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講?”
□□琦道:“你今天沒聽她說麼,她隻想見自己的孩子,而我這個當爹的,她是死活不肯承認。”
“說不定,說不定,酈姑娘是不好意思呢。”
□□琦道:“她明知道我是孩子他爹,她寧肯不見小世子,也不承認我的存在,可見她把貞潔看得多重,又有多孤傲,跟她父親是一個模子。而且,我也看出來了,她對我也沒什麼心思,等外麵真的太平以後,我也隻能放她回家了。”
四慶兒聽後,有些著急了,抓著頭發,道:“王爺再等等吧,說不準等姑娘回憶起以前的事呢。”
□□琦冷笑道:“怎麼可能!前前後後完全兩種性格的人,恢複記憶以後,她心裡到底該聽誰的!”
四慶兒勸道:“哪有這樣奇怪的事,我常聽明娟姐姐說,酈姑娘前前後後就是同一個人,隻不過是一個人的不同麵而已,如今的酈姑娘是她另外一麵。”
□□琦為這個巧妙的解釋笑了笑,仍無奈道:“罷了,也許就是一段孽緣吧,我就把它看作是一段露水姻緣吧。”
□□琦拄著額頭,笑道:“為什麼和你聊這麼多,我其實就想問你,你昨天晚上有沒有把話說全,有沒有忘掉把我和他的經曆說到。”
四慶兒忙點頭,道:“我一字一句都是按照王爺教得那樣說的,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琦臉色一沉,道:“好了,下去吧,我看離你說話的日子也不短了。”
四慶兒走後,空蕩蕩的書房在燭光裡顯得很幽遠,進而有一種悲涼爬上□□琦的心頭。他也知道,酈子夏不肯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考慮的原因雖然有很多,其中一個就是不大喜歡自己吧。想想,恩恩愛愛的兩個人,因為酈子夏的恢複記憶,就要拋下他自己了,真是好荒唐。
但是,又不能強人所難。
第二日,□□琦便邀來酈子夏的胞弟酈子平來。酈子平一到王府,先和□□琦聊了很多,便迫不及待到夏園去見酈子夏。
酈子夏一瞧他這個弟弟,已經長成個大人了,比自己高出一頭去,高高瘦瘦的樣子,看著還要再長很高,一摸肩膀,都能摸到寬寬厚厚的骨架,眉毛一根根向上狂妄地長著,眼睛也很大,顯得很有精神,已經是很俊秀的樣子了。
酈子平先作揖道:“姐姐,平兒有禮了。”
酈子夏道:“你看看,自己的兄弟這麼客氣,多年不見,真是想死了。”
酈子平也是緊緊抓著姐姐的手,眼裡含著淚,道:“姐姐這些年過得好嗎?真是叫母親和弟弟擔驚受怕。”
明娟忙上前道:“好不容易見了麵,好不高興,可不要流眼淚了,快到屋裡好好說話吧。”
雖然如此說,酈子夏還是忍不住哭了一陣子才好,遂問道:“母親在哪裡?怎麼不與你一起來?”
酈子平道:“說來話長了,當年你和堂姐一起去郡主府參加詩社比賽,但當天晚上隻有堂姐一個人回來,母親問她說你去哪裡了,她都推什麼也不知道,她自己乘著馬車回來了。我們原以為你因為下雨留在了郡主府,誰知第二日去打聽說你昨天夜裡就已經走了……這可把母親急壞了,一大家子連帶郡主也都嚇壞了,因為他們都怕把你丟了得罪了王太監。”
酈子夏悔恨道:“那母親一定急壞了,實在不敢去想。”
酈子平道:“都過去了,姐姐就不要愧責自己了。你失蹤後,我和母親到處去找你,既害怕找到你之後還要嫁給王太監,又希望你不要回來,這樣你就不用嫁給王太監了。叔父他們一家還有郡主也在四處找你。”
“那後來找不到,又能怎樣……”
酈子平道:“找不到也沒轍,後來郡主就把叔父的女兒嫁給了王太監,勉強應付過去。你也知道,叔父一家巴不得攀上這門親呢,最終也如他們所願,把堂姐嫁了過去。嫁過去之後,他們也就不再找你了,隻剩母親和我找你,一度找到京城都沒有休息。”
酈子夏低了頭,辛酸落淚。
酈子平掏出自己的手絹來,道:“姐姐,彆哭,這不是相見了麼!母親心情也很複雜,害怕找到你以後,王太監還會對你不死心,但又不能不找你。可恨的是,叔父一家,最後把我和母親掃地出門了。”
酈子夏急道:“那母親現在在哪裡?”
酈子平道:“我原來要去國子監讀書,王太監也除了我的學籍,我隻能和母親借住在以前農莊莊頭家裡。也不過是近幾日,王爺找到我們,給我們安排了住處,給我找了份差事,我們才安頓下來,我不是從家裡來,所以沒叫上母親。”
酈子夏看了弟弟一眼,見他眼裡很是興奮,自己也默默感謝□□琦。
“都是怪我,怪我當初突然失蹤,叫你們不得安寧,叫你讀不上書……”
酈子平忙道:“姐姐快彆這麼說,我知道你做的是件大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本來多更的,有個人打過來電話,打了好久,就沒按照原計劃寫完。感謝在2020-06-13 11:39:22~2020-06-14 22:44: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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