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男朋友現在的心思都放在西虹文化宮的售票演講上,主題是‘不能做金錢的奴隸’,我想兩位有時間的話可以去聽一聽。”
林躍說道:“提你的名字能免票不?”
夏竹兩眼一瞪:“王有道,你這樣很不尊重人哎,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恥?”
林躍說道:“你看,一會兒不能做金錢的奴隸,一會兒要我砸錢尊重他,精分啊你?”
夏竹一時間無言以對,認真地想一想,自從金先生把她介紹給這個王有道,在辯論這種事上她從來沒有贏過。
王多魚拍拍林躍的手:“彆這麼說嘛,夏竹小姐也是一片好心。”
說完吩咐林小號:“快快快,快請他進來,我看看這西虹市十大傑出青年長啥樣,有沒有我兄弟帥。”
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帷幕輕啟,一個山寨戰鬥機版的王力宏昂首挺胸走進房間,很隨意地瞄了王多魚和沙發上坐的林躍一眼,嘴角噙著一抹超凡脫塵的淺笑。
“這位是我給你提過的王多魚先生,至於那邊很沒有禮貌的人,是他的弟弟王有道。”
“這是我男朋友劉建南。”
夏竹給兩人做完介紹,站到了劉建南身邊。
“哎喲,這小模樣,像,真像,太像了。”王多魚兩手握住劉建南的右手:“怪不得彆人都叫你西虹王力宏呢。”
劉建南笑著說道:“王先生謬讚了,人的長相呢,父予天授,沒得選。我更希望人們對於我的印象來源於那些正能量的演講。”
“講得好,非常好。”王多魚端起酒櫃上放的兩杯酒:“高山流水遇知音,來,喝一個。”
劉建南推辭不受:“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我也不會,主要是貴。”王多魚一口一個把兩杯酒吞了。
這時林躍插了句嘴:“聽夏竹說,你正在西虹文化宮開演講會?”
劉建南看了他一眼:“是,現在的人都太看重錢,我就是想傳達一點正確的價值觀。”
夏竹一臉得意地看著他,意思很清楚,瞧我男朋友做的事多麼高大上,多麼有意義,再瞅瞅你們倆,鑲了金邊也掩蓋不住裡麵的泥胎本相。
林躍沒搭理她,又問:“票賣的怎麼樣?”
劉建南誠實又不失逼格地道:“不太理想,話題太高端,現在人心太浮躁。”
“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走了。”
夏竹就怕他往錢上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兒一定在謀劃什麼。
“等會兒。”
林躍叫住倆人,扭臉在王多魚耳邊講了兩句話,跑到保險箱前,從裡麵拎出兩大捆老人頭,足有三四十萬那麼多,直接砸山寨王力宏懷裡。
“我們包兩場,像你這麼心係社會的年輕人已經很少了,尊重,必須得尊重。”林躍勾著王多魚的肩膀說道:“回頭我讓公司員工全去看。”
劉建南看看手裡的錢,再看看前方兩兄弟,端起旁邊的酒杯:“來,乾一杯。”
夏竹說道:“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我覺得王總說的對,高山流水,知音難求,此情此景當浮一大白。”
“你演講又不是為了賺錢。”
“我是為了給那些迷茫的人們講解生命的真諦,我看兩位王先生就很迷茫。”
“迷茫,特彆迷茫。”林躍搖搖王多魚的肩膀。
“對,迷茫,突然繼承這麼一筆MONEY,我覺得自己已經LOST,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能FIRE一下,照亮ME回家的WAY。”
艾晴湊了過來,一臉幽怨表情:“多魚哥,你又在學人家說話。”
劉建南抱著錢走到臨窗的鋼琴前麵:“看得出來,兩位王先生是很有品位的人。哦?十九世紀外國造的PIANO。”
王多魚伸出大拇指:“好眼力,一眼就能看出不是MADEINA。”
林躍說道:“你看他迷得都不會講中文了。”
劉建南逛了一圈回到二人麵前:“剛才我路過您的院子,挺不錯的,但是綠植種的不太考究,我之前在法國專門選修過庭院設計,純屬愛好。”
王多魚看了林躍一眼,見他不吱聲,輕咳一聲說道:“那太好了,我有個大膽的想法,院子我就交給你了,我除了付你采購綠植的錢之外,我還付你一個月的打理費,我按市場最高價給你。”
夏竹急了,兩眼瞪著林躍說道:“你們什麼意思啊?他是教育家又不是園丁,再說你們外麵的院子是租的,種什麼樹啊?”
林躍小聲嘀咕道:“我就知道沒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