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孟煩了戳戳阿譯的胸膛:“官位派得真大方,保不齊再過兩天,您這營長上麵奏會多出一副團長。”
“煩了,不要這樣說啦。”阿譯說道:“林躍做的確實比我好,隻要能抗擊日寇,揚我軍威,官職什麼的都沒關係,你曉得伐?”
“我怎麼覺著您這話裡有股子醋味呢。”
不辣從旁邊經過時看著他笑了笑:“好酸,好酸,我看是另一個人在吃醋咯。”
龍文章像個小醜一樣給英軍駕駛員作揖的時候,林躍拽著郝獸醫走到旁邊,偷摸著給了他一把嗎啡針:“這是我從軍醫那裡順來的,嗎啡針,你知道怎麼用吧。”
“知道,痛的時候紮一針就不通咧。”
林躍又偷偷塞了兩瓶酒在他懷裡:“這是從廚房順的,葡萄酒,沒事的時候喝兩口對血管好,不容易犯老年癡呆症。”
“老年癡呆症?你才老年癡呆症尼,學誰不好,學那個嘴巴帶刺滴家夥。”
林躍又把挎在身上的包裹摘下來掛郝獸醫脖子上:“裡麵有一件皮夾克,還有幾包煙,一枚打火機,兩罐咖啡粉,果醬調料什麼的,你一並收好。”
“……”郝獸醫看著他:“你要在那邊兒多待幾天,英國人滴倉庫都得給你搬空哩。”
“這才哪兒到哪兒,反正這座機場早晚是日本人的,你覺著是留給日本人好,還是被我搬空好?”
郝獸醫說道:“鵝說不過尼,鵝不說話咧。”
“我走了,有什麼需要就叫人去那邊找我。”
“走吧,走吧,走了就彆回來咧。”
林躍愣了一下,回頭看著一臉倦容的郝獸醫,發現這並不是氣話,老頭兒的表情十分平靜。
他在往車上走的時候才醒悟過來,郝獸醫的意思是讓他跟著那位對他另眼相待的英軍上校。
“這老頭兒……”
嗚~
吉普車遠去,揚起一道沙塵。
“爺爺們慢走,常來玩啊。”龍文章對著車屁股揮了揮手。
孟煩了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邊:“您當這是逛窯子嗎?還常來玩啊。”
“你懂個屁,這叫新媳婦回娘家,他能空手來嗎?他好意思空手來嗎!”
“我怎麼覺著您不隻是這個意思?”
“孟瘸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您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那位爺手上了?”
龍文章從上到下打量孟煩了一陣,忽然轉移話題,指著郝獸醫脖子上掛的包裹說道:“我猜裡麵一定有好東西。”
“您可趁早死了那份心吧,您自己都說人是新媳婦回門了,那是人家孝敬爹娘的物件,有你什麼事啊?”
龍文章一腳過去把孟煩了踢個跟頭:“你個死瘸子,等林躍回來我就把你換去當排頭兵。”
“人林座可不稀罕做你的傳令官,那樣一位全才,搞不好英國老潑皮已經搶先下手了。”
龍文章皺著鼻子擠著眉毛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