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很得意,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那個姓陳的年輕人要靠她老公吃飯,上回不就是促成了宏山集團對羅馬一家酒店的收購案,拿了一筆不菲的傭金嗎?現在偏向她們說話屬於很正常的操作。
老話講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說一千道一萬,還是馬內好使呀。
劉太太笑的很開心,因為剛才她罵顧佳最凶,說撕破臉都不過分。
可是下一秒鐘,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林躍問了她一句話。
“劉太太,聽說你的丈夫在多倫多唐人街買了一套房產,但是房主的名字既不是你,也不姓劉,是一位房姓女士,我很好奇她跟你是什麼關係。”
說完停頓三秒鐘又道:“怎麼?你也不知道啊?我在多倫多有一位偵探朋友,要不要讓他幫忙查查?看在咱們認識的關係上,勞務費給你打八折怎麼樣?同樣的,如果你需要律師的話,我也可以幫你介紹。”
誰都聽得懂話裡話外的意思。
劉太太剛才還很得意,現在一臉陰沉,劉家的醜事,他是怎麼知道的?還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這不是讓她下不來台嗎?
林躍揭完劉家的瘡疤轉頭看向馬太太。
“馬太太,上回我去歐洲旅行,認識了一位在牛津大學法學院進修的廣東人,他跟我說法學院沒有姓馬的中國籍學生呢,如果有的話,作為同胞,他肯定認識的,難不成……你兒子改國籍了?那不能連姓氏也改了吧。”
馬太太生平最驕傲的一件事是什麼?就是把兒子和女兒送進了牛津大學。
現在他說牛津大學法學院沒有馬姓學生,什麼意思?
眾人看向馬太太,難不成……她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我……我兒子今年畢業了。”
“那我請他去找找你的女兒?她在哪個學院來著?”
馬太太頓時語塞。
“不會是今年也畢業了吧?”
王太太看到馬太太出醜,不由露齒微笑。
她不笑還好,這一笑,頓時被林躍盯上了。
“王太太,我記得你家東牆上掛的那幅畫是莫奈的《睡蓮》吧?”
王太太聞言心裡咯噔一下:“是……是啊。”
“巧了,昨天我有位朋友去倫敦國立畫廊參觀,這家夥非常沒品地用手機偷偷拍照,還發到了朋友圈裡排了個九宮格,給大家一頓狂踩,我注意到裡麵有一幅畫跟莫奈的《睡蓮》一模一樣。你家的畫,不會是昨天賣給英國人了吧?還是那群英國鄉巴佬不識貨,掛了張假的上去?”
“嗬……嗬嗬……”王太太嘴角直抽抽,這家夥陰陽怪氣說反話的功力可真行呀。
林躍視線平移,落在旁邊的於太太臉上。
十八線女演員嚇得打了個哆嗦。
“彆擔心,看在於文化上回去派出所保我出來的份上,我不拆你的台。”
於太太一聽這話,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十二分慶幸當初老公的示好行為。
“至於你李太太……”他將目光移到這座房子的女主人,也是顧佳此行的目標人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