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變吧,按個手印。”
黑發男生咬咬牙,最後還是變了擬態,屈辱地去按手印。
高大的男生把倉鼠抱起來,“走吧,我們去坐著——”
他沒說完,就被倉鼠瘋狂撓臉,哎呦呦叫喚。
……
徐牧看完鬨劇,意猶未儘。
等回到包廂裡,還記掛著時不時回想。
“阿牧。”柏念也柔柔喚道。
徐牧莫名緊張,“怎、怎麼了?”
“是想讓我用擬態陪你嗎?”
“……”
“阿牧?”
“啊,在。”徐牧視線飄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柏念也笑笑,像看透青年心裡的想法。
他還記得在前台時,對方一直在盯著隔壁那對變成擬態的情侶。
“好的,我了解。”柏念也慢條斯理地取下眼鏡,折疊好,放在桌子上。
圍巾、儲物艙、外套,通通放在旁邊。
徐牧喉結極輕地滑動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能阻止,但他沒有。
或許他明白,他口不對心,他也是期待的。
輕飄飄的衣服落下,徐牧接住,認真地將它們收拾好,放入儲物艙。
垂耳兔已然乖乖在等待,漂亮的灰藍色眼珠看著徐牧。
“念也哥。”徐牧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你坐在我的膝蓋吧。”
垂耳兔點頭,毛茸茸的耳朵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
曲起腿,往後靠,兩隻手揣肚子,然後一動不動。
徐牧正襟危坐,手臂僵硬地搭在膝蓋兩側,手虛虛扶著垂耳兔,不敢真的觸碰。
活脫脫演繹了一出心大膽小的戲碼。
大光屏閃爍著亮光,紀錄片的開頭廣告結束,跳轉到正片。
柏念也微微歪頭,長耳朵往後甩了點,他餘光瞥向徐牧——
不抱著他嗎?
徐牧沒有接收到對方的眼神信號,下巴和脖子形成九十度的直角,寧死不彎。肩膀不敢有分毫鬆懈,眼睛隻黏在光屏。
看起來無比專注。
實際上,他連紀錄片的聲音都進不去耳朵,變成嗡嗡的背景音。
膝蓋承載的重量如此清晰,帶著些許溫熱,分外牽動心神。
兔兔……念也哥……兔兔……念也哥……
徐牧煎熬至極,亦或者說甜蜜的煩惱。
他真的好想rua兔子啊!
可是不行。
徐牧深呼吸,雖然已經是個“變態”了,但並不是他本意。
現在他知道真相,就不能再這麼做了!
柏念也靜靜地看著徐牧(),低頭♀(),伸出手,輕輕壓在對方手背。
徐牧:!!!
手背的觸感鮮明,軟乎乎的,細密的毛發擦過,他一秒鐘就篤定——
是兔兔的手。
徐牧像受到誘惑一般,慢慢低頭。
毛茸茸的爪子。
好好捏。
要不就捏一下?
他處於理智和情感的拉扯,眼珠子一點也不舍得移動。
柏念也起身,慢吞吞地往右邊挪。
他試探性地把身體靠到徐牧手背,手按著食指,翻個身,露出肚子。
他臉頰蹭了蹭,輕輕叫喚一聲。
‘阿牧,怎麼了?’
徐牧:“……”完蛋了。
念也哥真的把他當、不對,習慣他是個變態了。
“念也哥——”徐牧低低喊道,“我抱抱你。”
柏念也又蹭了蹭,權當回應。
徐牧心裡默念:你看,念也哥答應了。
他說服自己後,輕輕把垂耳兔握在掌心,指腹蠢蠢欲動,最後還是蜻蜓點水般掠過它的後背。
果然,還是好軟……
他克製住繼續摸下去的衝動,將垂耳兔的耳朵放正,手老老實實地貼著兩側,不再亂來。
徐牧強迫自己集中精力,聽紀錄片在說什麼。
為了防止走神,他甚至還要在心裡跟讀一遍。
柏念也已經做好被徐牧親親抱抱的準備,四肢放鬆,整個人貼著對方的手臂。
但並沒有。
他疑惑,因為在外麵的緣故嗎?
所以……阿牧收斂了?
“怎麼了?”徐牧察覺到垂耳兔一直抬頭看他,便摸了摸對方的腦袋,暗暗揉了一下。
啊,真舒服。
他眉梢飛揚,像白賺了一樣,心裡美滋滋的竊喜。
柏念也沉吟,看來在外麵,是阻礙了阿牧的發揮。
他從對方掌心起來,抬爪子,向對方招手。
“……什麼意思?”徐牧茫然。
柏念也這次把手往下,示意要他低頭。
徐牧不確定地問:“是要我低頭嗎?”
垂耳兔點頭。
“哦哦,好。”徐牧乖乖低頭,“這樣可以嗎?”
柏念也計算蹦起來的高度,縱身一跳,恰好落在頸窩。
徐牧愣住,脖子一熱,像有軟乎乎的一團麻薯挨著。
但手反射性地扶住垂耳兔,擔心對方摔下來。
柏念也坐得穩穩當當,尾巴慢悠悠地落下,左右搖晃。
他拍拍徐牧的手,意思讓對方鬆開。
徐牧複雜地問:“念也哥……你要這樣看嗎?”
柏念也又點頭,是呀,反正你不好意思在外麵rua我,就我貼你啊。
“……好的。”徐牧慢慢放下手,重新放回膝蓋。
柏念也歪頭,抵著溫熱的頸窩,繼續看紀錄片,漸入佳境。
一人一兔,分外和諧。
——這是表象。
徐牧看似認真,實則眼神渙散。
老天爺,他好像真的變成變態了……
他滿腦子都是:好軟啊……
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遞,毛絨絲滑的觸感,沉甸甸的壓下來。
果然,念也哥全身上下,隻有屁股最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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