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柯看看前邊,又看看朱鎖鎖,見她表情有些不自然:“怎麼了?”
“沒事。”她皺著眉頭想了想,眼見接近談話距離:“一會兒再說。”
楊柯搞不明白狀況,不過既然已經走進場地,奇虎的王總注意到了他們倆,也隻能按下不解,笑嗬嗬地走上前。
“王總。”
“來了。”王總偏偏頭,看了朱鎖鎖一眼:“喲,還帶了一位美女。”
“這不是公司新招的員工嘛,沒見過世麵,我帶她過來看看,學習學習。”
“學習學習?”
楊柯嗬嗬笑道,沒有繼續這種有營養的玩笑話,打量一眼王總身後打電話的人一眼:“王總,那位是?”
“哦,剛才打球的時候認識的,年輕人,性格不錯,就是球技一般。”
王總陳述完倆人結識經過的時候,年輕人也掛斷了電話,轉身看向他們,楊柯什麼人,銷售經理呀,圓滑市儈精於交際,即便知道朱鎖鎖剛才話裡有話,似乎跟眼前這個戴著一副方框眼鏡,完全不像是個生意人的家夥有過節,表麵工作嘛,也是要做的。
“精言集團,銷售部楊柯,你好,未請教。”
林躍伸出手去跟他一握,眯著眼睛說道:“章安仁。”
就簡簡單單一個名字,也沒有彆的什麼動作或者表情變化,但是放在楊柯身上,卻感覺到一股子難以述說的寒意,似乎被一條看不見的毒蛇盯上。
可眼前這小子確實平平無奇,完全看不到任何棱角。
“冒昧地問一句,章先生在哪兒高就?”
“我啊?我是建築學院的老師。”
“失敬失敬,說起來……咱們算得上同行呢。”
“哦?楊先生也是搞建築設計的?”
“不,我是賣房子的,咱們精言集團東籬項目馬上就要開盤了,有沒有興趣來一套?”
楊柯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不過視線一直聚焦在林躍臉上。
話裡話外都是試探呀。
“東籬的項目呀,如果楊先生能給我打一折,倒是可以考慮一二。”
“章先生說笑了。”
楊柯想不明白,佘山高爾夫俱樂部是圈兒內有名的高端球場,單單會籍就要50萬一年,瞧他的年紀也就是助教、講師這個級彆,怎麼可能舍得花一大筆錢來這兒打高爾夫?
“老楊啊,你這是念念不忘老本行,逢人就推銷房子呀。”王總在旁邊給林躍打圓場。
“那可不怎麼地,指著這玩意兒吃飯呢,說起來還要王總照顧呀。”
“好說,好說。”
王總接過球童遞過來的新杆,走到前方球道的沙坑旁邊,看看腳下的小白球,又看看果嶺上的洞,感覺這個距離兩杆攻上果嶺基問題不大。
楊柯故意落在後麵湊到朱鎖鎖身邊小聲問道:“這個章安仁什麼來頭,以前跟你有過節?”
“他是我閨蜜的前男友,一個人渣中的人渣。”
朱鎖鎖毫不吝嗇詆毀之語,目光也充滿憤恨:“如果沒有王總在場,我可能會忍不住給他一巴掌。”
“哦,這小子是做了始亂終棄的事情嗎?你這麼討厭她?”
“比這個還過分,兩人分手後,他為了報複我閨蜜,居然使絆子把她的小姨送進了看守所。”
“是挺渣的。”楊柯還想多了解一些,那邊王總揮杆,雖然動作不是很標準,不過還是順利攻上果嶺。
他趕緊把章安仁的事情放到一邊,走到繼續揮杆的王總身邊。
“王總,稍等一下,你看這推杆兒,得找準節奏,你往上起杆的時候不能太快,很多人都是太著急了,你得找那個肩膀往上送,那個鐘擺的感覺,慢慢起,慢慢送,哎……讓它勻速……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