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阿牧?”
連續幾聲呼喚,徐牧回過神,“怎麼了,念也哥?”
柏念也無奈,給他夾了一塊爆炒蘑菇,“應該是我問你吧,想什麼這麼出神?吃飯也閒不下來。”
徐牧搖頭,“沒有,就——”
他遲疑了一下,到底沒問出口。
“快要期末周了,我要交的模型稿還是沒有頭緒。”
柏念也溫聲說:“不要著急,慢慢來,實在不行,可以來問我。”
徐牧“嗯”了聲,吃飯的速度加快。
“肉肉……”燁燁忽然叫了聲,他想吃魚肚腩,但短胳膊夠不著對麵的碟子,“爸爸……肉肉!”
柏念也溫柔地應和,先是擦去他嘴角的飯粒,然後夾了一小塊,去掉骨頭,放進他碗裡。
燁燁瞬間露出笑容,“爸爸好!”
“慢點吃,不急。”
燁燁嘟囔:“不急……”
吃完飯後,徐牧和柏念也在沙發上親昵地靠一起,納德司則儘職儘責地陪燁燁在房間看動畫片。
徐牧喜歡把腦袋埋在柏念也頸側,嗅聞對方身上獨特的味道。
很難形容具體是什麼。
“怎麼和小狗一樣……”柏念也輕捋他的頭發,含笑說道。
“唔?”徐牧沒動,反而摟得更緊,悶聲說,“好聞。”
柏念也以為徐牧喜歡他發`情期散發的味道,便說:“之後可能不常有。”
“以前的也很好聞。”
“以前?”柏念也慢半拍地說。
“就你身上原來的味道。”徐牧想了想,“不過,兔子的味道和人形不一樣。”
他埋在頸側,繼續吸,舒服地眯起眼睛。
前幾天因為發`情期而散發的奇異香味漸漸淡去,殘留的味道和念也哥身上常有的木槿花香氣混雜在一起。
莫名讓人上癮。
柏念也自己聞不到,“是什麼味道?”
“就好聞的味道。”
“……”柏念也無奈,“好吧。”
徐牧左邊的脖子吸完,就要跑去右邊,後頸和喉結也不放過,非常講究對稱。
柏念也任由他擺弄,偶爾親吻青年的鬢角,眼眸柔柔如春水。
他被咬了下喉結,呼吸微微急促。
“阿牧……”
輕飄飄的呼喚。
“嗯。”
“……”柏念也沒吭聲了。
徐牧手臂一橫,猛地抱起柏念也,騰空的瞬間,另一隻手扯過對方的腿,從腳踝摸到小腿,一點點往上。
他眼睛發亮,喉結極輕地滾動,“念也哥……可以變擬態嗎?”
——rua兔子!!!
柏念也眼尾濕潤,他膝蓋攏起,絞了絞腿。
“……現在?”
徐牧眨眨眼,“是不方便嗎?那就不變擬態了。”
他雖然遺憾,但還是非常體貼。
嗯,得聽男朋友的話。
柏念也眼睫顫抖了一下,“……可以,你等一下。”
他將銀絲框眼鏡慢慢拿下,放到茶幾上。他兩條腿並起,抱著膝蓋,目光落在天青色的地板。
磚瓷紋路細膩,每一塊的花色都是不同的潑墨形狀。
燈光一打,顯出幾分飄渺的不俗。
徐牧按照慣例,先把垂耳兔攏在懷裡,然後一本正經地開始收拾衣服。
他餘光控製不止地瞥向……
咦,居然是白色純棉。
徐牧沒多看,趕緊疊好。
這一次,他找準了儲物艙,沒犯上次的錯誤。
垂耳兔還乖乖窩在手臂。
徐牧麵上冷靜,實則心裡開始——
“念也哥,我可以隨便吸嗎?”
柏念也疑惑,但還是點頭。
‘可以。’
徐牧嘴角克製不住上揚。
耶耶耶!兔兔萬歲!!
什麼貓啊狗啊,都不上兔兔!!!
他一把埋進垂耳兔的肚子,又親又揉,自動變成夾子音。
“小兔兔,我的小兔兔,你怎麼這麼可愛啊,你是不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兔兔?你看看,這小小的嘴、圓圓的鼻子、毛絨絨的小手、軟乎乎的肚子……啊,好香……來,我再親親……”
徐牧按住垂耳兔,從頭到腳,狂親不止。嘬腦袋,含耳朵,咬爪子,臉埋在肚子的架勢恨不得憋死自己。
柏念也:“……”
他略為微妙地看向徐牧,艱難伸了伸脖子,望向天花板。
——難怪要這麼問他,原來是要恢複“變態本色”了。
“好軟,彆逃……”徐牧吸得飄飄然,他見垂耳兔扭過身子,一把將兔子重新拽回來,繼續親,從頭到腳,所有地方都不曾遺落。
柏念也有點羞,渾身抖了抖,怎麼這也親啊……
他顫巍巍地抱住徐牧的腦袋,使不上勁兒,隻能用腿錮住對方脖子。
徐牧享受被毛茸茸緊緊貼住,暖和、軟乎,他喟歎一聲,有種下一秒死了也值的感覺。
“兔兔,好乖啊,我再親親。”他肆無忌憚地吸兔子,吸得猖狂,吸得大膽,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反正已經變態了,那就繼續變態。
柏念也被親得暈乎乎的,仿佛昨日重現。
“……兔兔,你耳朵變紅了……”徐牧咬住耳朵,牙齒磨了磨,“好可愛,我蓋個印章……”
他嘬嘬嘬地親,又找到垂耳兔的嘴巴,狂親十幾下。
柏念也愣愣地看著對方,灰藍色的眼珠不會轉動了。
徐牧逐漸沉迷,激發出曾經吸兔子的技能。
他男夾子附體,自問自答。
“誰是世界上最可愛、最完美、最討人喜歡的兔兔?”
“哦,當然是你。你就是
最可愛、最完美、最討人喜歡的兔兔。”()
你的手好小,好軟,毛毛好順滑,我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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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身上好香。誰家兔兔會有香香的小手?當然是我家的。”
“我可以咬一口嗎?嗯,好香,以後叫香香兔兔了。”
……
徐牧吸兔吸嗨了,難以自拔。
忽然,光腦響起幾聲“嗡嗡嗡”。
徐牧沒在意。
但光腦繼續響,大有誓不罷休之意。
徐牧抬頭,長呼一口氣。他嘴唇閃過一抹亮澤,被舌尖掃回去。
分外熟悉。
“念也哥,是你的光腦,有人找嗎?”徐牧抹了把臉,恢複冷靜。
柏念也慢慢蜷縮起來,兩條長耳朵遮住眼睛,窘迫至極,乾脆一聲不吭。
徐牧把光腦拿過來,隨意地掃了眼屏幕。
“備注是甲方。”
幾秒後,柏念也伸出手,示意徐牧把光腦給他。
“哦哦,好。”
柏念也繼續埋在枕頭後麵,耳朵遮住臉,縮在小角落裡。
徐牧摸了摸鼻子,好像rua過火了。
他抿了抿唇,拿杯子喝了口水。
淡淡的味道消散。
“念也哥……”他還沒靠近,一個光屏擋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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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好的。”徐牧試探地問,“要我抱你回去嗎?”
垂耳兔快速看了徐牧一眼。
大概過了一分鐘,他點點頭。
徐牧輕咳一聲,用毯子把垂耳兔抱起來。
他克製地親了親對方腦袋,“那你注意,不要熬太晚,工作是做不完的。”
柏念也輕輕點頭。
他仰頭,在徐牧嘴上親了一下。
然後重新縮回去。
怪純的。
徐牧怔了怔,耳根微紅,詭異地感到害羞。
明明剛才吸兔子還沒這種感覺,但對方溫溫柔柔,主動親過來,本就跳得快的心率,再次飆高。
他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好意思。
——果然,隻要是念也哥,無論變成什麼樣,還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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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把人送回去,就回自己房間弄直播的準備。
叮——光腦的提示音。
徐牧掃了眼,嘴角滯了滯。
差點忘了,這幾天是還貸款的日子,外加家裡各種雜七雜八的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