地走下斜坡,低頭鑽進木屋當中。

他的眼睛花了一些時間適應黑暗,旋即默不作聲地四處打量著。

木屋層高不到兩米,對陳詞來說還好,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質的,一側牆壁上釘著架子,放著盞造型古樸的老式提燈,傅天河正從口袋裡摸出火柴將其點燃。

很快,橙黃色的溫暖燈光便充滿了每一寸空間。

屋子很窄,裡麵的東西也簡單,一張寬約一米的床上鋪著睡袋,防潮袋裡封著被子,小桌上放了個不鏽鋼碗,還有一把多功能軍刀。

陳詞甚至在床對麵的牆上看到了黑色的液晶顯示屏,紅藍電線藏在屏幕後麵,他忍不住伸出手,想知道有沒有信號。

陳詞看向傅天河:“這是你蓋的嗎?”

“嗯,都是我自己弄的。”傅天河站在門口,屋子很小,兩個人進去都稍微有些擁擠。

他頗為自豪地朝陳詞展示自己的秘密基地,“小電視也能看,放假的時候我經常在這裡看比賽,看完直接就躺下睡覺。”

“對了,你躺下試試。”

傅天河把睡袋掀到一邊,給陳詞騰出來足夠平躺的空間。

陳詞嘗試著坐在床邊,正要俯身脫鞋時,傅天河笑道:“沒事,不用脫。”

陳詞不知道傅天河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仰麵躺在床上。

木質床板很硬,一時間陳詞所有的注意都在自己的後背上,直到傅天河伸出手,他才抬眼看向屋頂。

視線中體育生的手指骨節分明,陳詞注意到他拇指第二節纏著創可貼,手背上也有其他刮擦造成的細小傷痕。

“你的手怎麼了?”陳詞問道。

“昨天修車,不小心刮到的,破了點皮。”傅天河語氣輕快,如同受傷的根本不是自己。

他手指在房頂一摳,取下了一塊長方形的木板。

陳詞視線的焦點驟然放遠,木板後麵竟然是一塊玻璃。

開在房頂上的小天窗框住了深藍夜幕中白金色的那枚月亮,群星好如細碎的冰晶散落,又被玻璃上的霧氣暈成一片。

“哎,好像有點花了。”傅天河撓了撓頭,走出門去,陳詞聽到枝葉被踩動的哢嚓聲響,片刻之後,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天窗的對側。

傅天河哈了口氣,霧氣模糊了窗口,很快,紙巾就把玻璃的每一寸表麵都擦拭乾淨。

陳詞的目光隨著那張紙巾移動,又不自覺地落在了傅天河臉上。

視線隻交錯了一瞬間,就以對方的慌張閃躲告終。

外麵很暗,陳詞不太能看清傅天河的表情,但總覺得他麵頰好像有點發紅。

天窗外側被擦拭乾淨,月亮和群星變得更加澄澈,陳詞靜靜欣賞著夜空。

此刻充斥他腦海當中的,並非在城市書店看到的眾多科幻故事,而是那隻如月亮般呈現出金色的眼,鑲嵌在傅天河殘損的眼眶中。

傅天河把用過的紙巾塞進衣兜,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番外麵,待到身上突然躁起的熱度被夜風吹得消退,才重新鑽進屋內。

城市的喧囂被樹木徹底隔絕在外,隻有草叢中偶爾響起陣陣蟲鳴,傅天河甚至能聽到屬於陳詞的呼吸聲,平穩而悠長,一如少年本人,鮮有波動。

也正因為此,那些被他驚到的小小反應顯得更加動人。

傅天河打開自己的背包,從裡麵摸出來罐頭。

“要來吃點嗎?”

“什麼?”

“黃桃罐頭。”

陳詞坐起身,他接過傅天河遞來的勺子,垂著眼輕聲道:

“多謝款待。”

作者有話要說:  雙線程約會——

鯉鯉老師敲黑板啦,進來我們來考科目一:

請問,駕駛機動車在道路上違反道路交通安全法的行為,屬於什麼行為?

A、違章行為

B、違法行為

C、過失行為

D、違規行為

(揪住傅天河衣領,把他用力按在座位上,塞進碳素筆,強製答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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