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係統在腦內瘋狂咳嗽,竹內春立刻改口,“哪個垃、垃圾!”
不說電話那頭,車廂裡也安靜了數秒。
竹內春一張臉漲得通紅,他沒怎麼說過臟話,罪惡感油生卻聽到電話那頭的女人狂喜道:“媽咪的心肝寶貝還好你沒事!”
“寶貝不要怕,必定是那賤女人要害你,媽媽發誓一定要她吃不了好果子!你先跟著伏黑先生知道嗎?不可以到處亂跑,想找崇君玩等事情結束後再去好不好,咱們忍一忍……”
“嗯……”竹內春實在害怕這類熱情的人。
“太好了,我的寶貝終於學會體諒媽媽了——當然如果能瘦下來就更好了,寶貝不要誤會!!媽咪不是嫌棄你胖,我的孩子怎麼樣都是最可愛的!”
竹內春快為這母愛熱淚盈眶了,他脫口而出:“謝謝媽媽。”
那頭一靜,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你哪位?”
“……羅、羅裡吧嗦老太婆!”
“嗚嗚嗚果然是媽咪的好大兒,寶貝快將手機遞給伏黑先生,媽媽有事要說。”
竹內春一點就通,他可是有靠山的人!!
隻見厚重的大哥大嗖地飛出,正中男人後腦勺,便在對方看屍體般冰冷的目光下竹內春戰戰栗栗道:
“您、您的電話……”
係統恨鐵不成鋼:“你未免也慫得太快了吧!”
伏黑甚爾收回視線,並不避諱他,拿起電話直接道:“錢呢。”
原主媽媽由無腦母愛瞬間變成冷豔霸總:“先付一半,事情辦完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不置可否道:“超出任務範圍的服務我可是要加錢的哦。”
“……滴。”
電話掛斷。
小汽車駛離山間彆墅,漸漸與濃稠的夜色合二為一。
竹內春陷入了新一輪迷茫中,夏油傑是反派這件事讓他至今發怵,而眼前這名叫伏黑的男人比之更像個反派。
現今他與伏黑是雇傭關係,兩個月,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貼身保鏢,如果找上門的所有惡鬼全部清除雇傭可提前結束。
至於伏黑說的額外服務費不出意外……原主他是個gay。
唯愛大胸腹肌大屁股猛男,很遺憾,這名傳聞中的殺手條條滿足。
救命,竹內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但190斤的體重讓他做不出縮成一團的動作,隻能在狹小的空間中假裝自己不存在。
00年初,日本交通已經相當發達,城市繁華,夜市更喧囂,小汽車七拐八拐駛進一處小破樓。
竹內春非常艱難的爬下車,暗黃路燈下,伏黑甚爾黑色的恤衫裹著一身緊致的肉,姿態懶散的鎖上車門,看也沒看他一眼,拋高鑰匙朝陰暗狹隘的樓梯間走。
竹內春顛著190斤巨肉哼唧哼唧追上去,好不容易爬到六樓已是揮汗如雨——先前洗的澡算是白洗了。
屋子破舊一看就是廉價租房,一室一廳一衛的空間堆滿了垃圾,竹內春跟在身後進入房間,隻道下不去腳。
就見伏黑甚爾如履平地般穿過客廳,進了屋子裡唯二的房間後再沒出來過。
絕望春春:重頭來過還有希望嗎?
係統垂死掙紮:“嚶嚶嚶宿主大大要堅強啊!”
竹內春有輕微的潔癖,目光勉強從滿地殘渣、水漬上移開,在對上發黑到看不清原本顏色的紅沙發時差點沒暈匿——這屋子也不知道住滿了多少卵蟲!
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啪啪拍起伏黑甚爾的房門。
從一開的喂,漸漸變態道:“快開門啊快開門啊我知道你們在裡麵!如果不愛我我可以走,但讓我再見見你,讓我再看你最後一——”
“他媽的哪家狗男女大半夜不睡覺擱這發燒?!”
伴隨深夜居民樓附近的一聲巨喝,房門終於打開。
伏黑甚爾臉色漆黑的盯著他:“什麼事。”
“我、我——”
“宿主,你現在可是金主!”
很好竹內春的腰板又直了,“我要睡床。”
伏黑甚爾一臉陰沉,或許是顧慮到他雇主的身份,沉默間低氣壓的拉開門,越過他朝堆滿衣物的沙發走去。
竹內春鬆了口氣,進入房間前聽見一聲冰冷的警告,“彆亂碰我的東西。”
房門徹底關上。
與外麵的雜亂相比房間還算整潔,牆和桌子擺滿了看不懂的冷兵器,竹內春匆匆一瞥就被空氣裡殘留的煙草味吸引了注意。
他想開窗透氣,可想起伏黑的話後又放棄了。
190斤不是吹的,實打實的沉、熱,特彆是這樣的秋末,走幾步路已經渾身黏糊得不行。
竹內春沒找到紙巾,他打開門發現伏黑甚爾在看電視後頓時鬆了口氣。
“喂,我要洗漱。”
喂不是人名,我要不是我想。
脾氣同樣談不上好的伏黑甚爾回頭,仿佛看某種垃圾一般對他說:“自己滾,彆讓我說第二次。”
竹內春眨眨眼,飛快衝進浴室裡,伏黑的衣服對他來說太小了,沒辦法,洗完後他又換上了之前的衣服,等收拾好躺床上已經聽不見客廳的電視聲了。
打了個哈欠,算過存款後,決定明天就把伏黑甚爾的祖宗十八代全掘出來,借此推算符不符合主角條件。
上一次夏油傑的慘痛經曆告訴他:不要放養!不要放養!不要放養!
這一次他將誓死做個控製狂!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天使想看5t5嗎?(探頭)
要是有很多人想看的話,最近我會整理下,放第三個世界或者第四個世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