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求求你v我50吧!(2 / 2)

“當然有了。”

同學們回頭看去,沙弗萊正站在身後。

他神情淡定,隻是言語之間門流露出傲然的雲淡風輕:“對於熟悉他們的人而言,兄弟倆之間門的差彆還是蠻大的。”

“你是陳詞同桌,肯定比我們了解得更多,”有同學好奇又羨慕地道,“沙弗萊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算是吧。”沙弗萊給了個比較溫和的答案,成功收獲大家的羨慕嫉妒恨。

同學又問:“那你該不會也幫著兄弟倆隱瞞過吧?”

沙弗萊笑而不語,隱瞞?當然也幫著隱瞞了,不過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反整蠱,雖然最後以相當慘烈的失敗告終。

陳念跟同班同學的關係更好,但過來參加物理學競賽的特長班同學就隻有傅天河一人。

在場的學生們大部分都隻認識陳詞,在他們眼中,陳詞可是妥妥的高冷學霸,大家雖然好奇,卻也沒熱情地一哄而上,詢問狀況。

反倒是更多地圍繞在沙弗萊身邊,想要打聽更多的蛛絲馬跡。

傅天河將手輕輕搭在陳詞肩膀上,笑著歎息道:“沙弗萊看起來樂在其中呢。”

陳詞表示同意。

“咱坐同一輛車吧?”陳念抱著陳詞胳膊,作為陪著哥哥進京趕考的書童,當然要時刻跟在身邊才行。

“肯定的。”陳詞抬手拎了拎弟弟一看就分量很輕的書包,確定裡麵隻有ipad。

因為隻去一天,陳念甚至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隻在包裡塞了雙襪子。

洗漱用品酒店有一次性的,至於如果還缺什麼可以隨時再買。

現代社會短暫出門隻需要帶著手機就行,方便得很,更何況他可以用陳詞的。

陳詞甚至覺得陳念連平板都沒必要帶,因為他大概率沒時間門畫稿。

菁英班的三位班主任帶隊,老師們按照名單清點完人數,忍不住看向站在人群當中的兄弟倆。

事發之後他們也相當好奇,去查了陳念的信息,知道陳念是特長班的學生,文化課水平相當一般,剛剛夠本科線的程度,但幾次美術考試全都是第一名。

這樣的成績過來參加物理競賽,肯定是專門陪同他哥的。

大家排著隊上車,陳詞和陳念坐在中間門左側,傅天河和沙弗萊立刻占據了他倆後麵的位置。

客車的標準座位對於兩個一米八多的大男生而言稍顯擁擠,他們倆胳膊挨著胳膊,腿靠著腿。

“你擠嗎?”坐在外側的沙弗萊問道。

傅天河:“稍微有一點,還行。”

沙弗萊的小心思開始活泛,客車開啟還不到五分鐘,他輕輕拍了前方陳詞的椅背:

“陳詞,我能和你換個座嗎?我和傅天河坐一塊有點擠。”

“可以。”陳詞同意了。

傅天河沒料到天上竟然掉了餡餅,他立刻朝沙弗萊投去感激的眼神。

陳詞和沙弗萊站起身,交換了座位。

現在變成了陳念和沙弗萊同座,陳詞和傅天河同座。

就算陳詞身形相對沙弗萊而言纖瘦許多,兩個人坐在一起,也不可避免要靠得很近。

傅天河努力把自己的兩條腿並起來,但因為身體結構的緣故,男生自然坐著時雙腿是要微微分開的,很難像女孩子那般嚴絲合縫地閉著。

他偷偷瞅著陳詞的臉色,見陳詞放鬆地靠在椅背上,似乎沒有其他反應,趕忙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掏出一小瓶可樂:“要喝嗎?”

陳詞:“謝謝,我不渴。”

“那吃個橘子吧。”傅天河又拿出砂糖橘。

沒人能夠拒絕砂糖橘,特彆是在封閉的客車上。

陳詞伸出手,傅天河把橘子放在他的掌心,手指無可避免地避免地碰到少年。

“我也想吃。”前麵的陳念聞聲轉過頭來,傅天河趕緊把橘子也分給他。

陳念接過橘子,心滿意足了,他剝開砂糖橘,掰了一半分給沙弗萊。

沙弗萊:“謝謝。”

“你有帶吃的嗎?”陳念問道。

沙弗萊搖頭:“覺得路上也就一個多小時,沒帶。”

陳念唔了一聲,嘴裡咬著橘子,含糊道:“那還是跟著傅天河出門比較舒服。”

可惡,失策了。

沙弗萊不住懊惱,早知道他也在包裡放點小餅乾之類的零食了。

陳念:“對了,乾嗎要換座位呀?我還想和我哥聊天呢。”

沙弗萊儘量表現得自然:“你天天和陳詞住在一起還沒聊夠嗎?不如多跟我聊聊。”

“咱倆有什麼好聊的?”陳念故意笑道,“說得和我們很熟似的。”

“我可以給你當模特。”沙弗萊使出殺手鐧,“你想要什麼姿勢,什麼角度?”

“我不敢在車上畫,怕暈。”陳念掏出來手機,“那就一塊玩會遊戲?”

“畫畫暈,玩遊戲不暈是吧?”沙弗萊失笑,他同樣拿出手機,打開遊戲。

車上熱鬨非凡,同學們相互聊著天,把這當成了一次郊遊。

相較於前排陳念和沙弗萊熱火朝天地討論著遊戲內容,陳詞和傅天河之間門就要安靜許多。

傅天河知道以陳詞的性格如果沒人惹他,應該會一路閉目養神休息到下車,主動從包裡掏出書來:“我有個問題想和你討論,可以嗎?”

陳詞睜開雙眼,看向傅天河捧給的書。

傅天河的書顯然有些年頭了,書頁都泛著黃,他在很努力的愛惜,但頁腳仍不可避免地有些發卷,書上寫著不屬於傅天河的陌生筆跡,大概是他買來的二手書籍。

黑色字跡在客車平穩的顛簸中輕微搖晃,陳詞題剛讀到一半,客車突然刹車減速。

陳詞的身體隨著慣性向前,他下意識地伸手撐住前方沙弗萊座位的椅背,但腦袋還是撞在了上麵。

文字也因此在眼前猛烈晃動,在這短短瞬息之間門造成強烈的眩暈,陳詞隻覺胃裡一陣翻湧,隨即猛烈收縮起來,如同要把所有的內容物和空氣一同擠出。

他沒有發出誇張的聲音,隻是張開嘴,做出難以控製的乾嘔。

甚至感覺胃裡都要被抽成真空,痙攣帶來的疼痛讓陳詞收緊身體。

“沒事吧!”傅天河趕緊伸手去扶陳詞。

他把少年難受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明顯是暈車了。

傅天河趕緊拿過剝下來的橘子皮放到陳詞鼻畔,柑橘的清甜味道能夠有效緩解坐車時的惡心,他又從包裡掏出可樂,隨時準備著給緩過來的陳詞喝。

人在乾嘔時身體會有一係列的連鎖反應,比如說流出鼻涕和生理性的淚水。

陳詞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漫上濕潤,眼角泛著淡淡的緋色,他用力吞咽著,想要自主對抗胃裡的抽搐和喉嚨裡的不適。

一張紙巾又被遞過來。

“謝謝。”他聲音很啞。

陳詞擦了擦鼻子,他深吸口氣,柑橘味道沁入肺腑,總算舒服點了。

傅天河把可樂的瓶蓋擰開,塞進他手裡,收起物理競賽的書:“還是彆看書了,就這一個多小時,聊點彆的也好。”

“好。”

傅天河:“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會暈車。”

陳詞:“也不算特彆暈吧,就是不太習慣在車上看書的,我主要是對味道比較敏感,有時候封閉空間門的沉悶味道或者是汽油味就會引起反胃。”

傅天河:“一般人在車上看書看手機肯定都會有點暈,這車是全封閉的,客車空氣不如外麵清新,你就拿著橘子皮吧。”

陳念聞聲回過頭來,問:“怎麼啦,我哥暈車了嗎?”

“稍微有一點。”傅天河代替陳詞回答,“都怪我,拿出書來讓他看。”

陳念笑而不語地轉過頭,繼續和沙弗萊聊天了。

陳詞喝了兩口可樂,氣泡在口腔和胃裡冒開,渾身都舒服了不少。

“謝謝。”陳詞就要把可樂還給傅天河,如果他沒看錯,傅天河的包裡隻有這一瓶。

“沒事給你了,傅天河慶幸自己這趟出門帶的東西不少,最起碼全都用上了。

傅天河:“我們隨便聊會天吧,還是說你想閉上眼休息?”

車上的其餘同學把這當做一場郊遊,大家嘰嘰喳喳地興奮聊著,還有人拿出手機集體開黑,吵吵嚷嚷的,就算陳詞想要休息也休息不了。

陳詞:“聊會兒天吧。”

傅天河努力想要尋找共同話題,但除了補習和林中小屋之外,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和陳詞還有什麼交叉,不像沙弗萊和陳念,能歡天喜地說起遊戲。

他和陳詞都沒時間門玩遊戲,陳詞喜歡看書,但傅天河課外書看得少,他得忙著打工賺錢。

傅天河實在沒話題,乾脆就開始向陳詞報起賬來。

“上個周一我在學校食堂充了兩百塊錢飯卡,中午吃了土豆燉牛肉和兩個饅頭,一碗免費的棒子麵湯,花了七塊錢,又買了一支兩塊五的自動鉛筆……”

陳詞腦袋上冒出個問號。

“你給我說這些乾什麼?”

傅天河:“錢可是你借給我的,我得向你證明自己沒有亂花才行。”

陳詞:“你可以隨便花,反正等考完試之後會還過來,不是嗎?”

“那也不能覺得有人會資助就隨便亂花錢。”傅天河笑嗬嗬地道:“我主要是吃得比較多,平時又有點饞,每頓飯都想搞點肉吃。”

“你做訓練必須得多吃。”陳詞伸出手來。

傅天河揣摩了兩秒,才大概猜到他的意思,試試量地伸出一隻手,放在陳詞的掌心。

陳詞沒有把它拍開,而且曲起五根手指,輕輕握住了他的腕。

傅天河的呼吸放輕,但胸腔裡的那顆心臟卻偏偏對著乾,一下子跳得飛快。

這是陳詞第一次主動表露出想要觸碰他的意願。

陳詞把傅天河的手臂拉到自己身前,仔細地觀察體育生胳膊上的肌肉。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最難胖起來的地方是小臂靠近手腕處,通過觀察手腕,可以輕易判斷出骨架的大小和是否胖瘦。

傅天河的骨架大,但他的體脂率應該很低。

陳詞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手臂內側那條硬硬的手筋和旁邊青紫色的血管,肌肉的線條無比清晰,從手腕連接到手肘,再從手肘連接到肩胛。

大部分的高中生因為忙於學習缺少體育鍛煉,就算是高個的男生,也都很少有像傅天河這般健碩的,當然,也跟他是體育生有關。

陳詞不懂繪畫,但對於人體美的感知,可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本能。

他輕輕用指腹按著肌肉,挺硬的。

“你可以摸摸我的腿。”傅天河用力收緊大腿上的肌肉,輕薄的校服褲子直接被撐起。

他抓著陳詞的手,讓少年用手指戳了戳,股四頭肌硬得宛若石頭,但膨脹度完全不像健身房裡練出的那般誇張,一切都恰到好處。

陳詞:“訓練的時候肯定很辛苦吧?”

傅天河笑道:“說不辛苦是假的,特彆是現在要為比賽做準備,每次都練得特彆累,但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可以腦子裡什麼都不想,專心驅動四肢,穿插在學習裡反而還算是一種放鬆。”

陳詞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倒是傅天河找到合適的話題,開啟了話匣子:“你體育應該也挺不錯的吧,看著文文弱弱的,沒想到那天竟然一個人乾掉了好幾個街溜子,是不是專門練過?”

陳詞:“我爸是退伍的特種兵,從小和他打著玩,慢慢就學了點東西,基本上都是靠巧力氣和手裡的武器,真要單打獨鬥,肯定比不上你這種體格的。”

傅天河恍然大悟:“怪不得呢,看著叔叔的身體也特彆好,原來是退伍軍人,叔叔現在在做什麼?”

陳詞:“他有戰友退伍後開了安保公司,他在公司裡做經理。”

傅天河:“那你們之前住哪兒?”

陳詞:“y市,我爸工作調動到這邊的分部,就把全家都帶了過來。”

陳詞還是頭一回跟彆人說起自己的家庭情況,他朋友很少,關係好到能聊家庭和經濟情況的朋友就更少了。

“原來如此。”傅天河明白了,對陳詞和陳念的家庭狀況有了大概了解。

陳詞全程都沒提到母親,而他上周去兄弟倆家裡也未發現女性存在的痕跡,可能是父母離婚了吧?

兩人聊了幾分鐘,都是傅天河問,陳詞答。

傅天河把情況知道得差不多了,突然問陳詞:“你怎麼不問我啊。”

這話直接把陳詞問得哽住了。

他雖然從沒親自問過傅天河,但在年級主任的辦公室上看到過傅天河的貧困生申請表。

他母親早年病逝,現在是個孤兒,自己又有什麼能問的呢?

陳詞搖搖頭,沒說話。

倒是傅天安和盯著他看了幾秒,把聲音放得更輕:“你是不是知道我家的情況?”

“多少知道點吧。”陳詞回答得模糊,“從你初中時期就開始打工也能猜出來一些。”

傅天河笑了:“也是,你這麼聰明。不過你倒不用專門為了照顧我情緒避而不談,放心吧,我沒這麼脆弱,而且咱們不是朋友嗎。”

陳詞和傅天河的談話越發深入,而前麵陳念和沙弗萊也更加熱鬨。

陳念拿著沙弗萊的手機觀摩他的萬氪賬號,沙弗萊玩這款遊戲也就一個多月,但因為氪金太多,號比陳念的還要好。

陳念看著,總覺得他氪了可能不止一萬。

他打開了沙弗萊的氪條,差點被顯示出的金額嚇得摔了手機。

“富哥!”陳念大喊著撲進沙弗萊懷裡,“求求你v我50吧!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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