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說道:“從今天開始,謝宏祖不再是謝氏集團的繼承人。”
台下的人議論紛紛。
這話什麼意思?聽起來就是取消謝宏祖集團繼承人的身份,但是細細琢磨就會發現,這是廢太子呀,關鍵是謝嘉茵就這一個兒子,那麼局麵就微妙了,這是不是說……謝嘉茵要和謝宏祖斷絕母子關係?
看來謝嘉茵對這個兒子真是失望透頂。
謝宏祖最大的價值是什麼?謝嘉茵的兒子,謝氏集團的繼承人,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對比普通人他強在哪裡,朱鎖鎖還會和他結婚嗎?就算她想,謝宏祖呢?願意背著備胎的罵名跟一個和老男人不清不楚,還在酒吧乾過的陪酒女一起過日子嗎?
婚禮變成了鬨劇現場。
那邊楊柯上台動手打人,被林躍一腳踹倒在地。
“楊柯,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說完這句話,他徑直往出口走去。
範金剛本來在後麵打電話,給葉謹言彙報婚禮現場的情況,說到章安仁時目光往門口一瞟,與朝裡張望的南方對上了:“咦,她怎麼來了?”
“範金剛你說什麼?”揚聲器裡傳來葉謹言的問話。
“沒什麼,我剛才看到南方了。”
“你告訴朱鎖鎖,我馬上就到。”
“……”
範金剛掛斷電話,發現部分賓客正往外麵走,是避免尷尬,也是各懷心思。
完了,一場婚禮成了鬨劇。
那邊蔣南孫也在跟王永正發火:“現在的結果你滿意了嗎?”
“南孫,我……”
他很無辜,真的很無辜,明明是章安仁的鍋,怎麼就扣自己頭上了。
蔣南孫不想聽他的解釋,不願意跟他糾纏:“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看看她身後站的李一梵,王永正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趙瑪琳也走了。
留下一臉難堪的謝宏祖和左右為難的小鶴。
楊柯被人扶到一邊,他叫了朱鎖鎖兩聲,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此時此刻,駛向茂悅酒店的寶馬七係車廂裡,精言集團總裁葉謹言正手握電話大發雷霆。
“王飛宇,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把浦東和寶山的兩塊地讓出來了,你為什麼出爾反爾?”
“葉總,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去年範金剛和朱鎖鎖去濱城找你談地皮的事,你錄下來的視頻為什麼出現在朱鎖鎖的婚禮上?”
當時他為什麼妥協?很簡單,就是因為王飛宇手裡有朱鎖鎖醉酒吐真言的錄像,一旦視頻流傳到網上,不隻會讓他麵對輿論壓力,還會毀了朱鎖鎖的名譽,現在呢?視頻出現在朱鎖鎖和謝宏祖的婚禮上,他能不憤怒嗎?
“葉謹言,當初你背著我們兄弟偷偷買地,不念朋友之誼時有想過今天嗎?你可以無情無義,我也可以出爾反爾,對不對?這是章總教給我的生活小竅門,對那些可恨的家夥,最應該做的一件事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咚~
揚聲器裡傳來聯線中斷的聲音。
葉謹言把手機拿開一些,仰頭看看後視鏡裡那張怒容滿麵的臉,催促司機再快一點。
這時一輛顏色醒目的寶馬Z4由窗外駛過,他直起身子看去,對麵似有一根中指抹過。
他沒有看錯,確實有人在對他豎中指。
“章總,你這是……在乾什麼?”
林躍目視前方,微笑說道:“哦,遇到熟人了。”
“熟人你送中指,這樣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