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裡呀,你看不到嗎?”林躍一臉認真表情:“就一分鐘前,你用丘比特之箭射穿了我胸膛。”
“這兒,就是這兒。”他指著心臟的位置說道。
阿香迅速站起來,照著他的小腿肚就是一腳:“行啊你,做黃SIR跟班兒這幾年學了不少本事吧,我隻當你查案很在行,沒想到撩妹的手段也是一籮筐。”
“哎喲,你真踢啊?”
“哼,你跟唐仁、秦風那對表兄弟一樣好色。”
林躍說道:“男人有不好色的嗎?”
阿香想了想說道:“還真沒有。”
“所以啊,在你麵前我要是不表現的好色一點,那不是連男人都算不上?”
“……”
阿香很無語,這個托尼念起歪經來一套一套的,穩重踏實是他,勇敢善良是他,不畏強梁是他,油腔滑調也是他,這人跟個演員似得,一會兒一個樣兒。
林躍站起身,單手關上胸前兩顆紐扣,向著外麵走去。
“你乾什麼去?”
“回警局查資料。”
阿香快步追上去:“才處理好傷口就急著走,當這裡是醫院啊。”
這家夥才被人劃了一刀,雖說傷口不深,但總歸失了元氣,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休息靜養,不是回警局加班。然而她又不好意思關懷的太明顯,隻能用怪責的語氣說關心話。
林躍突然轉身,往她的位置貼過來。
阿香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退,誰知道兩步過去就是北牆,一下子定在那裡。
他上身前弓,沒有受傷的手扶在牆上,雙眼緊盯她漲紅的臉:“怎麼?你是想讓我把這裡當成家嗎,那我今天晚上不走了?”
阿香的心有點慌,背後傳來的堅實觸感令她腦海閃過一個念頭------壁咚,她有些後悔剛才的決定,他要走就讓他走嘛,挽留什麼,現在怎麼辦才好?
開始的時候她說他跟唐仁、秦風一樣好色,這個想法太片麵了,唐仁和秦風雖然好色,但是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人,托尼不一樣。
林躍不知道阿香的心思那麼複雜,湊近她的臉,在耳根後麵使勁嗅了嗅。
“你……你乾什麼?”
她的臉很紅,像一顆蘋果,兩手按著林躍的肩膀使勁往外推。
說是使勁,其實力道軟綿綿的,還時斷時續,而林躍的身體像焊住一般。
“我喜歡你頭發的香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下樓。
阿香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微微喘著粗氣,感覺心在胸膛裡嘣嘣跳,身體熱熱的,完全提不起勁。
“回去後記得不要洗澡,彆吃辛辣刺激的食品,還有海鮮一類的發物。”
過去好一陣她才恢複過來,想著再下去送已經遲了,隻能推開麵向街道的窗戶隔空囑咐林躍注意保養傷口。
可是喊完她就後悔了,對方又不是小孩子,這種常識性的東西怎麼可能不懂?
自己這是怎麼了?真是太丟臉了。
彼時林躍已經坐進計程車,伸出未受傷的手臂跟她揮了揮,車子帶起一股煙塵往警局所在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