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告訴大長老,明天的談判會提前到早晨七時,到時候,就算索蘭素還想再找人,也沒有時間了……”
“索蘭度也真是膽大包天,”奧克利輕嗤,“在長老會的地盤上竟然也不要守衛,真以為我不敢動他的人?”
楚辭無聊的打了個嗬欠。
為了行事保密,此時的屋內除了奧克利,打暈楚辭的手下以及“暈過去”的楚辭之外沒有彆人。
楚辭想,奧克利真是膽大包天,在有他林楚辭在場的情況下竟然也不要守衛,雖然有守衛也確實沒什麼用,不過多費幾分鐘時間而已。
奧克利忽然看向手下:“你剛才在打嗬欠?”
手下道:“沒有,我沒打嗬欠。”
“那是誰在打嗬欠?”奧克利狐疑道,“我聽見聲音了,這裡沒有彆人。”
兩個人的目光在屋子裡巡視一圈,最終落在被手下放在桌腿邊的楚辭身上。
楚辭倏然抬腿一掃,手下猝不及防被絆倒在地,楚辭翻身一滾到了他近前,卡住他的下巴一擰,隻聽“哢吧”一聲,手下瞬間倒地不起,他手指一勾打開手下的槍套,往前一撲,奧克利連忙向後倒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槍管已經重重的擱在了他的額頭上。
這時候,楚辭才睜開眼睛,道:“剛才那個嗬欠是我打的。”
語調慢吞吞的,和剛才那一係列疾風驟雨般暴起、殺人、奪槍的動作極度不協調。
奧克利保持著向後仰去的動作,他的脖子僵硬的梗著,臉頰上的橫肉動了兩下,牽扯出出勉強的笑容:“誤會,這是個誤會……”
而楚辭就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般,忽然道:“你知道索蘭度首領為什麼不在院子裡留守衛嗎?”
“怕我嚇到他們。”楚辭懶洋洋道,“也怕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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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亮,除了院子裡台階上那盞碎掉的油燈之外,弗瑞什麼都沒有找到。長老會之外的駐地也傳回了消息,查克、藍心和楚辭三人都沒有去駐地,他們失蹤了。
索蘭度一夜沒睡,緊皺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但是這時候,一個方塊臉的執行者上門來,道:“索蘭度首領,談判半個小時後開始,大長老請您立刻過去會議廳。”
“不是上午十時才開始嗎?”索蘭度質問。
“抱歉,奧克利首領說下午還有彆的事,希望談判提前。”
執行者通知完,不容置疑裡的離開,弗瑞大罵道:“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一定是奧克利綁走了藍心他們!我這就帶人去把他們也綁起來!”
弗瑞說著大步就要出門。
“弗瑞!”索蘭度沉聲叫道,“回來!”
弗瑞滿麵怒容的走了回來:“可是首領,如果藍心和林他們真的在奧克利手裡,他一定會用他們來要挾,今天談判我們必輸無疑!”
索蘭度抬了抬眼睛:“你昨天晚上不是也搜過了,又找到人嗎?”
“沒有。”弗瑞悶聲道,“彆說我們的人,連奧克利本人都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真是見了鬼了……他該不會是因為害怕,躲起來了吧?”
索蘭度緩慢的搖了搖頭。
他基本可以確定,楚辭三人失蹤就是奧克利做的手腳,可是為什麼昨夜奧克利自己也不在長老會?理論上來說,他應該做戲做全套,或者耀武揚威的看著他們著急忙慌的找人才對。
“城外找了嗎?”索蘭度問。
“搜索了城外方圓三千米,”弗瑞道,“今天早上已經擴大搜索範圍了。”
索蘭度點了點頭。
弗瑞忍不住問:“那現在怎麼辦?談判馬上就要開始了。”
索蘭度披上大衣,平靜的道:“先過去看看。”
他踩著點過去,蘊了一肚子的火,一隻腳剛邁進會議廳的門檻,看也不看就一頓噴:“奧克利,你是著急去你娘肚子裡投胎嗎?睡醒了沒有就來談判——”
他說著,目光落定才發現,原本屬於奧克利的位置,空無一人。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什麼意思?”索蘭度冷冷道,“還談不談了?”
他看向旁邊的七區二當家,奧克利的副手:“你們首領到底想不想和我談判,不想談就滾回七區去,不要在這裡丟人。”
副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彆扭的道:“說了有急事,等一會怎麼了?”
“行,”索蘭度坐下來,“我等著。”
他環視了一圈在坐所有人,最終看向副手,慢條斯理的翹起二郎腿:“不過,我這個人可沒什麼耐心,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