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製住對手,林躍一句話也不說,把背在肩膀的公文包摘下,往前甩過去,另一隻手隔著公文包狠狠地砸在光頭胸口。
噗~
咳~
一聲咳嗽,光頭整個人被打飛出去,後背狠狠撞在牆上,手在抖腿也在抖,臉白的一絲血色都看不到。
大禹姐嚇傻了,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外表斯斯文文,一看就是在寫字樓裡上班的小職員,能一拳下去把她弟弟打成那樣。
“知道老港片裡警察打人為什麼墊本書嗎?因為驗不出傷。”林躍走到光頭麵前,在他畏縮的目光中拽過一隻手往自己腰上一按:“知道裡麵有什麼對吧?”
知道。
一把槍。
鐵做的那種。
“那你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光頭在心裡把她姐罵了一萬遍一萬遍,說好的窩囊廢,妻管嚴呢?這特麼是窩囊廢?剛才那一拳險些把他肋骨打斷,就這還是墊著公文包發力的結果,如果沒有緩衝物,他已經趴下起不來了。
還有槍,那家夥的腰上彆著一把槍。
挨過剛才一拳後,他可不認為對方需要拿把玩具槍虛張聲勢。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光頭又是抱拳又是作揖,完了往地上一跪,指著大禹姐說道:“我讓我姐給你賠不是,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文明,我們沒素質,以後改,一定改。”
見弟弟轉眼慫成這樣,大禹姐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倆人踢鐵板上了。
“誰要你們賠不是。”林躍皺了皺眉,把丟到旁邊的掃帚往他麵前一丟:“讓你把樓道打掃乾淨呀。”
他說完話轉身進了電梯,留下姐弟倆人麵麵相覷。
“掃?”
“掃吧。”
“為什麼?”
“他有槍。”
“……”
“我是說真家夥。”
“我今天早晨聽鄰居說,昨晚他老婆帶著兒子冒雨回娘家了,這家夥不會受了刺激,要報複社會吧?要不……報警?”
“報什麼警,還嫌事不夠大嗎?這種人惹不起,惹不起……”
“你這麼膽小,怎麼在道上混的?”
“你見過道上混的欺負殺人犯麼?”
凶得怕狠得,狠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大禹姐不說話了。
“以後千萬彆招他,真要招了他,也彆給我打電話,咱家就我這一個男丁,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行行行,我以後躲著他走,實在避不過,給他當大爺供著成不成?”
夕陽下,一男一女兩個胖子在單元樓的樓道裡認真地清理裝修垃圾。
路過的業主都說大禹姐變了,變得熱愛公共設施,變得有公德心和愛心。
真好。
……
翌日,星期天。
早上八點鐘。
呲~
呲~
呲~
一陣電錘鑽孔的聲音將林躍驚醒。
他學了一晚上高數,今天早上七點才睡下,結果休息不到一個小時就給樓上傳來的裝修噪音驚醒了,那種心臟都要從胸口跳出來的悸動讓他一下子暴躁起來,臉也沒洗牙也沒刷,抓起丟在床頭櫃的衣服穿好,推開房門往樓上走去。
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忍讓,足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是沒用啊,人家就是不拿豆包當乾糧,該怎麼做還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