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繼續去畫她的畫樣子了。
危維的事卻越鬨越大。
從他私征山東課稅開始,竟然查出了他夥同山東的很多官員一起走私私鹽……可以說,在他任山東布政使的這幾年,山東官場一半的官員都被他拖下了水,沒被他拖下水的,都被他排擠得到了犄角旮旯去了。
“皇上震怒。”鄭全告訴她,“陳躍檢舉有功,這些日子可謂是春風得意,據說要升官了。”
官場最忌出風頭。
還是這種掀了彆人桌子的風頭。
宋積雲道:“可有人把這件事和元公子聯係到一起?”
“這我倒沒聽說。”鄭全道,“我這幾天都混在茶館聽他們說八卦了。都說陳躍是包青天,倒沒誰提元公子或者是元家。”
那就好。
宋積雲鬆了口氣。
誰知道去斜街二條胡同時卻被人攔了馬車。
“是宋小姐吧!”來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中等個子,身姿卻筆直,蒲扇般的大手,青筋虯結,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我們家主子想見宋小姐一麵。”
鄭全擋在宋積雲前麵,道:“不知道你們家主子怎麼稱呼?”
那人倒客氣,笑道:“宋小姐想必不陌生。是宋小姐的老鄉,寧王殿下。”
宋積雲不由皺眉,想到寧王當初在景德鎮所做的事,朝著周圍看了看。
他們正在出城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除了前麵的馬車旁有幾個孔武有力的護院模樣的人護著,都是些平常的普通百姓。
可見這位寧王在京城並不敢輕舉妄動。
宋積雲正襟危坐,道:“男女受授不親。我就不去見寧王殿下了。寧王殿下有什麼事,大可讓身邊的人帶個話給我就成了。”
那男子臉色微變。
前麵的馬車卻傳來男子哈哈幾聲笑,有男子搖著川扇在隨行侍從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宋小姐!”他搖著扇子打量著宋積雲,“聞名不如見麵,宋小姐果然是花容月貌,難怪元允中衝冠一怒為紅顏,攪得京城的官員都戰戰兢兢,再也沒人敢和元家聯姻了。”
他朝著宋積雲豎了個大拇指:“宋小姐,你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是個女中豪傑。”
巾幗不讓須眉,是當初江縣令對她的誇獎。
現在被他用在此地,不過是在威脅她,他不僅知道她的來曆,還知道當初發生了些什麼事而已。
可宋積雲更記得他利用她的安危陷元允中於困境的事。
她冷笑,不軟不硬地道:“不敢當您謬讚。元公子的脾氣是有點不好,一言不發就喜歡白刃相見,還要請您多多擔待些才是。”
她這是在提醒他彆忘了當初他是怎麼被元允中趕出景德鎮的。
他果然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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