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無可能!
態度越發堅定地按住蓮城凜玖,安室透耐心解釋道:“蓮城君,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情況變成現在這樣不是你的錯。而且我們和經紀公司簽約之後,人身安全方麵由經紀公司負責,你真的不用為這件事花錢。”
蓮城凜玖抽出手,反抓住安室透。
“你說得對,可現在你們還沒有經紀公司保障你們的安全。”蓮城凜玖據理力爭,“你看,今天就發生了意料之外的狀況。”
蓮城凜玖以為自己按住了安室透,便伸手進口袋裡,想把手機拿出來。
然後他驚恐地看到,安室透眼都沒眨一下,仿佛雙手沒被人抓著,隻是暫時搭在一起似的,飛快揚起再度按住了他。
剛冒出頭的手機像地鼠洞口挨了一錘的地鼠一樣,落回口袋裡。
“那也不是你應該為此付錢的理由。”
蓮城凜玖試圖複刻安室透的輕鬆寫意,然後他發現武力值上,他和安室透之間還差著起碼十個工藤新一。
一個絞儘腦汁想花錢,另一個則無論如何都不同意。
兩人雖然沒有爭執不休,卻也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站在一旁仿佛被遺忘的西裝男欲言又止,低頭看看手中的投資合同,覺得此時正該是他趁虛而入的機會。
推了推領結,西裝男上前開口道:“打擾一下,兩位。”
“看得出兩位都有自己的考量。不如,為琴酒先生和波本先生聘請保鏢的費用,從西園寺集團的投資裡出,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蓮城凜玖:“不用!”
開什麼玩笑,花錢的機會本就不多,再來個西園寺和他搶,他還能花出去多少?
安室透也否定道:“不行!”
開什麼玩笑,黑衣組織盯上的富豪又不隻是蓮城凜玖一個。隻不過目前蓮城凜玖花錢花得最惹眼而已。
再來個西園寺集團闖入黑衣組織視野,他又不會忍術,怎麼兼顧得過來。
西裝男:“……”
顯然,無論是要不要雇傭保鏢,還是雇傭保鏢誰花錢。蓮城凜玖與安室透之間都難以輕易達成共識。
蓮城凜玖感到安室透的手像鐵鉗一樣,他歎了口氣,暫時妥協道:“保鏢的事可以之後再說,安室先生,你先放開我吧。”
安室透定定看了蓮城凜玖幾眼,除了格外炫目的美貌外什麼也沒看到。
這讓他鬆手的動作略顯遲疑。
不過還好蓮城凜玖不是那種不給麵子的人,他說了之後再說,就不會當場鑽空子又把手機拿出來打電話搖人。
活動了下手腕,蓮城凜玖又向窗外看去,“……哇。”
安室透跟著看下去,也忍不住“哇”了一聲。
下一秒他就開始掏手機,並打開拍攝功能對準了樓下。
電視台大樓門口,曾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任何事而瀕臨失控的琴酒快要失控了。
責任不在他。
任誰經曆了帽子被人扯走,衣襟被人扯開,渾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多少隻手摸來摸去,最後連風衣腰帶都不放過的偷偷扯走之後。
恐怕都無法保持什麼好脾氣好修養。
事實上,琴酒能到這種地步還不掏出槍來,已經證明了他的忍耐力有多麼非凡,控製力又有多麼強悍。
琴酒不喜歡失控,否則他大可以早那麼做。可那樣除了能讓他從人潮中解脫之外,不會再給他帶來一絲一毫的好處。
並且他之後還要收拾留下的爛攤子。
所以即使從人群裡拖困得再怎麼艱難,哪怕帽子丟了,風衣被扯開了,腰帶也被人扯走了,還有人在不停摸他的頭發,琴酒都忍住沒吭聲。
他隻是目標明確且堅定地走向電視台。
本來,他就快要成功了。
壞就壞在,他仰起頭深呼吸了一次,就這麼一下,讓他看到了樓頂兩個並肩站著的人。
再仔細看看,還有兩個人手裡橫舉著的手機。
琴酒:“……”
最後一絲忍耐從琴酒的心中消失了。
琴酒冷冷地推開手邊簇擁他的人群,拿出自己的手機,快速發送了一條信息出去。
他完全可以想見安室透在做什麼,會引起怎樣的後果。
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都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