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瑞光在寢宮看書,開著窗戶,不停地從外麵飛來一點點白色的柳絮,隻看柳絮似乎就能猜到窗外的桃紅柳綠了。
李千尋來了,向瑞光稟道:“郡主,明天就是清明了,王爺和各路人馬已經先到王陵住下了。郡主莫要傷心,沒請郡主就不請,郡主心意已到,郡主的母親在天有靈,一定能夠感化到的。”
瑞光拋下書,向外走去,道:“嗯,知道了。我在乎的不是母親能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而是在乎周亭琦有沒有請我。”
李千尋沉默片刻,道:“郡主這麼放不下。”他又道:“不過,屬下還要說一件事給郡主聽。”
“什麼事?”
李千尋道:“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跟蹤,張秋劍得到消息,說領頭侍衛許成和郡馬果然暗中一起去過王爺府裡,不過領頭侍衛許成出行不方便,隻發現過一次,郡馬發現過兩次。”
瑞光冷道:“既然這樣,就按規矩辦吧,咱們先前說的。”
此時郡主府儀門外西院裡,郡馬正趴在床上養病。
儀門外的西院乃是郡馬在郡主府的一處住所,平常沒有瑞光召見,他也不能隨便去瑞光的寢宮睡覺。
郡馬趴在床上,剛吃了藥,有個小童跪在床下的腳踏上給郡馬捏背捶腿。
小童問道:“郡馬嘴巴裡還疼嗎?”
郡馬道:“彆給他媽廢話了,嘴裡長了瘡,一天兩天能好嗎?正疼著呢,還染了風寒,一天天的,他媽的,跑裡跑外,累死老子,當我是奴才呢。”
小童道:“也是累到爺了,叫我說,爺還多吃點清淡的東西。”
郡馬道:“彆嘮叨了,你把你那小手伸到我衣服裡,給我摸摸背,隔著衣服不舒服。”
小童隻好把手伸到郡馬衣服裡。
郡馬閉著眼,趴在枕頭上,感受著小童細嫩柔滑的小手在脊背上捏來捏去真是好不爽快,捏的人都快睡著了。
忽然感到衣裳內伸進一隻大手,粗糙厚重,是個男人的大手掌。郡馬一驚,睜眼扭身一看,原來是領頭侍衛許成悄悄的進來了,把那個小童換了出去,他親自撫摸著郡馬。
郡馬道:“真他媽嚇死我了!我以為是誰呢,你今兒怎麼有空了來我這兒了,也不吭一聲。”
許成手掌在郡馬的背上用力地搓著,道:“你以為是誰?是李千尋來給你搓背了?”
郡馬道:“咄!彆再給我提那個小子,給我戴的綠帽子還不夠麼。”
許成道:“他給你戴綠帽子,你也給郡主戴綠帽子。我這不是來找你了麼。”
今天原本的計劃是到王陵掃墓,周亭琦沒有邀請瑞光,這些侍衛也就歇一天。
郡馬瞥著眼瞅著許成的褲子,伸手撈到他下邊,道:“我和你算什麼,你又不是個女人,這怎麼能算給郡主戴綠帽子,他才不在乎我和你怎麼樣呢,我這叫撈油水,自己開心。”
許成眯眼瞅著郡馬,道:“摸什麼呢,想它了?拿出來嘗嘗唄……”
郡馬隱隱笑著,手指彈了許成一下子。
許成又疼又酸,貓腰一躲,道:“你彈壞了,以後彆想用了。”
郡馬道:“我才不吃呢,我嘴裡長瘡了,疼的厲害!”
許成哈哈笑道:“那更得吃了,多吃吃就好了。”說著就跨步騎到郡馬的脖子上,撩袍解帶了。
許成看著郡馬在下邊被自己堵著嘴,問道:“我今年二十五歲了,郡主府的規矩,二十五歲也該退了。但我還年輕的很,可不想這麼白白就完了。所以才跟了你,走了這步險棋——背地裡幫著王爺辦事。可如今事都快辦完了,你說王爺那邊靠譜麼?我這邊被郡主辭了,希望王爺那邊立刻就把我用上,你替問過沒有?”
郡馬把那東西吐了出來,道:“哎,我這郡馬就是王爺給安排的,我也不得不聽他的,要不他威脅我,免了我的郡馬,我這輩子就彆翻身了,所以也沒法子才偷摸地背著郡主為他辦事。至於你的事肯定能行,將來隻要把消息及時告訴王爺,他還能虧待你!”
還未說完,隻聽哐啷一聲,屋門被踢開了,隻見李千尋跳了進來,嚇得許成忙提起褲子,從郡馬脖子上跳下床來,道:“你乾什麼,私闖郡馬住處?”
李千尋笑道:“的確冒犯了……打攪了二位的美事。不過,從今往後,二位就可以長長久久在這裡廝守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郡馬道:“李千尋,你彆以為郡主寵幸你就來我頭上撒尿,滾,滾出去!”
李千尋道:“郡馬彆急,我說完就滾……郡主說了,從今以後,郡馬和許成禁足在此院,沒有郡主的命令,不可邁出院門一步。”
郡馬道:“你胡說,為什麼禁足我們兩個?”
李千尋道:“郡馬還要屬下說明麼?剛才你們二位說的話還不夠清楚麼,二位都在為王爺效力,一個為求自保,一個為求升職。二位也太操心了,好好在這裡歇著吧。”
作者有話說:
發現我竟然不知道評論小可愛說的“細作”是什麼意思,然後就被科普了。真實蠢死,作者也要多看書。
有罪惡感的我,每天想要日更6000,可是懶癌晚期正在治療中。
瞎幾把想的作者,這本沒更完,又在想開下本了。
無論如何,這本持續更新中,爭取從明天開始日更3000+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