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全安告訴了他一件事,不是關於尚武拳擊館的,是關於原尚武拳擊館前台周琳的------她爸今天傍晚時分在華信腦科醫院病逝。
明天尚武拳擊館幾名和周琳關係不錯的員工準備去她老家吊唁,柳全安知道他跟女孩兒關係不錯,於是打電話過來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林躍沒有多想,一口答應下來。
本來他在江海市朋友就不多,周琳給他的印象不錯。老話講紅事捧錢場,白事捧人場,反正明天也沒事,去吊唁一下無妨。
約定好見麵時間,林躍掛斷電話回到大廳,扭臉一瞧發現劉子豪那群人走了,調出錄音聽了一陣,知道是一個女孩兒的媽媽打電話催回家,其他人喝得也差不多了,就一並撤了。
他當然不能追彆人家裡鬨事,想著反正竊聽到倆人未來幾日的安排,如果有空閒又有心情的話,再想辦法整她不遲。
回到座位上又喝了點,感覺心態確實恢複了一些,便買單走人,送蘇晗回家。
……
第二天,他起了個早,約定時間未到便來到尚武拳擊館。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柳全安體會到了什麼叫懷疑人生,這邊拳擊課程一半都沒講完,那邊林躍已經把他壓製的抬不起頭,好幾次都能感覺出林躍的拳在擊中他的身體前收了力道,不然的話,能不能撐到一回合結束都不知道。
“你果然是個怪物。”
不隻他這麼想,擂台周圍觀戰的那些教練也這麼想,曾經因為刁難王珩被林躍揍過的黃勳麵帶訕色。
以前對麵的小子一拳下去都能打得他腹痛如絞,現在要是挨一拳,怕是半條命都沒了。就說招惹林躍朋友的光頭佬和倆跟班,最近都不來這邊學拳了,要說為什麼,怕呀!
哪天要是給林躍指著鼻子說“前輩,上來切磋切磋唄”,你說他們是上還是不上?上了沒準兒被揍成豬頭,麵子裡子全完,不上我是惡棍我怕誰的人設就崩了,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快9點的時候,拳館老板開著一輛彆克商務車來到樓下,柳全安、林躍等六人離開拳館,前往周琳的老家。
周琳不是江海市人,不過老家不遠,就在江海市和鄰省交界處的小鎮上,大約八十公裡路程,出了市區直上高速,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來到目的地。
就像周琳以前說的,他們家在鎮上族人稀少,守靈的人不多,幾個人獻了畫圈,吊唁一番,周琳引著他們來到待客的房間。
她不意外柳全安等人過來,畢竟是同事,她性子又活,關係處得不錯。她是真沒想到林躍也會一起,前些日子倆人在微信上聊天,他還說在準備研究生考試,目標是江大。
江大的研究生有多難考,基本上讀過大學的人都知道,林躍能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參加她爸的葬禮,說明他很珍惜兩人的朋友關係。
要知道失戀、親人去世、事業受挫,可以說是人生最脆弱的時間段,最需要身邊人的安慰和陪伴。
臨走前,林躍偷偷塞給她兩千塊錢,周琳推脫不掉,也隻能道謝留下,並保證一定儘快還他。
林躍笑笑,沒有說什麼,囑咐她節哀順變,儘快調整好心態,彆一直沉浸在悲傷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隻管跟他講,完事便坐上彆克商務車返回江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