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七七,喬燃婚禮VCR的攝影師,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問吧。”
“聽說你也和喬燃的好朋友,那個叫林躍的人談過戀愛?還跟當時的好閨蜜打了一架。”
劉雲薇瞥了一眼身旁已經嫁為人婦的薛珊:“誰告訴你的呀?”
“我姐。”
“你姐是誰?”
“方茴呀。”
“哦,我說喬燃怎麼弄個90後來做攝影師呢,原來是走後門了。”
“哎呀,彆說我了,說你。”
“你想聽什麼?”
“你覺得他哪裡好?”
“他會唱歌,會畫畫,會彈奏樂器,學習特彆棒,長得也好看,這個回答行嗎?”
“這就是萬金油回答,不行,要深刻一點的。”七七把鏡頭對準了她。
“深刻一點的呀……”劉雲薇似乎陷入回憶中:“你敢相信他帶著很多人愛慕的女神去開碰碰車,然後把她撞得哇哇大叫?你敢相信他帶著她去溜冰,她摔了,他卻在一邊笑出豬叫,還不忘用借來的相機拍下她的醜照?你敢相信他看到旋轉木馬時對她不懷好意地笑,然後趁她不備抱起來就放上去,看著她一上一下的樣子說你的裙子太短了,會走光的?這個王八蛋總是能把她裝出的高冷搞成一地雞毛。”
“這麼說,他還真會泡妞兒哎。”
劉雲薇瞄了薛珊一眼,沒有說話。
“你是薛珊吧?”七七又調轉鏡頭:“你能說幾句嗎?”
薛珊用手去擋鏡頭。
旁邊劉雲薇笑著說道:“她怕這個泄露出去給她老公看到,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
七七說道:“我會把這段減下去的成不成?”
薛珊:“……”
“哎呀,你是我姐的好朋友,我還能害你不成嘛。”
“唉。”薛珊歎了口氣:“我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十二年前玉淵潭南路基輔餐廳吃得燭光晚餐,那一頓飯就吃沒了他一個月打工賺的錢,吃什麼忘了,我隻記得那天他穿得特彆精神,混在一群外國人裡一舉一動都那麼得體,而我好像做什麼都是錯的,我問他是怎麼做到的,他說這都是在書上學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臨近結束的時候,他說為我彈首曲子吧,便坐到了餐廳角落的鋼琴前麵,還記得那是一首《夜的鋼琴曲五》,所有人都在鼓掌,連後廚的烏克蘭人都跑了出來,知道麼,當時我真的有種變成穿著水晶鞋的灰姑娘的感覺,後來我問他不是要演戲嗎,為什麼做了這麼多?他說欠我得,當時沒懂,現在……用了十二年依然沒有想明白,不過那應該是我這一生裡最美好的一次晚餐了。”
“你們說得我好想見他呀。”七七說道:“還有嗎?我還想聽。”
劉雲薇說道:“這你應該去問你姐。”
“她才不會告訴我呢。”說完這句話,她像風一樣跑開,來到最靠近T型台的餐桌前麵。
“嘉茉姐,莎莎姐,你們也給我講講唄,我是真沒聽夠。”
穿著一件米色闊腿褲和白色上衣的林嘉茉瞪了她一眼:“今天是喬燃的婚禮,你到處打聽他的事,有意義嗎?”
“有啊。”七七說道:“我不趁著你們都在多了解一點他的事,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更好的機會呢。”
林嘉茉說道:“知道他那麼多事,你想乾什麼?”
“好奇。”
“好奇?”
一個聲音說道:“我記得以前問他是怎麼泡妞的,有什麼秘訣?他告訴我,好奇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所以小妹妹,我勸你還是彆往火坑裡跳了。”
“大姐,你又是誰?”七七看向餐桌對麵坐的女人,看起來是一個特彆隨性的人,因為哪怕參加的是婚禮,也隻是穿了一件破洞牛仔褲和條紋襯衣,下擺還在胸口打了個結。
她笑了笑,摘下鼻梁上的墨鏡。
“是你?”七七一臉驚訝。
“你認識我?”
“你不就是那個網上很火的,十年來從北唱到南,從東唱到西的‘海棠’嗎?我在法國讀書的時候就聽同學講你每到一個城市都會唱不同的歌,但是有一首歌例外,就是《匆匆那年》,這首歌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七七發現自己終於從對林躍的好奇中掙脫出來。
沈曉棠、何莎、林嘉茉三人對望一眼,啞然失笑。
“意義就是我在找一個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