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令人尷尬的話題當然不能跟魏渭聊。
“這樣啊……”眼見地主不願意說,魏渭也不好纏問:“如果沒事的話過來一起喝兩杯,我看了,今天的仔排很新鮮,味道應該不錯。”
“不用客氣,你們吃就好了,我這邊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失陪了。”老方客套一句,同姚濱、姚父、曲峰走了。
魏渭喊安迪幾人坐下,招呼廚師上菜。
雖然王柏川和林躍走了,菜很豐盛,味道極好,可是樊勝美一點胃口都沒有。
隻有邱瑩瑩,能吃能說能笑,畢竟曲筱綃又被林躍耍了,這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來,關關,我們乾一杯。嘿嘿,嘿嘿……好吃。”
“你們怎麼不吃啊,唔,這是龍蝦的肉吧,太美味了。要不是魏總,我可吃不起。”
……
曲家。
曲母坐在沙發上,臉陰得很。
曲筱綃低頭坐在旁邊玩指甲蓋,為了搭配那些碎鑽和顏色,她在美甲店耗了兩個多小時呢。
“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們的寶貝女兒?曲峰,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跟你沒完。”曲母以為老頭子會主動解釋山莊發生的事,沒想到他回來後一個屁都沒放,還有膽子跟她對視。
“交代?交代什麼?交代她在我們麵前一套,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另一套啊?我以為去美國讀大學能改改她的任性和張揚,沒想到不進反退,一天天想得都是爭家產,窩裡鬥。”
曲筱綃不乾了:“爸,你為什麼向著外人說話?姓林的在山莊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德國代表手裡的東西是他給的,和我哥一起開公司的人也是他,他存心整我在先,我不反擊,難道坐以待斃啊?”
“那他為什麼要整你,總有個原因吧?”
“他喜歡我啊,但是我不喜歡他,他就心懷怨恨處處找我麻煩咯。”
曲峰聞言皺了皺眉:“真的嗎?”
曲母說道:“我們筱綃這麼漂亮,誰見了不喜歡?就說那個姚濱吧,不是明知道筱綃不喜歡他,照樣上趕著幫忙嗎?要我說,女兒沒錯,那個姓林的分明就是癩蛤蟆沒吃成天鵝肉,惱羞成怒實施報複。”
曲峰說道:“就算你說得沒錯,從今往後也得給我收斂一點,他在的地方你彆去,他走哪條路你躲開,對,搬回家裡來,明天就搬。”
曲筱綃不乾了:“憑什麼呀?”
“憑你鬥不過他。”
“你說我鬥不過我就鬥不過?我偏要鬥鬥看,媽……”曲筱綃搖著她媽手臂說道:“你看我爸,女兒被欺負了不說幫我報仇,反而讓我認慫。”
“就是。”曲母說道:“你一堂堂集團老總,難不成還拿一個小小滬漂沒轍?”
曲父說道:“我跟你們說不明白,總之往後的日子給我老實點,彆再惹是生非,還有你哥那邊,我好不容易安撫下你奶奶的情緒,把人從老家叫回來,再被我知道你暗地裡扯他後腿,我饒不了你。”
說完這句話他從沙發上起來,陰著臉走了。
“媽,你看我爸,他太偏心了。”曲筱綃搖著曲母的胳膊,一臉求助地看過去。
沙發上的中年女子斜了樓道口一眼,拍拍曲筱綃的手背,安慰道:“彆怕,一個小小滬漂也敢這麼囂張,那個老東西不幫你,媽幫你捏死他。”
……
山莊之行不歡而散,起碼在魏渭看來是這樣的,因為他完全沒有料到林躍和王柏川會在那裡,更加沒有想到曲筱綃缺少容人之量……雖然她已經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安迪倒是沒有太多想法,隻知道樊勝美並不像表麵那樣平靜,總覺得她對王柏川是有感情的,但是怎麼說呢?活該?自作自受?死要麵子活受罪?反正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直到關雎爾拜托安迪勸勸樊勝美,講樊姐很像失戀女人的狀態,自認對山莊事件負有一定責任,安迪撥通了樊勝美的號碼,邀請她參加12月初舉行的酒會。
安迪的想法很簡單,樊勝美不是對上流社會抱有憧憬嗎,不妨帶去酒會散心,還能為她壯膽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