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成績穩定,學習任務還算輕鬆,就算過去也不會耽誤太多課程,頂多需要陳蔚幫忙,向學校請個假。
陳詞的話語邏輯清晰,有理有據,陳蔚聽完,發現他好像找不出什麼非得拒絕的理由。
既然如此,他還是選擇尊重孩子的想法吧。
畢竟自己需要做的也不多,單純請個假而已。
陳蔚點頭:“可以,你去吧,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千萬彆跟著傅天河去爬什麼危險的地方,安心地在大本營裡等他就好,記得時刻給我發消息彙報情況。”
陳詞暗暗鬆了口氣:“好,謝謝爸爸。”
陳蔚:“機票有看嗎?多少錢?我轉給你。”
陳詞:“已經看好機票了,正好有特價票,很實惠。”
見陳詞大獲成功,陳念立刻過來湊熱鬨,眼巴巴道:“爸,我也想去。”
陳蔚:“你去乾什麼?”
“當然是陪著哥哥了!我哥一個人去,萬一遇見身體不舒服的情況怎麼辦?我們倆一塊要是出現意外狀況,還能相互有個照看。”
陳念說得理直氣壯,似乎完全忘記了上次去玉龍雪山,唯一產生高原反應的人是他自己。
陳蔚眉頭一皺:“你就彆湊這個熱乎鬨了,好好在學校裡上課吧。”
“不要嘛,這次期中考試我數學都重新及格了!就不能看在這個的份上給我一點小小的獎勵嗎?而且到時候我們肯定一起待在營地裡等傅天河,我哥也可以繼續給我補習啊,正好還能節省兩個人的時間。”
陳念說的頭頭是道,顯然早就打好算盤了。
陳蔚懷疑地眯起雙眼,不是他不信任陳念,主要兄弟倆一前一後地提出,像極了在打配合,讓陳蔚有點擔心他們倆是不是在背著自己,搞什麼小算盤。
“求你了爸!我去了之後還可以以采風,雪山上的風景肯定特彆棒,而且既然是攀登的大本營,裡麵肯定會有許多牛哄哄的人,說不定能漲漲見識呢!”
陳念撲上來抱住陳蔚胳膊,像塊狗皮膏藥般死死黏著。
陳蔚怎麼推他都推不動,隻能無奈道:“你哥負責給傅天河製定計劃的人,也算他的家庭教師,那你呢?你憑啥過去啊?”
“我可是傅天河的同學啊,還坐在他前麵!平時課堂小組討論,我都是和桂芷棋轉過頭跟他交流的。”
陳念立刻擺出證據,以證明自己和傅天河的關係斐然:“更何況沙弗萊也要去呢,我們四個人玩得最好了,結果現在隻留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家裡,多淒慘啊!”
陳蔚:“沙弗萊也過去?”
“對啊對啊,傅天河登山所有的錢都是沙弗萊出的,都到最後階段了,他作為股東肯定要去的,求你了爸讓我去吧隻有我一個人留下也太慘了太慘了哇!!!”
陳念扯著嗓子乾嚎,在沙發上打滾,用腳蹬沙發背,主打的就是一個痛不欲生。
陳蔚熟若無睹地陷入思考,他早就對陳念的撒潑有了免疫,當然,是一定程度的免疫。
陳詞陳念和傅天河沙弗萊他們四個是最好的朋友,如果真的隻讓陳念留下,確實有那麼一點點殘忍。
眼看陳蔚眼中劃過幾分猶豫,陳詞就知道有戲。
弟弟忙著吵鬨,顯然顧不得乘勝追擊,陳詞就幫忙道:“人多了也好相互照應。”
對陳蔚而言,請一個人的假也是請,請兩個人的假也是請。
陳念的渴望簡直要把房頂吵翻天了,讓陳蔚預感到如果自己拒絕,家裡絕對會迎來一場各種意義上的不得安生。
說實在的,有陳詞和沙弗萊看著陳念,陳蔚倒也比較放心。
他歎息一聲,終於鬆了口:“那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陳念呲溜起身,站在沙發上興奮道:“放心吧,肯定會的!更何況到營地裡還有專業人員呢,我們肯定就老老實實待在帳篷裡,等傅天河回來。”
全然看不出幾秒鐘前還在撒潑。
陳蔚:“什麼時候走?”
陳詞:“後天。”
陳蔚:“行,我想想要怎麼給你倆請假,你們也快去收拾行李吧,買點抗高反的藥物。”
陳念欣喜地抱住陳蔚:“爸,你真是太好了!”
陳蔚無奈笑道:“家都要被你拆了,我哪敢不好啊。”
陳念嘿嘿笑了兩聲,美滋滋地跑去收拾東西。
他給沙弗萊打了個電話,準備訂後天晚上的機票。
從z市到喀什,由東到西,四千多公裡,特價票中途需要轉機十五個小時,票價為750元。
而耗時最短的旅程也需要七個小時,費用直接飆升到2300元。
當然是前者的性價比更高,雖然麻煩是麻煩了點,但經停期間還可以在當地轉轉。
而且長達七個小時的行程中間被分隔開來,也免得長時間坐飛機會很難受。
陳念忙著作遊戲,好一陣子沒額外接過稿了,缺少收入的情況下自然要開源節流。
陳詞本身沒有收入,出行時更加注重性價比。
對於沙弗萊這種富哥,他當然可以選擇更加舒適的商務艙,但壓根就沒必要。
更何況他借了好多錢給傅天河,剩下的也得省著點,以防後期遊戲宣發再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