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文章回頭一瞧,虞嘯卿帶著張立憲、虞慎卿等人走過來,望著他的目光十分陰沉。
被不辣和迷龍堵住嘴的程小龍和邢九鴻不斷扭動身體,嗚嗚地亂喊亂叫。
“師座,您怎麼來了?”龍文章硬了不到半分鐘又軟了。
“我怎麼來了?要不是我今日起了個大早,過來看看竹內聯隊的動向,人是不是已經給你救走了?”
“‘救’之一字談不上,充其量就是‘放’。”龍文章一臉討好地道。
虞嘯卿寒聲說道:“來人,給我把那個逃兵斃了!”
他到底是一師之長,既然說要斃了孟煩了以儆效尤,若是就這麼被川軍團的人帶走,他的威儀往哪裡放,以後還怎麼統領軍隊?
他要的是說一不二,要的是鐵血虞師,不是川軍團那種有私念小九九的渣滓。
“是。”
虞慎卿答應一聲,掏出槍朝孟煩了走去,哪裡想到經過龍文章身邊時給他一腳踹翻在地。
“如果我是林躍,上次日軍攻打橫瀾山的時候就該一槍斃了你。”
虞慎卿的臉色很不好看,上次那場仗打得忒窩囊,說是一輩子的恥辱都不為過,現在連川軍團團長這種小媳婦都敢給他臉色看了,心裡就跟打翻了醋瓶子一樣,又酸又氣。
虞嘯卿大怒:“龍文章,你是想讓我連你也一起斃了嗎?”
“師座……”這貨轉頭間像換了一個人,一臉討好地道:“您先看看這封信啊,看完上麵的內容在做決定好不好?”
他說著話小心翼翼地把孟煩了的家書遞過去。
張立憲冷著臉接過來,轉手交給師座大人。
虞嘯卿展開那張皺巴巴的信紙,上下打量一陣。
“哼,國法軍法家法,難不成為了父母便能置軍法與國法不顧?這不是他當逃兵的理由。”虞嘯卿說道:“值此存亡之秋,當以國家利益,虞師利益為重。”
迷龍一聽這話一下子火了,還好董刀和郝獸醫在後麵使勁拽著他。
“這王八犢子就不能有點人情味兒嗎?”
孟煩了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如果他有人情味兒,當初我們在南天門與日軍拚命的時候,會理直氣壯講出請我們玉碎成仁這種話嗎?”
龍文章快被這個冥頑不靈的虞嘯卿氣死了,頭一回覺得林躍日常掐把他是對的,怎麼沒把這貨掐把死。
“師座,我這裡還有一封信。”
龍文章掏了掏褲兜,又拿出一封信來。
“誰的?”
“林躍,林督導寫給你的。”
虞嘯卿皺了皺眉,他知道林躍離開虞師是鈞座要他外出公乾,按唐基的話說,這是要升官的節奏,那個小子以後再不能插手虞師的事情了。
說實話,他不想看那封信,因為不爽,嫉恨,還有一絲絲畏懼。
“師座?”
“信裡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