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站起來, 若無其事的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塵土,道:“叫這個名字的人很多。”
馮.修斯笑道:“隻是覺得這種巧合挺有意思。”
楚辭嘀咕:“哪裡有意思了……”
為了避免自己頻繁被cue,他又想起身直接離開, 又想繼續從馮.修斯這裡再聽到一些有關科維斯死亡的細節,因為他知道,科維斯既不是因為得罪了軍火商而被殺, 也不是死於和基裡.弗蘭的爭奪地盤的火並。
不過好在馮.修斯隻是短暫的開了個玩笑,然後就繼續談論起科維斯的事情。
“雖然科維斯死之前確實和那個叫林的軍火商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也確實正在和基裡.弗蘭火並,但我更傾向於,他死於自己背後那股勢力之手。”
楚辭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話, 就免得他再給馮.修斯解釋軍火商和基裡.弗蘭都不是殺科維斯的凶手的原因了,於是他撐著下巴認真聽了下去。
“科維斯這個人天生性格謹慎的厲害,不是激進派, 也沒有什麼特彆大的野心, ”馮.修斯說道, “所以我很懷疑他主動挑起衝突和基裡.弗蘭爭奪地盤的動機。”
沈晝沉思道:“你的意思是,他和基裡.弗蘭火並, 是因為背後神秘勢力的操控或者命令?”
“還有一種可能是, ”馮.修斯摸著下巴, “他不得不這麼做……”
“迫不得已?”沈晝挑眉, “為什麼?”
“因為我查到, 他在挑起和基裡.弗蘭的衝突之前, 曾經試圖轉移自己名下的資產,而且他的手下接到過一項奇怪的命令,科維斯要他們尋找可以躍遷的星艦。”
楚辭“嘖”了一聲,道:“怎麼感覺他是一副要逃命的架勢?”
“我也這麼覺得,”馮.修斯道,“所以才覺得,他後來忽然改變主意掉頭去和基裡.弗蘭搶地盤,可能有一些,彆的什麼原因。”
“但是他死了。”他聳了聳肩道,“也是因為他過於謹慎,留下的痕跡和線索少的可憐,要從他身上入手去查,恐怕還挺困難。”
他歎了一聲,忽然對沈晝道:“你上次提醒我的,小孩子失蹤的事情我已經擺脫給一星的朋友著手去查了,就是不知道到時候,結果會不會讓我們滿意。”
沈晝答應了一聲,卻笑著朝楚辭揚了揚下巴:“這不是我想的到的,也是這孩子提醒我。”
馮.修斯聽後竟然似乎沒有多少驚訝,蹲下來和楚辭保持平齊:“小家夥,你是怎麼想到的?”
而楚辭平靜的道:“我被賣過。”
馮.修斯愣了一下,慢慢抬起頭,看到南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她的身影被明媚陽光勾勒成纖膿合度的美麗曲線,眼神斂著,流露出一抹輕微的憐惜和哀愁。
“聯邦有時候,”馮.修斯站起身,看著門裡的南枝道,“也是吃人的黑洞,和霧海沒什麼分彆。”
他說完,抬手揉下了楚辭的腦袋,道:“那小姑娘說你精神力等級不低,但是以前卻沒有測試過?”
楚辭道:“沒有。”
“也沒有係統的學過精神力操縱?”
楚辭心想,西澤爾念的那些課本專著不知道算不算係統的學習,於是他道:“隻學過一點點。”
馮.修斯思考著,忽然道:“要不要我教你?”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楚辭和沈晝同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馮.修斯睜大了眼睛:“我說真的,我以前可是開星艦的!”
他覺得旗艦指揮官這種稱呼對一個孩子來說可能有點過難以理解,於是通俗的概括為“開星艦的”,林肯定會覺得他和牛逼。
結果楚辭瞄了他一眼,道:“我還是開機甲的呢。”
馮.修斯:“……我真的會架勢星艦。”
楚辭:“我也真的會操縱機甲。”
沈晝默默道:“這個我可以作證。”
馮.修斯連忙看向南枝,其他讓她來給自己做個證,證明他真的會開機甲,結果他一個眼神還沒遞過去,南枝若無其事的轉身,走了……
走了。
馮.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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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少遠覺得一早上沒有看到靳昀初,於是不動聲色的自己驅車去了戰艦基地,然後成功逮到了靳昀初。
可是這人半點也沒有被逮到的窘迫和慚愧,反而在星戰艦停止滑行之後打開艙門,一隻胳膊跨在艙門之前,摘掉墨鏡笑眯眯的對他道:“暮少遠,來我帶你上天?”
暮少遠頓時被她搞的沒有脾氣了。
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是這樣,暮少遠作為邊防第一集團軍軍長受邀前往聯合艦隊考察,但是他這個人好獨行,一個人在遼闊的白塔總基地瞎轉悠時轉著轉著就轉到了陌生的戰艦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