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第18章 愛是謊言(1 / 2)

痛苦值的增漲令他的心跌入穀底。

係統說的方法確實有用, 可從此以後他要不停說謊,扮演熱戀中的角色。

在伏黑惠關心的目光下,他揚起笑容, 任務目標就在附近, 但現在並不是交鋒的好時機,他需要時間加固這段戀情。

畢竟痛苦值靠“虐”獲取。

一般手段對那幫人起不了多少作用,他做好了寧為玉碎, 不為瓦全的準備。

一周後, 處理完委托的伏黑甚爾回到家, 開門就撞見兒子被同性壓在地板上啃。

他向來葷素不忌, 瞧一眼就知道是個雛。

客廳沒有裝空調, 也不知道抽什麼瘋,好好的房間門不呆, 大熱天跑這裡廝混。

午後的陽光極其刺目,他眯起眼睛, 目光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那道背影上。

年輕男性跨坐在伏黑惠的腰間門, 隻穿了件襯衣, 襯衣已經半褪,除了屁股什麼都沒遮住。

大片雪白的背闖入視野, 和窗外此起彼伏的蟬叫一樣惹人心煩。

他視力好,一眼就看到腳踝上的可疑牙印。

有些意外總是臭臉,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的兒子會給人□□。

兩人親得忘我,連客廳多了個人都沒發現, 伏黑甚爾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吹起口哨,沒有任何羞恥心的經過他們走進廚房。

拿水的間門隙身後傳來慌亂的穿衣聲,伏黑惠罵了句什麼,不用想都知道在詛咒他這個親爹。

他戲謔不已, 回頭看清兒子懷裡的人是誰後,臉上的笑容瞬間門凝固。

水瓶砰一聲自手中爆開,四濺的液體打濕了衣褲,可他渾不在意,咬牙切齒道:“臭小子,你在做什麼?”

“……”

“說話!”

伏黑惠把竹內春護緊,滿臉警惕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跟你有什麼關係。”

確實,伏黑甚爾從沒儘過父親的職責,自己過得一團糟,連帶著兒子也隻要活著就行,至於戀愛對象男男女女誰都可以,唯獨竹內春不可以。

至於原因竹內春很像某人。

曾口口聲聲說要給他幸福的人。

身形魁梧的男人扯了扯嘴,目光鷹隼,像頭嗜血的灰熊。

伏黑惠倏地繃緊脊梁,雙手迅速結印,可比之更快的是男人非人般的速度。

玉犬沒了咒力輸出消失在原地,他被沒有半點咒力的父親提到空中,和小時候的每次決鬥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伏黑甚爾揚起拳頭,想要給天真的兒子一點教訓,一隻手突然出現,明明沒用多少力氣,他卻釘在了原地。

竹內春抓著他的胳膊,清瘦的身板根本藏不住伏黑惠,神情小心翼翼:“叔叔,對不起。”

伏黑甚爾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厭惡這個稱呼,一時間門聽不見蟬鳴也感受不到火燎的溫度,氣氛凝滯,直到模糊的撕裂聲自耳邊響起,緊跟著密密麻麻猶如螞蟻在啃咬的痛傳來,他急促喘了口,才發現是心臟在抽搐。

看到伏黑甚爾變幻莫測的神情,伏黑惠敏銳的嗅到了機會。

他從小就不明白為什麼對親生兒子不聞不問的男人會對委托人的孩子一再關心,看著唾手可得的答案,他動了動嘴,決定激怒他。

“是我追的他。”

“惠!”

伏黑惠把人護在身後,盯著父親,目光銳利。

“我會上門解釋清楚。”

伏黑甚爾十分不屑:“解釋你們怎麼脫得精光,在地板上互相吃嘴嗎?臭小子彆太搞笑。”

伏黑惠的臉皮到底沒那麼厚,臉頰生紅,眉頭越發皺成一團,他強作鎮定:“伯父伯母很喜歡我,他們會同意把竹內春交給我。”

“……找死是不是?”伏黑甚爾語氣生硬,他知道這事確實有可能。

竹內春的體質擺在那,伏黑惠守了他十多年,沒人比他更了解竹內春,況且他一直以來表現得都非常沉穩。

至少比他這個父親要穩重。

“你在生氣?”伏黑惠露出驚訝的表情,“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翻身壓在身下,撫摸、索吻的人是我的人!

額角的青筋突突跳起,他咬牙切齒道:“六眼可沒你想象的那麼好對付,要是被他知道——”

突然他閉上嘴,神情一變,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起他:“聽說你差點死在特級手裡,連那種垃圾都打不過還想和人鬥?”

特級事件發生在幾個月前,和竹內春分道揚鑣後,他和狗卷棘開車抵達人煙罕至的鄉下。

現實情況遠比報告書複雜百倍,中途發生了許多事,等他從醫院醒來,案子已經轉交給了夏油傑。

伏黑惠臉上的平靜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病態的執拗。

明明擁有和無下限不相上下的術式,卻那麼弱,這樣的自己憑什麼保護竹內春?

這時手上一暖,竹內春用力回握他:“我不用你保護。”

在伏黑惠怔然的目光下,他仰起頭,滿臉認真。

“不做咒術師好不好?像七海先生那樣。等你畢業我們在住的附近開家店,再養條小狗如何?等下班我們牽著狗一起散步,走累了就回家窩在床上看電影……”

“春。”

“是擔心虧錢嗎?你彆看我總休學,其實會很多東西的,當然就算虧得隻剩一條底褲,還有我爸在。”

他說的理直氣壯,根本不懂什麼人間門疾苦,像溫室裡的花把自認為最好的捧在手心獻給伏黑惠,任誰看了都要評一句戀愛腦。

而曾經小律春也是這樣。

伏黑甚爾呼吸停滯,如獵犬般犀利的眼眸漫起大霧,他站在客廳中央,如同一顆孤零零的釘子,卡在地縫裡上不去也下不來,隻能遙遙看著他們兩情相悅。

小律春已經死了。

他知道,哪怕再相似竹內春也不是他。

永遠不可能是他。

係統在笑,數著不斷增漲的痛苦值,誇他掌握了訣竅,竹內春垂下頭,不讓彆人看見自己冷淡的表情。

他用溫柔的聲音編織三種謊言。

一種是對伏黑甚爾的懲罰。

一種是對伏黑惠的愧疚。

最後一種是笑話自己。

“比起被保護,我更想給你幸福。”

【伏黑甚爾痛苦值+20】

【火葬場進度詳細如下:

五條悟痛苦值:64

夏油傑:86

虎杖悠仁:77

伏黑甚爾:69

兩麵宿儺:0】

【總進度增漲10%!】

【溫馨提示:當前體質威脅降到C級,您可以短暫出遊,戶外健身……為了安全著想,請儘量減少與陌生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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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鬨劇最後以竹內春被爸爸接走收場。

回家的車上,沒有媽媽護著他被罵了個狗血淋頭,但並不難過,還傻兮兮的抱著枕頭笑。

竹內爸從後視鏡看到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滿腔怒火哽到喉嚨,最後氣得關了空調,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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