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112(1 / 2)

從創建密教開始 Ventisca 7575 字 9個月前

112

倫敦, 一處不起眼的房屋。

地下室的門輕輕關上,街道上的聲響頓時被隔絕在了門外,燭光照亮了狹窄的樓梯, 披著黑鬥篷的灰綠卷發小女孩舉著燭台, 快步走下樓梯。

陰影在她的腳下飛快退散,一星燭光在琥珀色的眼眸裡搖曳, 西溫·艾瓦很快走到樓梯儘頭, 眼前的空間豁然開朗,她走進殿堂般恢弘的地下大廳,隨手將燭台放在一邊。

立刻有披著刺客鬥篷的男人快步走來, 低頭對西溫說:

“艾瓦少校,有關馬德蘭的消息已經傳遞回總部了。”

在怒銀之刃內部, 通常用軍銜來稱呼高層人士,一般會與刃之道路各個等階的名稱相互對應,第五等階稱為“校官”。

西溫“嗯”了一聲, 神情仍然殘留著些許惱怒。

雖然很多天命之人實際年齡和外表並不相符,但西溫不屬於那一類。

她的心理年齡比同齡人成熟,也擁有著可怕的天賦, 更是因為某些原因早早踏足了半神的領域, 落到她手中的任務鮮少有無法完成的。可就算不是沒有經曆過失敗, 被敵人攆著不得不狼狽逃跑也還是第一次, 這對她的傲氣也是一種嚴重的打擊。

不,也不能說是第一次,在這之前, 我還被那個懷特偷襲過……

西溫惡狠狠地在“懷特”前麵加上了一長串的臟話作為定語, 現在她也不太想回憶那天的事, 光是看到摩天樓, 她都會覺得糟糕的記憶又浮了上來。

她轉而去想馬德蘭。之前西溫也聽過馬德蘭的傳聞,隻不過一直沒有和對方正麵接觸過,沒想到第一次交手恰好是在她虛弱的階段。對方也的確和傳聞中一樣恐怖,隻是不知為何他明顯沒有動用全部力量,才讓西溫有機會化成藍色英短貓逃跑。

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懲罰進行得怎麼樣了?”

“還沒有結束。”披著刺客鬥篷的男人敬畏地說,“恐怕將軍未必會……”

“這不是我們能夠評判的事。”西溫皺皺鼻子,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是士兵,要做的是忠於將軍,服從祂做出的判斷,祂知道該給予誰嘉獎或是懲罰,彆質疑長官的任何決定,明白了嗎?”

“是,艾瓦少校。”刺客站直了身體,乾脆應答。

他遞過來一份羊皮紙,書寫文字的墨水猶如血液般不斷沸騰:

“另外,這裡有一個任務需要您過目。”

西溫接過羊皮紙,掃了一眼,微微睜大眼睛,重新讀了一遍,接著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她的臉頰上漾起甜蜜的笑容,發出雀躍的歡呼:

“這可真是——太棒了!終於有點有意思的事情了,告訴他們我會接受這個任務,等不及開始早就準備好的狂歡了!”

她邊說邊向著大廳深處走去,路過一處房間時,忽然停下腳步,偏頭向房間裡看去。

在其他教會的教堂裡,一般都會有一處懺悔室,但將軍並不接受懺悔,他的仁慈僅限於死亡,於是怒銀之刃的懺悔室通常隻用於懲戒和苦修。

房間裡隻用幾盞水中的浮燭照明,昏暗的燭光裡,一道模糊的身影跪在將軍的雕像前,上身赤/裸,雙手縛在身後。

他雙眼被蒙住,低垂著頭顱,黑發被汗水打濕,黏在臉側,脊背上刻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疤,每隔片刻,就會有一道新傷驟然疊在舊傷上,傷口閃爍著銀綠色的光芒。

至始至終,接受懲罰的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西溫看了幾眼,無趣地移開視線,繼續走向大廳深處。

她很清楚,既然他還活著,也就意味著將軍原諒了他——接下來,祂就該給好孩子獎勵了。

……

倫敦西區,歡騰劇院。

一晚上的外出後,葉槭流又一次回到了歡騰劇院,隻是現在他的心情和出門時已經截然不同。

歡騰劇院樓下的酒吧還沒關門,葉槭流打開劇院的門,讓布萊克和勞拉的母親進去,回頭看了眼酒吧,又想起了他第一次來歡騰劇院時的情形。

那時候理查德帶我上樓看房間,我還在想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空房間,之後聽他說了劇院的命途多舛才理解一點,沒想到現在直接遇到了其中之一……葉槭流暗自歎了口氣,關上歡騰劇院的門,從樓梯來到了劇院的二樓。

就算在倫敦,歡騰劇院的怪事也有些多得過分,葉槭流不是不覺得奇怪,隻是他在歡騰劇院住了這麼久,始終沒發現什麼明顯涉及奧秘的異常,布萊克也沒有偵測到什麼特彆之處,雖然葉槭流依舊有所疑慮,也困於無從下手。

到了二樓,勞拉的母親立刻認出了女兒曾經住過的房間。

“就是這裡,她之前就住在這裡。”她似乎是擔心被其他人聽見,小聲說道。

葉槭流看了眼,確認房東不在,才打開了勞拉的房門,走進房間裡,拿出手機照明,環視四周。

理查德曾經說過劇院的場務有占卜的愛好,看起來他說得沒錯……葉槭流掃了一圈,得出了這個結論。

他仿佛走進了占卜師的房間,還是古典派的占卜師。裝著茶葉和咖啡豆的瓶瓶罐罐,隨處可見的水晶靈擺和水晶球,四處懸掛的植物和捕夢網……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無一不說明勞拉對占卜有著一定的研究。

勞拉的母親在房間裡轉了轉,拿起一頂帽子,遞給布萊克,充滿期許地問:

“這頂帽子可以嗎?”

她並不清楚為什麼布萊克能夠找到她的女兒,但她知道葉槭流擁有著神奇的能力,和他同行的布萊克大概也不例外。

布萊克接過帽子,在手裡轉了轉,低頭嗅嗅氣味,摘下腦袋上的棒球帽,把勞拉的帽子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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