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呼~
威利斯老臉漲紅,嘴唇都紫了,拚命地呼吸著空氣。
“我不會給你第三次機會。”
林躍用槍指著他的頭說道:“說,中間人是誰?”
“沒有中間人,十五年前‘畫家’的人找上我,問我要不要貨。”
林躍拿起地上放的一幅畫。
“這是我在前麵找到的,誰送給你的?”
“‘畫家’,他說送給我做生日禮物。”
“真好。”
林躍掏出手槍,對準威利斯的身體開了兩槍,完事點燃一支煙,打開密室的門走出去。
……
八天後,班加羅爾。
……
十天後,巴色。
……
在離開溫哥華一個月後,林躍重新回到加拿大。
他找到阮文的時候,她正在格蘭弗島一家主打懷舊風的咖啡館的露台畫對岸的風景。
林躍將放在大廳的唱片機搬到通往露台的門口,由係統空間取出一盤黑膠唱片放上去,輕輕按下唱針。
Oneminsprinimeasdaywasa-dawning。
BrightPhoebushadrisenfromoverthelea。
……
IfyouwilledowntoSt.John'sTownwithme。
There'sne'erbeenaladysetfootinmycastle。
There'sne'erbeenaladydressedgrahanthee。
空靈的女聲與舒緩的樂符隨風而起,飄揚在露台的天空。
這是一首來自愛爾蘭的民謠,或者說一首情詩。
阮文收起畫筆,放下顏料盤,回頭看著站在露台門口對他微笑的男人。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今年的溫哥華氣溫偏低,即便已經接近六月,一天中平均氣溫也不過十四五度。
格蘭弗島位於河道中間,風有些大,有點冷。
林躍走過去,把一款棕色帶有天青格與流蘇邊的披肩圍在她的肩上。
“去了趟愛爾蘭,就隻買到一盤有些年頭的黑膠唱片,一條愛爾蘭馬場少女織的手工披肩,希望你能喜歡。”
阮文用手抓住披肩,感受著羊毛的柔軟與溫暖,美目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謝謝你,我很喜歡。”
林躍笑笑,走到畫板前麵,看著色彩斑斕的長河與大橋默不作聲。
阮文幫他拉過一張椅子,倆人肩並肩坐著,靜靜看著水流親吻灘塗上的青石。
寧靜的一幕持續了差不多一刻鐘。
一艘輪船駛過,船長拉響了汽笛。
嗚~
雄渾的聲音在河道與大橋之間奔騰。
阮文收拾起心頭流水般的情緒,看了一眼他的側臉:“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林躍搖搖頭:“很迷茫。”
她對這個答案有些不解:“能跟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