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提胸口氣,噗的一口濃痰吐到地上,以表達自己的不屑,哪裡知道林躍一個箭步衝出去,速度快到他沒反應過來,一拳就給糊臉上了。
嗚~整個人側飛出去,砸倒了四嬸子家門口晾地瓜乾的棚子。
“大家都看到了,是這蠢貨沒有規矩在先,罵我在後,如果我把他打進醫院,何雨水過來鬨的話,你們可得幫我說好話。”
林躍說道:“何雨柱,我本不打算插手你跟許大茂的恩怨,但是你三番四次為其他人強出頭挑釁我,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給何雨水一絲麵子,能踹死你,就不會給你留一口氣。許大茂,今天晚上我會幫你寫好關於食堂員工未經申報,私自收購雞、魚等食材的材料,明天交到廠領導手裡,他不是在為保住馬華的工作四處求人嗎?這事兒……不用想了。”
要說采購食材這種事,都是傻柱和馬華師徒在辦,騎著三輪兒出去逛一圈兒,帶著一車菜回來了,誰知道東西是在西單菜市場還是朝陽菜市場買的啊,碰上熟人賣食堂一隻雞,一條魚什麼的,那是常有的事------就像電視劇裡一個情節,三大爺想去城外釣魚,要是有收獲呢,準備賣到食堂,還說傻柱有求於他,絕不會拒絕。
這種事嚴格來說屬於以權謀私,跟打飯時少給工人飯菜一樣,事情不大,但是趕在食堂才爆出使用變質食材導致工人腹瀉,以及馬華拿刀威脅花姐等人被送保衛科這兩件事的節骨眼兒上捅出來,找廠長都壓不下去。
傻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馬華被開了,你也甭想回車間。”
林躍樂了:“既然你這麼說,我不回去還不成了。”
喀拉~
這時門口人影一晃,何雨水搬著自行車進來,一看傻柱的樣子,急了。
“哥你沒事吧。”
把車子一停,跑過去扶著他到一邊坐下,完了猛然回頭,走到林躍麵前揚手就打。
啪。
挺好看的一隻手被林躍捉住。
她又舉起另一隻手,結果一樣。
她使勁掙,使勁扭,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為什麼又打我哥?”
林躍說道:“我跟秦寡婦結怨,他在食堂打飯的時候刁難我,我跟易中海結怨,他找一堆中年婦女扒我衣服,今天仨大爺陰謀治我被我反將一軍,他又當眾罵我,你告訴我一個不揍他的理由?”
何雨水氣勢一瀉,手上的力道鬆了不少,回頭望東廂房屋簷下坐的人說道:“哥,是這樣嗎?”
傻柱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是這樣,又不是這樣。
他確實一直在刁難林躍,可那回不是以吃虧受苦告終?怎麼話從那小子嘴裡說出來,反倒成了他的錯?
“你這個惹事精,天天不學好啊你……”
來自門屋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院裡人的注意力,說話的人居然是後院那個老太太,也不知道躲在陰影裡聽了多長時間,反正出來後拎起拐杖就打。
“哎,哎……老太太……你彆打我啊?該打的人在那兒。”
傻柱一邊躲,一邊指著林躍喊,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扭到腰,呲牙咧嘴直喊疼。
“你還知道疼啊,三天不打就皮癢。”
老太太那兒能真打他,就是拿拐杖嚇唬,當然,她這老胳膊老腿兒的,真打也打不著。
打了傻柱沒兩下,她一扭頭,又舉起拐杖去打林躍。
“還有你這個下手沒有輕重的家夥,你把柱子打壞了,誰養我?”
嗒~嗒~嗒~
拐杖敲的地板嗒嗒作響、
“老太太,我這已經手下留情了好嗎?”林躍委屈急了,以他的力量,真要卯足勁兒一拳打過去,能把傻柱捶死。
“手下留情?我不來你就把他打壞了。”
林躍一邊躲一邊說道:“把他打壞了也餓不著你,把雞養得肥肥的,讓你天天吃雞蛋,饞死他們。”
“把他打壞了,你就進監獄了。”
這老太太吧,其實不聾,她喜歡聽的話,想回應的話,都能聽進去,他不喜歡聽的話,不願意回應的話,全當耳旁風了,對於這一點,林躍清楚的很。
許大茂看著左閃右避的林躍,滿臉不解:“嘿,他也有不犯渾的時候呀?”
婁曉娥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
“你看出來什麼了?”
“他敵視的人,都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許大茂稍作沉吟,不無得意地道:“看來我在他的印象裡是一個大好人啊。”
婁曉娥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