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1章 舔狗上線(1 / 2)

命運總是這麼奇妙,回憶起從這個世界醒來時正是國三的夏天。

萬物灼燒的季節,一場大病讓竹內春忘記了過去,左耳進右耳出的聽了許多自己的光輝事跡——無惡不作的校霸,欺辱同學,毆打老師,泡妞,人渣等等。

可竹內春隻感到茫然,不說打架,他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怎麼可能腳踏多條船!!

直到被人救下,如同達成任務解鎖條件,成片的回憶湧入腦海。

傳聞是真的。

“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

費力地睜開眼,夕陽似火將來人清俊的麵孔切割成光暗兩麵。

不敢說話,那張惹萬人著迷的濃顏係臉慘白得不行,啊著嘴半天才道:“你是……”

男生收好刀,氣場從大刀闊斧的淩厲變成手摸後腦勺,笑容靦腆的大男孩。

“乙骨憂太。”

是他。

記憶裡跪在“自己”腳邊學狗叫的男生。

竹內春的世界開始刮風了,呼啦啦地喧囂不停,他糾結萬分地試探道:“乙骨君?”

“嗯?”

“我、我叫竹內春,你可以喊我竹內。”

“好的。”

無事發生,甚至對方解下外套蓋在他身上,語氣溫和:“你先跟著我吧。”

鬆了口氣的同時更有巨大的恐慌湧上心頭——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欺負過他!

至少在離開死滅洄遊前,絕對不能被發現。

死滅洄遊降臨前,竹內春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作為青葉排球社從未上過場的萬年替補,用已經畢業的前副主將岩泉一前輩的話形容:

“竹內你啊……除了門麵,也沒啥可以繼承了吧。”

竹內春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圓圓的像杏眼,臉小,五官濃豔,皮膚更白,表情缺乏總是冷淡的看著周遭,實際上他很容易臉紅。

因為這點反差,不說排球社的前輩,就連同班的女生也常逗他。

也托這張臉的福,在誤入結界後很快找到了同伴,可沒有咒術的普通人就如同小白鼠任由強者獵殺踐踏。

被昔日欺辱過的人從企圖侵/犯他的詛咒師手裡救下,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乙骨憂太是個好人,帶著他從宮城縣到仙台市,又順手救下一個叫早川橞子的女人。

仙台市強者如雲,夜裡不安全,乙骨憂太給他們尋了處落腳點,安頓好他們後就離開了,沒說要去哪兒。

狹小的屋子隻剩下竹內春與橞子,破冰的最好方法就是拉家常。

“早川橞子,之前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職員,死滅洄遊那天人在東京出差,進入結界後被遊戲送到了仙台,要不是乙骨君恐怕我已經……”後麵的事她不想再提起。

竹內春沉默了會兒才說:“竹內春,高中生。不小心進來的。”

後悔莫及的語氣逗笑了橞子,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她借著微弱的光線打量他。

“名字好像女生啊。”不嫌事大的調侃,“人也像。”

“…不像。”

“像。”

“不像。”

“明明就……”

竹內春皺起眉,瞪她:“你禮貌嗎?”

好家夥又一個不解風情的小直男,橞子哼了聲開始拐著彎挖苦:“在學校一定很受歡迎吧?”

竹內春微不可察地僵了身子。

受歡迎……

常常被自戀的排球社前輩們抓去當英姿見證人算受歡迎嗎?而異性緣約等於無——竹內春總被女生投喂,次數多了反而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特彆的事。

至於情書,從加入排球社後就和萬年替補一樣,永遠是第一門麵及川前輩的傳信員。

“春醬想談戀愛?”被冠有天才二傳手,大魔王稱謂的及川徹揚起惡劣又帥氣的笑,“你還早了一萬年呢!”

羞憤的捏緊拳頭,須臾又泄氣的想: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更彆說做點彆的什麼……竹內春支支吾吾道:“當、當然啊,我很受歡迎的。”

橞子隻笑,扭頭聊起自己的羅曼蒂克。

從校園裡的青澀到初戀劈腿白蓮花,春風失意後又遇鳳凰男,人生信條:世上男人都死絕。

話題到最後總要烙上句大道理才算圓滿落幕,“小春啊,以後你可得擦亮眼睛,絕對不要被渣男玩弄感情!”

“答應姐姐千萬彆將就,新時代就要勇敢活出自己!去他媽的愛情!!”

沒得到回應,橞子扯了扯他。

竹內春早已困得靈魂出竅,敷衍地應了聲,也沒嚼出什麼不對來——他一個男的究竟為什麼要被渣男玩弄?

這晚他夢見了已故的媽媽,在仙台的新家摸著他的頭感歎“幸好生了這場病”。

為這場病他們又是搬家又是轉學,過去想不通她究竟在擔心什麼,如今終於知道了。

記憶深處那是春雨後的校園,尚且稚嫩的乙骨憂太如同落水狗,蜷縮著臟兮兮的身體一個勁往牆角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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