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從江西的景德鎮運泥土來?我們京城的泥巴不行嗎?”
大家夥兒七嘴八舌的問著。
如果有和宋積雲一樣的經曆的人,一眼就看出這就像個吸引人氣的陶吧。
至於收費,宋家還不至於玩不起這點泥巴,可誰讓免費通常都不會被大家珍惜呢,宋積雲和洪熙商量過後,還是決定收點費用。
有人熱鬨,自然也有人冷清。
宋桃孤零零地一個人站在案板前調著釉料,忍不住瞥向宋積雲望了一眼。
宋積雲已經在上釉了。
宋桃咬了咬唇角。
宋積雲從小就這樣,雖是個千金大小姐卻沒有千金大小姐的樣兒,乾什麼事都手腳麻利,比彆人乾得好,也學得快。
隻是她沒有想到宋積雲居然是一點機會也不浪費,和她打著官司還要宣傳她在京城的鋪子。
她想到這裡,不由地撇了撇嘴角。
但願等過幾天她還能笑得出來。
宋桃慢慢將調和好的釉料在板案上,開始上釉。
三司的官員聽到動靜也踱著步子出來了。
他們也都沒有看見過瓷器是怎麼燒出來的,一個個都很感興趣的在那裡一邊看,一邊問的,王華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開始專程給這些官員講解不說,還時不時地冒出幾句詩文,引來這些官員的讚歎。
宋積雲忍著沒笑出來。
她一聽王華這語氣像極了後世的導遊,可見他說的那些話都是照本宣科,死記硬背下來的。
至於誰會有這樣的文采,又誰會有這樣的細心,除了元允中,還有誰。
宋積雲就朝人群中望了一眼。
之前她還看到元允中戴了個網紗的帽子站在人群中看熱鬨,此時卻不見了蹤影。
早知道這樣,她就應該邀請他一同過來,至少他能和寧王一樣,坐在蔭涼的大堂裡喝茶吃點心。
*
重複的事情反複做,到了晌午吃飯的時候,很多人覺得沒有意思走了,留下來的則都集中在了宋積雲那邊,不停地有人問“你們那鋪子在哪裡呢?我剛才沒聽清楚。是不是拿了你們發的這個陶瓷牌牌就可以免費去鋪子玩一次泥巴”。
周正的嗓子已要啞了,換了鄭全在那裡回答“是的。我們的鋪子叫蔭餘堂,在西柵欄那裡”,還在那裡道,“我們這窯要燒五天,我們鋪子裡做五天的活動,大夥兒隨時都可以來領這陶瓷牌牌。集齊三十個不同圖案的牌牌,到鋪子裡有驚喜哦!”
儘管這樣,等到晚飯時分,看熱鬨的還是慢慢散去。
好在是宋積雲和宋桃兩人都已經上完了釉,兩人將最先上釉的瓷器裝進缽匣裡,小心翼翼地擺放到饅頭窯裡。
三司的官員都鬆了口氣。
他們在這裡等了一天了。
封了窯,點了火,他們就可以下衙了。
等五日以後再來開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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