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你老婆管得嚴嗎(1 / 2)

我知暗湧 禮也 12148 字 10個月前

橙黃色的台燈光影照在男人英俊立體的側影上, 將他五官線條襯得影影綽綽。他坐起來懶散地靠著床頭,褶淺的眼皮耷攏著,密長的眼睫毛如鴉羽般漂亮。

溫熱的手掌還覆在施今倪的小腹上揉著, 但氣息一點也不穩當。

施今倪此刻自己好了,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從剛才那塊地方挪開。臉挨到他緊實的腹肌上,仰頭看他:“很難受嗎?”

“彆亂動。”漆司異截住她手,嗓音暗啞。

她殷紅的唇瓣輕張:“我幫你啊?”

他低眼看見她的口型, 眉頭皺成“川”字。。。,偏過臉, 喉結難忍地滑動著, 顯得尤為性感。

施今倪這會兒更像個妖精, 臉頰發燙緋紅, 身上那件剛穿好的鍛絲吊帶裙又在半俯身的動作下滑下來。推他胳膊, 一股新鮮勁起來了, 問他行不行。

漆司異忍著她不得章法的玩法好半天, 終於主動把人撈起來親,喉間仿佛硌著沙礫,讓她快點。

這話平時隻有她喊, 施今倪聽得勾唇,接吻的時候也睜開眼看他, 看那張清心寡欲的臉上出現了沉淪的色彩。手指抓著他泛紅的側頸,摸到發梢裡的汗。

她烏黑的發隨著吊帶一塊滑下來, 柔軟的發絲落在他放在身側的手心,纏著他長指, 感受到發尾隨著親吻的動作一點一點晃蕩開來。

“你好香哦。”施今倪去聞他身上乾淨又欲的荷爾蒙氣味,夾雜著凜冽的柏木和羅勒香,似調侃似調.情。

水潤的唇一點點順著他下顎線親上去, 湊在他耳邊喊了聲:“阿贏,我跟你說,你叫得也好聽……”

尾音落下,漆司異咬住她唇瓣悶哼,吞咽般地舔舐她舌尖。親夠了,撂下一句勢在必得的話:“你下回肯定會哭。”

施今倪特喜歡看他現在這幅樣子,心尖都被他眼裡那層薄薄的欲勾得癢。

她好脾氣地倒在他懷裡,額頭汗密,在他下巴上輕咬回去,聲音故意放嬌:“怎麼老想著弄哭我啊哥哥。”

“……”

真就仗著他現在碰不了她,胡作非為,為所欲為,什麼也敢喊。

漆司異磨了磨牙,下頜繃緊,掐她臉掐到紅,一點也不手軟地反問:“就說你欠不欠吧。”

施今倪身上全染了他的味道,她捂著翻騰作疼的胃笑,說了第二次:“我愛你,真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話聽多了,也免疫。他垂眸看她:“說完了?”

“沒有……”她輕咬唇,想起彆的事情,“你之前說幫我找過我爸媽,其實我早就找過。我記得她的名字,也知道她改嫁了,現在在鄉鎮上開了一間小超市。”

但是施今倪也沒有改過名字,她如今站得高,不可能不被他們看見。

他們隻是不敢認自己,而她也不想回去認他們。

她記得那時候施母在把她拋棄之前,先去了一趟嬸嬸家。隻是那時候叔嬸也在鬨離婚,門還沒打開,就有一個碗飛了出來。

施母也沒轍了,就抱著丟給誰都行的態度將她丟在了不遠處的街上。

倘若沒有走進福利院,或許就不會遇到侯普那種人。那些屈辱和苦痛伴隨著她的少女時代,甚至到如今也受到影響,再怎麼佯裝無事都無法將這種記憶抹去。

想來實在諷刺,她需要很多很多愛來填平那些不好的歲月。給自己很多很多愛的,偏偏是在外人麵前不善言辭又不會愛人的漆司異。

施今倪摟住他手臂,憋住眼淚,緩聲道:“我隻是覺得,不是所有苦衷都能被諒解,我就沒有你這麼寬宏大量。”

畢竟她丟掉漆司異好幾次,他卻都能做到既往不咎。

“這種時候還不忘誇我。”漆司異指腹揉她眼皮,懶慢出聲,“知道了,不跟你計較了。”

“噗———”她被逗得又哭又笑,順著他話講,“嗯,你最好了。”

-

蘩樓的早茶餐點送過來時,周陌還帶了一位私人醫生上門來給她輸液。

施今倪被丟在了電影房裡,左手掛著點滴,麵前放著一部《阿凡達》的最新係列,右手舀著熱騰騰的艇仔粥喝了小半碗。

薄荷從門口溜進來,或許是早上剛被漆司異凶過不讓進臥房,現下也隻敢探出個貓貓頭來“喵”了聲。

“怎麼了?你的鏟屎官忘了給你放糧還是沒給你倒水?”施今倪還掛著點滴,邊一隻手抱起它,邊推著輸液架往陽台那走。

才走到外麵客廳,就聽見書房那有人聲。

她起初以為是周陌或者那位醫生還在家,但是卻聽見沒關的房門裡是鐘析的聲音。

他們兩個,也會有心平氣和在同一個屋子裡聊天的時刻嗎?

施今倪本來想聽聽在講什麼,但薄荷又在這時候叫了聲,暴露她的行蹤。她想離開“案發現場”,但抱著一隻貓和輸液架,總歸走不快。

書房裡的漆司異走出來,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沒說其他話就將門關上了。

“……”

施今倪想翻白眼,不聽就不聽,誰稀罕聽啊。

書房內。

鐘析往外看了眼:“是今倪?”

漆司異神色懶慢地靠在椅背,孤高閒散的黑眸一如既往不把他放在眼裡,隻睥睨過去:“你來看望病人?”

“你會把她照顧得很好,我不擔心。我隻是想找你問清楚……我們爸爸的骨灰在哪?”

“有意思嗎?”漆司異哂笑,眼色卻冷,“為了一個死人。”

鐘析不擅長和他開誠布公地交流,但活到這個年紀,也沒什麼好再藏著掖著,話鋒突轉:“其實我欠你一個道歉。那幾年裡,今倪應該聽我和我媽講過不少你的事情。”

也能猜到,無非是情緒化的抹黑,誇大其詞和惡言惡語……

鐘析低下眼,難堪地開口:“有機會聊到這些的話,你可以解釋一下。”

“不需要,她誤會我也會愛我。”漆司異掐著桌上那支筆,微微歪斜著額,“可她回憶到你的偽善後,隻會難過。”

或許是這些年裡一直處於他的下風,鐘析聽到這麼狂妄的話也不意外。他知道施今倪的天平早就傾向漆司異這邊,隻笑笑:“你是真挺厲害的。”

漆司異坦然接受這份讚賞:“我在她這從一個逆風局翻盤到現在,確實厲害。”

逆風局。

鐘析聽到這幾個字時有幾分苦澀,他明明什麼時候都不是逆風啊。

“抵掉了。”

他突然說出三個字,鐘析錯愕抬頭。

漆司異看著男人脖頸上燒傷的多年疤痕,神色靜默了片刻,補充道:“我會讓助理把墓地地址發給你。你安心守著枰山那塊度假山莊,以後彆再出現在我眼前。”

他跟鐘析的恩怨抵掉了,拿施今倪換的。

……

施今倪再從陽台放好貓糧出來後,發覺鐘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他來和走時都沒和她打聲招呼,顯然不是為了她而來的。事實上,倆人在漆司異眼皮底下,她也不好和他多聊。

薄荷本來還在自己腳下,驀地又“喵”了聲,火速逃去陽台。她一往後看,果不其然是漆司異過來了。

“看吧。你彆老凶它了,它見你就跑。”施今倪皺眉,腦洞不知道開到哪兒去,“你以後要是有了孩子怎麼辦,也這樣養嗎?”

“這個假設不成立,我沒打算和你要孩子。”漆司異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淡淡一句。幫她調緩了點滴的流速,又拿過冰塊冰敷她手背上的針孔青腫處。

施今倪愣了下,雖然覺得這個話題尚早,但還是較真道:“可是我很喜歡小朋友啊。我小時候總是想,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媽媽,那我一定不會把她丟在路邊。”

她常看網上說他們這一代很適合做父母。

她如今有錢養育小孩,可以給到很優渥的環境和條件,也有耐心和愛意去對待他們的新生命。

“聽著很感人。”漆司異頓了頓,沒心沒肺地如實說,“但你的身體條件不太適合懷孕。”

之前的體檢報告出來後,施今倪並沒認真看,漆司異也省略了一部分沒有特意告知。

她當年拍戲的時候太拚命,曾經泡在冰水裡斷斷續續拍了半天,落下了體寒宮寒的毛病,能懷孕的幾率很低。這幾年作息和飲食又不規律,身體基礎都有些跟不上。

Kenny舍得放人暫時退圈養幾年,也是考慮到這一方麵。

聽到這個消息,施今倪心裡五味雜陳。願不願意生孩子是一回事,但能不能生又是另一回事了。

漆司異看出她的落寞,把人攬進懷裡:“怪我,是我不敢拿你冒險。你要是真的很喜歡孩子,將來可以試試人造子.宮生育。”

施今倪悶在他胸口,慢慢地說:“好吧……你不喜歡小孩是嗎?”

“不知道。”

反正就目前而言,他不會想要一個浪費施今倪精力的孩子夾在他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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