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傷得怎麼那麼嚴重,要不要介紹幾個專治跌打損傷的老中醫給他。”
豬油仔怔怔地看著他,心說這人也忒壞了,爛鬼亨特變成那樣還不都是你害的,現在貓哭耗子假慈悲,什麼人呐。
不過我喜歡。
“走,今天我生日,請你去喝茶。”
林躍說道:“你生日?真的假的,要不要包一個大紅包給你?”
“沒必要,沒必要。”豬油仔說話時臉上那兩團肉直哆嗦:“隻要躍哥以後彆害我就行了。”
“切,我是那樣的人嗎?”林躍紮紮腰帶:“等我會兒,上個廁所先。”
“哦。”
豬油仔拿出煙盒,肥厚的手指在破開的地方敲了敲,控出幾支煙遞給旁邊站的軍裝警員。
林躍進了廁所貼近便池,解開褲子放水,感覺到一半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戴眼鏡的男子,眼珠子轉得賊快,看起來有些慌張。
“慌什麼。”
“要是給豬油仔知道,我會被人打死的。”那人說著話從兜裡掏出一團膠卷塞進林躍手裡,完事兒快步走出廁所,上了旁邊的采訪車。
林躍放完水提好褲子,哼著小曲離開警署,跟在豬油仔後麵往街尾那家茶樓走去。
“豬油仔,你為什麼叫豬油仔呢?”
“小時候家裡是開肉鋪的,我最喜歡吃豬油拌飯,老爸就給我起了個豬油仔的綽號。”
“你老爸起的?”
“當然,他最驕傲的一件事就是把我養得這麼壯。”
“……”
林躍心想你那是壯嗎?你那叫肥。
……
三天後,筲箕灣警署。
雷洛站在探長辦公室懸掛的英女皇畫像下麵,林躍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外麵不時響起嫌疑人淒厲的嚎叫。
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可以說是HK最黑暗的時期,為了提升破案率,警署裡探員對嫌疑人刑訊逼供那是家常便飯,把人打死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雷洛對這些已經見怪不怪,皺著眉頭說道:“剛才沙頭角警署那邊來電話了,問你是不是在我這裡。”
林躍很清楚這件事背後少不了顏童的影子,前天在宴會廳讓他丟了那麼大的人,如果連一個沒有背景的小警察也搞不定,還有什麼臉麵在警界混下去。
“你可以找管事的把我調來這邊。”
雷洛說道:“如果顏童不從中作梗的話,問題不大,但是現在……”
“現在問題也不大。”
林躍從兜裡掏出幾張照片丟到桌上,畫麵裡的爛鬼亨特正揮舞著警棍暴打伍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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