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咬著後槽牙說道:“老易,你說……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兒啊。”閻埠貴說道:“你們誰愛忍誰忍,反正我是不能忍了,必須立刻、馬上召開全院兒大會,一定要把這個害群之馬清理出去,我還就不信了,咱們三四十口人團結起來還整不走這小王八蛋。”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說道:“你確定這樣能行?”
“行不行也要這麼乾,再放任他囂張下去,以後大家的日子甭過了。”想到還要去配眼鏡兒,閻埠貴的心就在滴血。
“那我們得好好合計一下會該怎麼開。”
“我去把老劉叫回來。”易中海腿腳不利索,這事兒自然隻能由閻埠貴去辦:“趁他去地壇公園遛彎兒,一定得商量出個結果。”
易中海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
是,林躍是去遛彎兒了,可這不代表他不知道院兒裡三位大爺在乾什麼。
電視劇裡說,三位大爺單打獨鬥都不是傻柱的對手。
到了他這兒嘛,仨人就算聯起手來……那就好好玩玩兒唄。
傍晚時分,他花光了用來過年和大伯留下的所有肉票,買了四隻母雞帶回四合院。
上午砌好封頂,經過一下午的晾曬,雞窩勉強能用,他便把籠子裡的母雞轉移進去,又再外麵用鐵絲和木棍做了個圍欄圈在雞窩外麵,給它們一個活動和喂食的空間。
天蒙蒙黑的時候許大茂推著自行車走進四合院,一瞧這邊齊活了。
“手藝不錯呀,一下午沒見置辦齊了。”
林躍說道:“少扯那些沒用的,趕緊把你那隻老母雞和半袋麥麩給我送過來。”
“嘚唻。”
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往裡麵走去,沒過多久,婁曉娥從後麵走過來,一隻手拎著老母雞,一隻手拎著布口袋。
“林躍,你這行動力很強啊,昨天才起個頭兒,今天雞都住進去了。”
林躍說道:“要是沒人搗亂,這進度還能更快點兒。”
剛打完狂犬病疫苗回家的二大爺一聽這話,回頭小聲嘟噥著,不過呀,就那音量,從嘴裡摳都摳不出來。
婁曉娥說道:“這二大爺說什麼呢?”
林躍說道:“他說啊,叫我彆嘚瑟,遠了不說,今晚就治我。”
婁曉娥抓了把麥麩丟雞圈裡:“他真這麼說?”
林躍說道:“可不是嘛,仨大爺為了整我合計了一下午,而且呀,挨家挨戶都通氣了。”
婁曉娥說道:“那我怎麼不知道啊,我一下午都在家。”
“他們去找你,你把事跟許大茂一說,他再過來給我送信,那他們的計劃不就暴露了嗎?”
話說到這份兒上,她哪兒還有聽不明白的道理,感情仨大爺把許大茂當林躍盟友了。
“那你還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
“批鬥我?”林躍撇撇嘴:“你就擎好吧。”
婁曉娥說道:“要我說,你還是當心點比較好。”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秦淮茹傻柱……這些人巴不得趕走林躍,但是站在婁曉娥的立場上,雙方不僅沒有過節,林躍還幫他們家抓到了偷雞賊,所以她是真不希望看到一群人圍攻林躍的場景。
“成,我知道了,晚上我躲,我去西直門遛彎兒去,他們等不到我,這會自然開不起來了。”
“這就對了。”
婁曉娥嘻嘻傻笑兩聲:“行,那你忙吧,我回了。”
林躍目送她離開,提著半袋麥麩轉身進了自己屋。
……
當夜。
易中海在一大媽的攙扶下來到前院,然後是秦淮茹和她的婆婆,二大爺、二大媽、劉光天、劉光福等人。
閻解放和閻解成已經在院裡擺好桌椅板凳,閻解曠和閹解悌挨家挨戶去請人。
都知道今天晚上有大事要做,所以家家戶戶吃了個早飯,隻等在三位大爺帶領下批鬥那個沒規矩的家夥了。
許大茂被婁曉娥拉著來到前院的時候,閻埠貴數了數在場人頭,認為來的差不多了,便走到西廂耳房門前,舉手敲門。
咚咚咚~
沒人應。
咚咚咚~
還是沒人應。
婁曉娥用手肘戳戳許大茂的胸口:“怎麼著,他哪有你說的那麼傻,明知道一群人要批鬥他,還在家等著。”
許大茂皺皺眉,心說難不成自己搞錯了?他真出去避風頭了?
便在這時,閻埠貴又一次敲響房門。
屋裡傳來一個有些含混不清的聲音:“敲,敲,敲什麼敲?睡覺呢,沒事兒邊兒呆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