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還有無言的歌。
還是那久久不能忘懷的眷戀。
哦我看見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一座座山川相連。
呀啦索。
那可是青藏高原。
……
當最後一句“那可是青藏高原”出口,現場所有人麵麵相覷,林夏甚至注意到本來在外麵行走的路人都被吸引到酒吧門口,對著台上那個閉目蹙眉,將嗓音拔到雲端的男人指指點點。
上去了,真上去了。
而且上的氣息沉穩,遊刃有餘,高音的爆發力與穿透力像潮水一樣不斷衝擊耳膜,這首歌由男聲唱出,比較原唱女聲多了一股子與青藏高原相匹配的磅礴厚重與曆史滄桑感。
老板娘臉上表情十分精彩,這唱功和天賦,職業歌手也玩兒不來吧,實力派明星歌手也就這水平了。
麵試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淘到寶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寶藏歌手比她預想的還要高明許多。
肥四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唯一的想法就是懊惱,原本是想讓林躍出個大醜,沒臉在藍調駐場,彆跟他爭林夏,順便給瘋子、吳狄報一箭之仇,結果氣沒出了,反而給了他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嘩~
直到這時台下才響起一片掌聲,有人大聲叫好,還有人吹口哨,要他再來一個。
“來什麼來?這歌兒唱多了會死人的。”
林夏衝到台上,望角落裡起哄的常客猛一瞪眼,臉上滿是威脅。
“這你都唱的來,怎麼練的呀?”
林躍說道:“這不算什麼,迪瑪希的歌也沒問題。”
“迪瑪希?那是誰?”
林夏對這個名字毫無概念,搜遍腦海也沒找到相關谘詢:“你說的這個人有什麼成名作?”
林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一個人走進酒吧,在正對舞台的桌子坐了下來。
他來藍調酒吧可不隻是為了在林夏麵前刷存在感,而是為了一個小目標------先把吳狄的哥哥祭旗。
“你是不是該唱滴答滴了?”
林躍說完把話筒往她手裡一拍,無視女孩兒眼睛裡的不解,朝著台下走去。
“哎,你是怎麼知道這首歌的?”
林躍沒有回頭,更沒有告訴她答案,倒是肥四一撇嘴,陰陽怪氣地道:“裝什麼裝?唱歌那麼厲害怎麼不去參加娛樂節目?”
“死胖子,你少說一句能死啊。”
林夏十分不爽肥四的小人伎倆。
與此同時,林躍坐到了邵華陽對麵的椅子上,饒有興致地打量這個看上林夏的老男人。
“歌唱得不錯。”
邵華陽被他盯得後脊梁骨發毛,隻能用讚賞來化解尷尬。
“酒不行。”林躍笑了笑,看著桌上放得格蘭菲迪12年說道:“這種酒怎麼配得上你海東證券總經理的身份。”
邵華陽聞言臉色一變。
林躍轉過身去,衝吧台拿一塊白毛巾擦酒杯的侍應生打個響指:“來瓶百富。”
侍應生回頭打量一眼酒櫃,由最高處取下一瓶酒放到盤子裡端到林躍麵前:“慢用。”
他總覺得這個新來的駐場歌手很古怪,跟以前那些指望唱歌混口飯吃的音樂人完全不同。
林躍給邵華陽倒了半杯,又給自己倒了半杯,舉起杯子:“來吧,邵總,為了滴答滴,乾一杯。”
邵華陽的臉色更難看了,對方知道他是海東證券的總經理,還知道他來這裡的目的,可是他對前麵那個人的認識隻停留在一首《青藏高原》的程度。
稍作沉吟,他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故作平靜地道:“我想知道你請我喝酒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