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直到青年的手慢慢攀上他的肩。
伸手抱緊腰,將滿眼慌亂的人拖到身前固定,順著唇齒張開的縫隙, 毫無阻礙地潛入其中。
粉藍發色,五官清麗的青年被少年圈在懷中, 狗卷棘不容抗拒卻又奇異溫柔的親吻著他。
這就是咒言麼,係統悄悄探頭:“好澀澀哦。”
羞恥下粉紅的腳趾蜷成一團,竹內春臉色通紅,一頭亂發被人輕撫,他顫抖著,仿佛被摸的不是頭發而是敏感的神經線。
等力氣恢複妄圖推開他, 卻被對方先一步鎖住雙手。
熱意翻滾, 眼睫似蝴蝶羽翼一樣不停撲朔,古典冷淡的鳳眼被難言的羞澀取締, 而極力克製的呼聲因為咬到舌頭溢了出去。
狗卷棘猛地抱緊他, 手臂幾乎將精瘦的腰肢折斷, 在竹內春的掙紮下一路捕捉直至撲進枕榻。
說好的兄友弟恭,永遠是哥哥貼心的小棉襖呢?!
大騙子!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把自己蜷成卷尾蝦,竹內春咬著被角嗷嗚了好一陣。
忽然腰上一暖, 狗卷棘湊近抱住他, 溫熱地呼吸貼上後頸, 霎時雞皮疙瘩黏了一手臂。
他嗖地扔開被子, 反手抓緊自己的褲腰帶——堅決不給人可乘之機!
激烈的思想鬥爭下他隨著身後的呼吸頻率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準靠過來!”
自起床後, 竹內春去哪兒狗卷棘總要追上來, 如果沒有報備一聲就離開,必定引來一聲大吼:“鮭魚乾!”
竹內春扶額,將叼著的麵包塞進他嘴裡, 轉頭點燃一根煙。
公寓不大不小,布局的還算溫馨。
昨天心慌沒察覺,今天再看就發生四處殘留著自己生活過的痕跡。
他喜歡將刮胡刀放在櫃子裡,沐浴露偏愛果香味,喜歡柔軟舒服的睡衣,愛用一個牌子的洗麵奶。冰箱是空的說明他偶爾會來,劍不離身顯然年後仍在兼職輔助監督。
狗卷棘說過上高專後要罩著他。
對方確實罩了,隻不過從外部變成了內部!
回憶起昨晚的糾纏——為什麼世上要存在咒言師這種作弊的存在?!
才不肯承認他哭唧唧不肯讓人碰的糗樣。
狗卷棘沒有任何嫌棄地吃下麵包,轉眼進到廚房,等竹內春撿起第二根煙時,一隻手迅速奪過,接著被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嘴。
呼吸繚亂起來,他的皮膚本就白,皮膚層也薄,沒一會就麵頰發燙,紅成一片,鳳眼濕漉漉的,瞪著人仿佛火燒般熱烈。
狗卷棘熄掉香煙,認真道:
【吃飯】
乖乖坐在餐桌前,雙手無法自控地抱起碗,狗卷棘做了小米粥,用涼水泡過,溫度剛剛好,他哐哐吞下兩口,咒言終於解除。
拳頭梆硬。
風水輪流轉,他終於體會到伏黑惠每次盯著他想打又不能打的心情了。
竹內春很久沒被人像這樣管束過了。狗卷棘雖然看著小,卻是個細心的人,平時不能正常說話,鮭魚來鮭魚去的,聽著還挺好笑,可一旦咒言開口,整個氣場直升兩米,竹內春再想打哈哈逃避都難。
憋著口悶氣,匆匆吃完後放下碗直接回了房間。
沒多久狗卷棘進來,喊了他一聲,竹內春沒應,閉著眼氣呼呼的像隻河豚,
狗卷棘爬上床,上半身壓著他,探頭問。
“大芥?”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
竹內春撇撇嘴,他就是彆扭不知道該和人怎麼相處。
突然來到年後,彆的不說,和狗卷棘是情侶這事就夠他震驚好久。
麵對他的充耳不聞,狗卷棘有點著急,伸手扒拉起來卻得不到理睬。
如往常那樣惡作劇地拎起兩個哪吒一樣的小揪揪,也隻換來一個平淡的眼神。
【看著我】
又來!
再次失去身體的主導權,他抬頭看著上方的少年。
【說】
說什麼啊!
但嘴卻自己張合起來。
“棘,我們怎麼在一起的?”
控製權回來那刹臉上的委屈消失,竹內春眼裡全是驚慌,盯著狗卷棘沒一會做賊心虛地垂下視線。
會被懷疑吧,一定會被發現,好不容易有了90幸福值,都是因為他笨,哄著人不就行了嗎,乾嘛因為一點小事就賭氣……
“木魚花?”就因為這個不理我?
竹內春心虛的嗯了聲。
少年笑起來,紫色的瞳眸流轉著清澈的光,他湊近將人壓在身下,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不斷跳動的心房上。
隻是笑,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