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阿俊沒有嘮叨工作期間不準飲酒的規定,也跟著開了一瓶。
瑪麗一邊喝粥一邊偷偷打量林躍,感覺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欣賞,想起剛才下去買宵夜,粥鋪老板以為他們在拍拖的問話,心裡不由生出一絲甜蜜的感覺。
幾人吃完宵夜,又忙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拚完所有文件後開始尋找可疑信息。
然而一夜過去,案情沒有任何進展。
大家也沒過於失望,因為當警察就是這樣,彆說沒有線索,好不容易抓到的線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斷了,在警隊呆得越久,對於付出回報不成正比這種事就越是麻木。
去天台抽煙的時候,林躍注意到樓下停了一輛寶馬車,車窗開著,裡麵的人是老徐。
瑪麗站在車外跟他說了回兒話,最後變得情緒激動起來,把一樣東西丟進車裡,甩頭走了。
不用調出全視之眼的音頻記錄,他也知道老徐和瑪麗徹底掰了。
一周後。
周二下午,瑪麗才起床不久,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走過去打開房門一瞧,林躍帶著一名修理工站在走廊裡。
“我給家裡買油煙機的時候忽然想起你廚房的油煙機已經很久沒有清洗,順路讓他們過來幫你檢查一下。”
瑪麗打開門,放兩人進屋。
“謝謝你。”
就像林躍說的,廚房裡的油煙機用了好幾年,吸煙效果已經很弱,每次做完菜都弄得一身油煙味兒,好在工作忙,少有在家煮飯的時候,也就沒去管它。
林躍笑著說道:“我看你最近工作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沒事吧?”
瑪麗搖搖頭:“放心吧,我沒事。”
他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分手後總是要有一段心態調整期的,即便是處於主動的一方。這種事彆人幫不了太多,主要還是靠自己。
修理工進去廚房沒一會兒就走出來,告訴林躍那台油煙機用太久了,內部許多元件老化嚴重,再怎麼清洗也不可能恢複如初。
林躍想了想,告訴他把後車廂的新機搬到廚房安上。
瑪麗趕緊推辭,可是耐不住林躍的勸說,便隨他去了,想著月中發了薪水還給他就好。
等待油煙機安裝完成,倆人試了一下吸力,確定比舊機好很多,林躍開玩笑說哪天再來她家做飯會輕鬆許多。
瑪麗回了一句好啊,過幾天自己買菜,他過來做。
林躍很清楚,自己跟瑪麗的關係就差臨門一腳了。
離開瑪麗的家,他接到阿遠打來的電話,說按照他的吩咐,幾個賬戶上囤積的紫金礦業股票周一收盤前全拋了,現在賬戶裡的現金總計一千零二十六萬一千五百九十六。
之前去律師所帶走五百萬,其中四百多萬拿去填徐歡挪用公款的窟窿了,現在紫金礦業股票由一塊三毛九漲到兩塊五毛六,一周時間漲幅超80%,他不僅沒賠錢,還倒賺五百萬。
告訴阿遠把零頭轉給徐歡,明天休息一天,周三轉戰期貨市場。
又過去一周。
這一天換班後,林躍回宿舍的路上收到瑪麗發來的簡訊,內容很簡單,說她發薪水了,問中午有沒有空,沒事的話來家裡吃飯,謝謝他這麼多天來的關照。
林躍感覺很好笑,心想瑪麗為組織這條短信應該花了不少心思。
她一方麵想表現的親密一點,最好能推動兩個人的關係,言辭上又擔心過於露骨。
如果把短信拆開看,邀請他來家吃飯,而不是去飯店餐廳什麼的,自然代表著信賴和喜歡。而點名警隊發薪水這件事,有準備還油煙機錢的意思。
有進有退,於是她覺得平衡了。
沒想到商業罪案調查科以乾練出名的警花小姐,到了感情的事上也表現出一副患得患失的小女人姿態。
她在怕什麼?
怕自己跟她就是玩玩而已麼?
好像沒有安全感是女人的通病。
當然,前提是遇到特彆喜歡的人。
現在踢出臨門一腳的機會來了,但……要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