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東西?”楚辭的眉毛動了動, 道,“去典當行問問老板?”
沈晝緩慢地點了點頭。
次日,楚辭飛快做完了自己的實驗,然後在小蘭震驚而又羨慕是的目光中填了今天的實驗日誌, 去換衣服。
“難道你今天有約會?”在他換無菌服的時候, 小蘭猜測道。
“沒有, ”楚辭搖頭, “我有彆的事。”
“什麼事, ”小蘭隨口問,“約會都沒見你這麼積極過。”
楚辭笑而不語,很快換好衣服離開了實驗室。
……
“能不能幫我調一下店裡六月七日這天客訪記錄?”楚辭問典當行的經理,“有沒有一個叫漢克·麥考伊的人來過。”
經理為難地道:“這是客人的隱私……”
“他是我朋友的男朋友, ”楚辭開始胡說八道, “說自己在創業,前幾天說自己公司資金不能維係, 拿走了我朋友的母親送給她的一件寶石項鏈——”
“沒有,我們最近沒有收入寶石項鏈。”經理連忙道。
典當行最忌諱的就是收到曆史歸屬不清晰的物品,這會為他們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因此每一件典當物品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查才可以收貨出款。
楚辭露出懷疑的神色:“真的?那他來這裡做什麼?”
經理含蓄地道:“客人隻是來問了一些……問題。”
楚辭不依不饒:“什麼問題?”
經理有些猶豫,最終道:“我可以保證這位客人沒有在我們店裡典當任何物品,請您放心。”
他嘴巴很嚴, 楚辭也就不好再問,他換了一家店去打聽。
照舊將剛才的故事如法炮製, 但得到答案也都相差無幾,不同的是這次接待他的隻是一個普通店員, 店員說漏了嘴, 提及漢克是來問一件飾品的, 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心虛的左顧右盼半晌,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之後,再不肯多言。
“應該是一件飾品,”楚辭道,“但是更具體的消息他們都不願意多說,因為客戶信息要保密之類的。”
沈晝沉思了幾秒,道:“我們假設他正在找的東西和他在溫巧安的住所尋找的是同一件……”
楚辭抬了抬眼睛:“這種假設成立?他離開溫巧安的家之後去了垃圾處理場。”
“有一定可能性,”沈晝微微皺眉,“按照你剛才說的,他在找一件飾品,而他殺死溫巧安之後帶走的也是首飾盒,如果這個假設成立,我就可以認為,漢克在找一件女性首飾,並且價值不菲。”
“可是這件東西意味著什麼……”
沈晝再次露出深思的神情,半晌,他倏然道:“漢克為什麼要殺死溫巧安?”
楚辭“啊”了一聲,還沒有回答,沈晝就接著道:“無非就是兩個原因,她殺死了埃布爾森·瓊或者參與殺死了埃布爾森·瓊,以及,她掌握了某種把柄。”
沉默一瞬,楚辭道:“按照你剛才的推斷,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好,我們按照第二種可能繼續推理。”沈晝道,“溫巧安掌握了一件關鍵的事物從而招致了她的殺身之禍,而在她死後,漢克到處尋找一件昂貴的女性飾品。”
“這種假設的結論是,那件飾品,就是溫巧安被殺的關鍵。”
“很好,”沈晝神情一振,“邏輯是合理的。”
“那我們是不是要趕在漢克之前找到這件飾品?”楚辭問,“還是等漢克找到了以後我們再半路截胡。”
沈晝瞥了他一眼,無奈道:“你真是……”
哪怕是在聯邦,這家夥行事也依舊我行我素,絲毫沒有顧忌。
“都不用,”沈晝道,“我想再去問問蕾妮,溫巧安在死亡當天回俱樂部做了什麼,總不可能是為了分點心才專門回去一趟的吧?”
……
“你是說,”蕾妮麵露驚色,“巧安是在那天死的?”
彼時沈晝已經讓埃德溫用虛擬通訊ID報案,警察已經發現了溫巧安被藏在冷櫃中的屍體,可是後來他們能不能追查到殺死這個可憐姑娘的凶手,就不得而知了。
蕾妮皺眉道:“讓我想想,她那天……我隻是覺得她精神狀態有些差,就好像生病了似的,但她說自己沒事,我問了幾次她都說沒事。她回來的時間正值營業前的半個小時,大家都很忙碌,她就在化妝室裡呆了一會,分完點心,和我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她沒去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