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人?還沒有帶武器!”
這下,不僅僅是大隊長吃驚,就連還在修整的其他兩位飛焰地士兵都為之驚愕:“沒有其他人嗎?!他就一個人,怎麼敢來找我們的?!”
“一個人找上咱們,這是想要乾什麼?”
“仔細一看臉還挺漂亮的……”
——不,沒這麼簡單。
眉頭緊皺,大隊長很清楚事情沒這麼簡單……這個白之民的確有幾把刷子,雖然是偷襲,但他的確乾掉了帶領追蹤小隊的騎士。
他雖然不至於像是靈械教會的修女那般懦弱悲觀,但也不至於像是自己的部下那樣粗胚且盲目樂觀。
抬起劍,他察覺到這位年輕白之民的左臂處有著怪異的金屬銘文痕跡……被遺跡侵蝕了嗎?倒也不是多罕見的情況,大部分時候還是好事,對遺跡的一部分機關都會有所感知。
問題在於對方的源質氣息非常古怪,他一時半會居然把握不準對方究竟處於第一能級的哪個階段。
總不至於我這個多年老兵都比不上吧。
如此想著,他果斷下令:“消滅他!”
緊接著,大隊長便向前衝鋒,他的兩位僅存的親隨也怒吼著向前奔跑。
可靈械教會的修女與另一位幸存的修士,隻是麻木且悲憐地注視著衝上去的三人。
啪嗒,啪嗒——嘭。
就在三人衝上去的三秒之內,伴隨著啪嗒啪嗒的兩聲輕微的撞擊聲,兩具飛焰地士兵的屍體就倒飛而出,沉默地摔在了積水與骸骨之中。
他們的頭顱上有著一個清晰無比的拳印,一個堅固無比的拳頭直接烙在了他們的麵骨和顱骨上,將本該堅硬的骨骼粉碎地不成樣子,血肉更是被攪動的一塌糊塗。
嘭——而最後一個人影倒飛而回,他手握移風長劍,可是持劍的手臂已經扭曲成麻花狀。
“怪,怪物?!居然單手就?!”
大隊長吐著血,他是被對方一腳踹在胸口踢飛的,男人驚恐地且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正在慢慢朝著自己靠近的白發少年,心中還在回放著之前那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這位白之民少年,麵對他們三人默契地左右前三方合擊,隻是看似隨意地抬起左手。
然後,就這樣向前一劃,連出三拳。
登時,除卻大隊長自己反應了過來,其他兩位飛焰地士兵就這樣被震碎了大腦,而自己雖然擋住了那一拳,卻接不住對方隨後平平無奇的一腳。
那隻有著青色金屬紋路的左臂,堅固程度難以想象,他的移風長劍已經算是精銳武器,但居然就連皮都無法斬破!
此刻,伊恩手中甚至沒有拿著重淵鐵劍,是真正意義上的空手而來。
麵對已經重創的大隊長,他隻是抬起手,開啟了詠浪狀態,啟動妖精之翼。
嗡!
周邊水下通道中的水流登時激射而出,化作七八道水線,朝著大隊長急速刺去。
大隊長原本能擋下,他強壓住胸口傷勢,身體一個屈伸,縱身一躍,宛如一條彈射而出的毒蛇穿過所有攻擊的縫隙,而他手中的移風長劍就是毒蛇的毒牙,吞吐著堪比劇毒的風之銳刃,隻要咬在少年的身上,即便是對方身體堪比金屬也能撕碎。
這是絕命一擊,反擊的同時也分生死,是真正軍陣殺道的要技,
但他沒有這個機會。
因為伊恩早已預判到了他的舉動,因為他的速度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