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沒有避過,被錘個正著,不過因為手揪著孟曉駿的衣領,順勢一帶,倆人翻倒在辦公室的地上。
成冬青看著倒在地上你來我往的兩個人,有種特彆滑稽的感覺。
他因為蘇梅一直沒談女朋友;王陽被LUCY一句林躍能撐三個小時他隻有三分鐘折磨了十幾年;而孟曉駿,良琴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和失敗,一直耿耿於懷不能放手,為了報複林躍居然去乾舉報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都是因為林躍。
都是因為林躍……
“行了,你們倆彆打了。”成冬青走過去推開兩個人:“都彆打了!”
呼呼呼~
王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指著孟曉駿說道:“你就是個輸不起的家夥,要不是因為成冬青,我才不會跟你這種人成為朋友。”
“你們總是叫我海歸精英,知道我在美國乾什麼嗎?”
孟曉駿從地上爬起來:“我是西餐館的雜工,連服務生都算不上,小費隻能拿硬幣的那種,八年前我回到國內,好,我跟你們混,這幾年起早貪黑,拚死拚活走到這一步,人人都羨慕我們,不是嗎?可是得到了什麼?就說你,蘇梅正眼看過你嗎?唯一對你表示感激的行為就是上飛機前說的那聲‘謝謝’了吧,可是麵對林躍的時候呢,她居然在你麵前為他開脫他和廖榮芹的事。這種窩囊,你能忍,我不能忍。”
“是,我寫舉報信了,推動‘新夢想’上市也是為了一年後的賭局能夠勝出,難道你們就不想嗎?不想真正意義上地贏他一回?不然‘新夢想’做得再大,再強,掙再多錢又有什麼意義?你們一輩子都會活在他的陰影下。”
眼見倆人默不作聲,孟曉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頭也不回地往外麵走去。
成冬青一屁股坐在地上,碰碰王陽的腿:“你怎麼看?”
“我不玩了。”
“什麼意思?”
“你願意跟他乾就跟他乾吧,反正我不乾了。”
“那你要去做什麼?”
“結婚。”
“結婚?”
一句話把成冬青說懵了。
王陽說道:“我過來這兒原本是要給你們送請柬的。”
他從懷裡掏出兩張大紅色請柬遞出去:“但是中間發生了一個小意外,今天是廖榮芹碩士畢業的日子,我尋思林躍可能會來參加儀式,就先去了中央音樂學院,很遺憾,他沒有出現,跟廖榮芹交談的時候,她告訴我一個秘密……”
“孟曉駿寫舉報信害林躍丟了工作的事?”
“沒錯,她說按照約定,她已經順利完成學業,可以去找他了,不過在那之前,她認為有必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孟曉駿做了這麼卑鄙的事情,不能一點代價都沒有。”
“她知道林躍現在哪裡?”
“知道,不過她拒絕向我透露,我隻能把結婚請柬給她,希望她代為轉交。”
“林躍……是在生孟曉駿的氣吧。”
王陽扶著椅子從地上爬起來:“我覺得他是不願意我們悲傷難過。”
成冬青知道這話什麼意思,就像孟曉駿說的,那個家夥幾乎成了他們三個的人生陰影,有時候離開也是一種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