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楚秋在一邊,言斯年放在對麵,中間仿佛隔著一條楚河漢界,男女對立,涇渭分明。
“就算這小子是我兒子,那我也得說,他這事做得不地道。”鐘明月揪住黑白團子的小耳朵,狠狠教訓,“我可沒教過你用幼崽的身體去騙女孩子和你同吃同睡,你爸也沒有,應該沒有吧?”
說著說著,鐘明月自己都不確定了。
兒子年紀大了以後懂得避嫌,比起她這個當媽的,還是和爸爸更親近一點。
萬一言回私底下教了兒子一些奇怪東西呢?
言斯年的耳朵被揪住,不能做大幅度的動作,隻在那小心地搖頭。
楚秋看著小團子可憐巴巴的模樣,略有點心疼,趕忙把他從親媽手底下救出來。
“明月姐,沒事的,真要說起來,我也沒吃什麼虧。”
不如說,言斯年變成熊貓幼崽之後被她捏捏爪子,摟著睡覺,除了肚子的部位,其他地方都給摸遍了,還留下了猛男嚶嚶的黑曆史,吃虧的人是他才對。
楚秋自認還是挺講道理的,然而鐘明月眉毛倒豎,生氣地直哼哼:“都和你說了,不要心疼男人!”
鐘明月不好對楚秋做什麼,又去揪兒子的耳朵,“這小子皮糙肉厚的,我把他從床上丟下去也沒事,揪個耳朵能有什麼毛病?”
“秋秋啊,你老是這麼心疼男人,很容易被男人騙,很容易吃虧的,萬一以後被男人騙財騙色,那就來不及了。”捂著心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楚秋看著看著就笑了,而言斯年一點聲音不敢發出,隻在那默默歎氣。
“明月姐,你放心,我也就比較喜歡熊貓一點。”楚秋在末世生存那麼久,對所有男人不假辭色,也就對自家小隊成員態度好一點,想讓她被男人騙?不可能的。
鐘明月揪住兒子的後脖頸,讓他變成一隻熊貓條,“那這個呢?”
言斯年不想讓自己的隱私部位暴露,小小一隻被迫做起卷腹運動,看著可愛又可憐。
楚秋忍住用光腦錄製視頻的衝動,“……心疼幼崽也算心疼男人嗎?”
鐘明月沒有立馬回答,從自己的光腦中翻找出言斯年穿著黑色軍裝,腰肢勒得細細的全身照,這是軍部為了招生特地讓言斯年去拍的,近兩年的入學率不論男女都很不錯。
她知道兒子的相貌好,把這張星網上被無數人稱讚過的照片往楚秋臉上懟,“男人!”
照片猝不及防地湊這麼近,楚秋往後一仰,看了照片好半天真誠地評價道:“挺好看的。”
周修遠常年膚色蒼白,他的美有點雌雄莫辨,這才有了軍事美人的稱號。
而言斯年是扣子永遠扣到最上麵,製服穿得極為板正,不苟言笑,清冷禁欲型的男人。
美人海獺,清冷熊貓,各有各的美,都挺好看的。
鐘明月:“……”
言斯年:“……”
“算了,我不管了。”鐘明月把兒子一丟,往床上隨便一躺,“頂多你以後被男人騙了,我帶人幫你找場子去。”
怎麼會有那一天呢?
楚秋失笑,她的木係異能可不是外表看起來隻能種種植物那麼簡單。真要那樣,她當什麼隊長啊?
不管怎麼樣,鐘明月都是好心。
“那我就先謝謝明月姐了。”楚秋把被丟開的小團子撿回來,和鐘明月並排躺好,想著該怎麼說才能讓鐘明月同意今晚用獸形和她一起睡覺,讓她享受一回左擁右抱一大一小的特殊待遇。
結果剛剛躺下,言斯年從她懷裡鑽出來,越過她平坦的肚子,扒住竹床的邊緣往下跑。
“湯圓,你去哪?”
言斯年指了指外麵,邁著內八字果斷離開,肥嘟嘟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看得楚秋很想伸手捏一捏。
可惜了。
早知道她就不要這麼矜持,先把小家夥的小屁股捏上個好幾遍,小肚子埋個好幾遍,現在身份暴露了,就沒那個機會了。
鐘明月見楚秋舍不得的樣子,不禁問道:“秋秋為什麼那麼喜歡熊貓?”
頓了頓,又道,“來了那麼多大熊貓和幼崽,榮榮很可愛,其他能抱能摸的幼崽也不少,可你好像就對這小子特彆一點。”
楚秋愣了一下,“大概是正好戳中我萌點了吧。”
咦?鐘明月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滿臉的八卦之色,“展開說說!”
楚秋微笑著道:“每次看他不情不願,勉勉強強和我親近的樣子,挺有趣的。”
“原來你喜歡強製啊。”鐘明月恍然大悟之中還帶了點不可言喻,像是沒料到楚秋看起來乖乖巧巧容易被人騙的模樣,結果內裡格外凶猛不說,還喜歡這一口。
楚秋:“……”
她覺得這個時候解釋或者不解釋似乎沒什麼區彆。
而她的沉默以對,更令鐘明月相信自己的判斷沒錯。
鐘明月不是很懂強製的萌點在哪裡,不過他人的愛好可以不理解,卻得給予足夠的尊重。
想了想,還是出了個主意:“幼崽狀態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等他傷好了恢複了,你還可以讓他隻變出耳朵爪子或者尾巴給你玩。”
楚秋的眼隱秘地亮了亮。
鐘明月又道:“這小子從小隻會跟在他爸後麵訓練開機甲,腦子都給訓練木了,要是能學到隔壁周修遠一分機靈,也不至於把追求他的女生打哭。”
楚秋翻身而起,雙眼閃閃發亮:“展開說說!”
見她對此感興趣,鐘明月也不吝嗇傳播兒子的黑曆史,當即大說特說:“他小時候就長得可愛,長大了更好看,人家小女生給他送情書,讓他放學彆走,結果他以為是邀戰書,把人約到機甲訓練室一通揍……”
門外,上完廁所剛回來的言斯年,腳腳還沒邁進去,就聽到自己上學期間的黑曆史。
沉默秒,他點開了光腦。
言斯年:【家要散了。】
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