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警官沒有告訴你嗎?那個人以前住我家隔壁,若說印象,最深的就是他很少出門,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林躍心說他最喜歡的人是你,看你的眼神當然與眾不同。
“madam沒有告訴你他一直喜歡你的事情嗎?”
阮文搖了搖頭。
林躍從兜裡取出一張照片:“那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林警官,你在開玩笑嗎?”
照片裡的人穿著黑色風衣,帶著墨鏡,那是她參加駱文追悼會時的打扮,因為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難過的樣子,幾個小時一直帶著墨鏡,聽說有幾家大公司的董事對此頗為不悅。
林躍默默收起照片。
看來何蔚藍並沒有告訴她李問、吳秀清跟她的糾葛,但不知道是為了照顧她的感受,還是最後聽到李問跟她隻是鄰居關係,認識到口供內容都是畫家的一麵之詞,害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沒有對她做詳細解釋。
“她不是你,她叫吳秀清。”
阮文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其實李問一直喜歡你,後來在金三角救出吳秀清,便將她整容成你的模樣,一個月前她曾冒充你前往HK保釋李問。”
阮文呆了一下,看起來很難接受這件事。
過了好久她才恢複一些,勉強一笑:“對不起,我這兩個月一直在國內,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上次何警官過來也沒有多說,隻是問了一些李問的事就走了。”
“我想,她是覺得告訴你這些徒增煩惱,便沒有多言。”
“是啊,知道了又能怎樣,人已經沒了。”阮文回頭看了一眼遠方的風景,用這個動作來掩飾臉上一閃而逝的痛苦。
“駱先生的事,我很抱歉。”
阮文搖了搖頭:“人死不能複生,但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
她怔怔地看著畫架上幾近完成的畫作,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文小姐。”
林躍喚醒她:“不知道阮小姐近期有沒有回溫哥華的打算?”
“為什麼這樣問?”
“是這樣的,如果可以,我想到你和李問曾經住過的地方看一看。”
“林警官,你大可不必跑這一趟的,房間鑰匙我放在溫哥華的朋友手裡,你回去直接找他就好了。”
“這麼說來,那邊的房子你還沒有賣?”
“好歹是住了十年的地方,總覺得留著會多幾分歸屬感。”
“我希望能跟阮小姐一起到溫哥華一趟,我知道這個要求聽起來有點冒昧,但是上級給我的命令是查清‘畫家’案始末,作為一名警察,我需要了解罪犯的一切信息及各種細節。”
“很抱歉,林警官,我暫時沒有離開中國的打算,這件事……我幫不了你。”阮文一臉平靜地道,雖然語氣依然友善,不過用詞很堅決。
“阮文小姐,幫助我完成調查,某種程度上講對於駱先生也是一份安慰,我想……你再考慮一下怎麼樣?而且據我所知,你已經2年沒回溫哥華,想必那邊的朋友很想念你。”
“林警官,你沒看我在作畫嗎?”阮文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而且這半年來我已經好了很多,回去那邊反而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傷腦筋~
林躍沒轍了,她堅持不回溫哥華,自己總不能用強。
要知道阮文的家是一切開始的地方,要了解“畫家”的成長史,是絕對無法跨越的一環。
現在呢……怎麼做才能讓她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