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良已指著她的道:“宋積雲,你可知罪?”
“不知道!”宋積雲斜睨著他,乾脆地道。
宋三良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群,把宋家窯廠一大早怎麼開了窯,怎麼發現燒的祭白瓷沒有一件成功的事又說了一遍。
人群嗡嗡直響。
宋三良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群,很是滿意,再次指向宋積雲道:“自古以來男是乾,女是坤。這女的要管到男人頭上,那就是乾坤顛倒,大逆不道。就是因為你插手宋家窯廠的事,宋家窯廠才會此劫難的。”
隨後他痛心疾首的疾呼:“我昨天就說過了,窯廠的事不能讓女人插手!你們看,今天報應就來了。這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在警示我們。我們不可再視而不見了!”
眾人竊竊私語,都覺得宋三良說的有道理。
宋積雲嗤笑,道:“照三叔父這麼說,景德鎮這麼多窯廠,我們宋家窯廠因為女人插手,所以燒不出祭白瓷了。那其他窯廠全都是男人管事,彆說是祭白瓷了,青花、礬紅、灑藍,豈不是想燒什麼就能燒出什麼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就是禦窯廠也不敢說這大話。
眾人一默。
宋積雲高聲道:“燒不出瓷器來,與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
有人低下了頭,覺得宋積雲之有理。
宋三良一看形勢不對,忙道:“宋積雲,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們隻說宋家窯廠,隻說今天早上的那爐窯。宋家窯廠自成立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不是你是誰?”
“我也想知道,這爐窯沒有燒成是為什麼?”宋積雲說著,掃了眾人一眼,“為何我父親在的時候就什麼事都沒有,我父親不在了,汪大掌櫃失蹤了,庫房的出庫單不見了,禦燒的杯子丟了,現在,給禦窯廠的祭白瓷又出了問題。
“是不是隻要我不插手宋家窯廠的事,失蹤的汪大掌櫃就能找回來,給禦窯廠的祭白瓷就能燒出來?”
有人覺得有道理,更多的人卻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可仔細想想,又想不出什麼地方不對勁。
他們小聲的議論著。
宋三良生怕這些人會動搖,立馬大聲道:“宋積雲,你不用狡辯。宋家窯廠就是因為你,才會落得這般境地的。”
“是嗎?”宋積雲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道:“所以說,宋家窯廠落到這般境地,與男女無關,而是與我有關。隻要我不管理窯廠,就什麼事都沒有。但隻要我管理窯廠,那窯廠就會諸事不斷!”
“啊?!”眾人驚呼。
突然覺得宋積雲說的很有道理,而且事情也是這樣。
所有的事都是從宋積雲插手宋家的事開始的。
他們把目光都投向了帶他們來找宋積雲理論的宋三良身上。
“你胡說八道!”宋三良有些慌張,立刻道:“宋家窯廠之所以出事,就是因為你是女的……”
宋積雲見窯廠的人都開始懷疑宋三良的話,也就懶得和他多說什麼。
她從荷包裡掏出了幾張出庫單交給了吳管事,示意吳管事拿給眾人看。
“禦窯廠給宋家的出庫單!”隻是在窯廠做事的人,多半都認識它。
“這是我在我三叔父的書房裡找到的。”宋積雲說完,斜睨著宋又良,“三叔父有什麼可以解釋嗎?”
宋三良驚呆了,他撲上去就要搶吳管事手中的單據,被早防備的吳管事躲開。
“不可能!”他叫囂道,“你這是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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