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飛焰地的間諜,竊取了土著聖地的鑰匙!”
“是飛焰地的間諜,暗中攪亂了迷宮內部的源質循環!”
“是飛焰地的間諜,製造了瘟疫,動亂,鼓動土著對我們發動戰爭!”
“毫無疑問,就是飛焰地的間諜締造了這一切的痛苦,是他們製造了大風暴,摧毀我們辛勤建設的家園!也是他們傳播瘟疫,讓我們整個南嶺所有的定居地都悚然自危!”
“帝國的子民——我並非危言聳聽,而是有著實際證據!”
即便是早就知道子爵要做什麼,伊恩也不禁為對方的決斷感到咋舌和欽佩——不是說少年就不夠聰明,想不到這種做法了,他主要是性格比較認真負責,第一時間想不到甩鍋這方麵。
至於飛焰地……
嗬,飛焰地真的該謝謝格蘭特子爵,按照這個吹法,它的實力突飛猛漲了十幾倍不止。
但的確有效果。
隨著子爵大手一揮,讓護衛隊從一旁的囚車中拖出幾個被封住了嘴巴,明顯是飛焰地那邊長相的特工,以及大批飛焰地的火器武裝,所有哈裡森港人都沸騰了。
“我就說大風暴來的不對勁!我們哈裡森港建起來這麼多年,正蒸蒸日上的時候,怎麼會突然來天災——前二十年都沒有的啊!”
“果然是飛焰地的狗雜種,他x的,看這些火器,多精良啊,我們的好小夥都沒得用!”
“是啊,我就說,土著和咱們打了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們用過瘟疫手段……果然,都是飛焰地的錯!”
當場,許多人就恍然大悟,他們已經完全搞明白了一切的緣由,他們的痛苦和不安都有了一個實際的源頭,一個可以被擊敗和殺死的目標。
不是天災那樣,即便是痛苦,想要譴責,也無從下口,也隻能自認倒黴的目標。
遭遇天災,隻會導致凝聚力下降,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不被保佑,亦或是自己的家鄉水土不好。
可是,倘若是敵人在破壞……
那麼就會同仇敵愾。
哢嚓。
在所有人憤慨的譴責聲化作潮水之時,子爵用自己的水劍斬殺了這幾個飛焰地俘虜,一時間令整個廣場為之寂靜。
隨後,便是海嘯一般的歡呼。
“子爵,我們敬愛你呀!”
“該這麼殺,就該這麼殺呀!”
“呸!一群雜種的血,汙了我們的廣場!”
——失去了大薩滿,徹底放棄對抗哈裡森港的土著,即便是有飛焰地支持,也徹底喪失信心。
少了沼地鱷龍與與一頭騰瀾巨鰻的紅杉土著,已經不是南嶺的阻礙。
所以,他們已經沒有繼續和飛焰地合作的理由。
鮮血飛濺,這些被土著供出來的俘虜已經交代了自己所有能交代的東西,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在這場盛大的‘犧牲獻祭’中,成為格蘭特子爵凝聚民心的一環。
“看來,土著們常說的那句話也沒錯。”
注視著因為鮮血而狂熱,甚至發出喧囂歡呼聲的港口居民,伊恩微微點頭,心中感慨:“帝國,也就是個大些的部落。隻是獻祭的手法更加高明,生產力也更加發達,能讓自己人吃飽穿暖,也不需要真的付出人命。”
倘若是發展到更高層次的文明,需要的‘祭祀’,讓人民凝聚民心與凝聚力的手段,也就不是什麼人頭,人命和鮮血。
而是娛樂,偶像與遊戲;是節目,敘事與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