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首位x行動x道歉(1 / 2)

那是黑色的天鵝,完美的舞者。

她有著不該誕生於此的美麗,冷酷而纖細,如同一片陰沉沉的暗色雨霧,悄無聲息地蓋在這片建築物上,腳尖立起,身形伶仃而挺直。

黑色的海藻般的長發垂埋在她光潔的脊背表麵,宛如雪山上蜿蜒的烏雲,隨著天鵝少女的呼吸微微起伏和流淌。

她瞥了瞥建築物下方密集的房屋,太陽照不亮她的雙眼,似乎有一團斑駁砸在她深紅的瞳孔中,如同豔麗的寶石緩慢地滲入了暈開的血。

天鵝少女不帶情緒地看向自己的指尖,一言不發,沒有笑意,嘴角各有一顆的紅色小痣卻組成一個天生的笑弧,透出幾分豔色,又因為她的表情顯得很冷。

她久久地站在原地,半晌過後,總算從這種沒有生命的雕像一般的狀態中脫出,想起了什麼似的慢慢握緊那根被血浸到發黑的十字架。

她的手指蒼白而骨節分明,漸變的紅從指骨延伸到沒有溫度的指尖。那片層疊的白色長頭紗垂到少女的腳腕,潔白的芭蕾裙像是被打理好的雲朵,蓬鬆而輕盈,隱隱有烈火不死不休地順著裙擺舔舐,燃燒。

而最引人矚目的是,她的身後現出一道半透明的影子。

那個奇怪的,和她異常相像的影子宛如在呼吸般輕輕起伏,垂著頭,雙手交握。隻要細細一看便會發現——那和她是截然相反的顏色。

[首位“異變”降臨成功,請創造者為其命名。]

[“異變”雙生天鵝——創造者命名成功。]

[您跨出了你的第一步,但這座城市的探索才剛剛開始。係統期待您改變這個世界的進程。]

宮川由奈隨手轉了轉這把造型精致的十字架,一時間覺得新奇。

身為“造物主”,她最熟悉的就是創造角色這件事。

但這是宮川由奈成為“造物主”以來,第一次以完全身臨其境的方式操控自己的角色,觀察她的軀體,感知她的情緒,使用她的力量。

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本來用透明的絲線牽引著傀儡行動的人偶師,靈魂突然被吸入傀儡中,一顰一笑都要親自演繹。

宮川由奈揚了揚嘴角。

她喜歡去做任何有趣的事情,所以她不惱怒於自己身份的轉變,也沒有對凡事都要親力親為感到不適,隻覺得自己的精神被分了一小部分到不同的軀體上的感受很奇妙。

創造全新的角色對她來說不是難事。

但這畢竟是第一份給自己人身安全的保障,再加上情況危急,時間有限,宮川由奈謹慎起見,小小地作了一下弊——

她為了節省時間,直接把自己原本的頭號造物搬運過來了九成九,成為她手頭的第一張牌,第一位異變。

宮川由奈相信,自己最驕傲的造物會給這座城市帶來不小的震撼。

這是造物主的自負和自滿。

她隨便活動了一下身體,試了試能力,確認了“異變”角色各方麵的數值都很理想後,就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因為她降臨的城市是橫濱,得到的“異變”又是屬於這座城市的馬甲,所以暫時隻得到了這本原著漫畫的一些主要信息和部分世界觀的情況,算是大概了解這座城市裡的勢力分布和重要角色。

其他的原著世界觀在沒有係統指定,沒有“異變”可以降臨城市的情況下呈現出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分明,窺探不到分毫。

宮川由奈捋著目前的時間線。她正處於2005年,也就是平成17年。

原著的主角正在孤兒院討生活,年紀挺小的,黑天鵝冷冰冰地找過去有欺負小孩的嫌疑。而其他人的話——除了本體麵前出現的那個少年,港口Mafia和異能特務科這三個選項外,都不太好找,很難找到人。

為什麼不考慮港口Mafia和異能特務科?

依照黑天鵝的性格,她不可能主動去接觸在她眼裡和犯罪組織沒有任何區彆的港口Mafia,能忍住跑去銷毀他們總部的欲.望就算不錯了。

異能特務科是官方組織,如果進行合作,肯定會對黑天鵝進行登記和管理,束手束腳不提,還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不方便她進行動作。

因此,原著角色的好奇值這一點暫時不去考慮。

比起浪費時間去跟更多的原著角色產生交集——不如想想怎麼快點提高目前為零的存在感,等他們自己找上門。

宮川由奈腳步輕柔地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建築物的邊緣。

黑天鵝的性格裡具有強烈的正義感和責任感,她提高存在感的途徑隻有一條——那就是成為這座城市的義警打擊犯罪。

那雙深紅的眼睛向下望去,擂缽街頻繁的人員流動和各種吵鬨的聲響清晰地進入她的耳中。

那麼,她麵臨的最大的問題出現了。

她要怎麼找到犯罪團體和犯罪事件?

現在是大白天,除了這片毫無法律管束,魚龍混雜的灰色地帶,罪惡並不會在這座城市的表麵顯現,畢竟有港口Mafia這個龐然大物壓在頭上以作威懾。即使老首領年老昏庸,瘦死的駱駝照樣比馬大。

而她的本體在擂缽街——為了不過早暴露自己,馬甲不方便現在就去那裡活動,會非常惹眼。

有心人隻需要想想擂缽街突然出現,身份不明的少女,和同樣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黑色天鵝,太過恰巧的時機,重疊在一起的活動軌跡,很容易就讓他們猜到本體和馬甲存在一定的聯係。

宮川由奈笑眯眯地想,這可不行。她還想多跟在她麵前出場的重要角色玩一玩呢。

此時此刻,雖然這座城市明麵上沒有犯罪活動,但根本不慌。

她為什麼會把自己手下的造物一點不改地複製粘貼過來,除了看中她非常強大的能力和體術,不就是因為她對犯罪的嗅覺非常敏感嗎?

此嗅覺指的可不是物理上的嗅覺,而更接近於一種第六感的直覺 。

——“我察覺到了,罪惡的氣息。”

生著黑色的翅膀,穿著白色的芭蕾裙的少女,宛如在唱著一段優美的獨角戲。

宮川由奈借此弱化了自己的精神。

她任由著造物的意識慢慢侵蝕了這部分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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