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王是誰?送上門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喬一成呢?文居岸可是他的初戀,也是年輕時愛的最深的那個人。
作為一名海王,他想走腎。可是站在喬一成的角度,他想走心。觀念的衝突,令他選擇原地踏步,從不主動推進兩個人的關係,情侶之間的事做了不少,約會、看電影、逛街、吃飯……這些都有,但是上床嘛,重逢一年多來並未有過。
如今小彆勝新婚,她主動升高關係,林躍當然沒有道理再裝正人君子,何況正人君子也得食色性也不是?
……
火候兒剛剛好,這邊鳴金收兵,那邊也到了準備午飯的時間。
兩個人一起衝了個澡,又在門口親親抱抱膩歪一陣,文居岸挽著他的胳膊從樓上下來。
外麵天挺冷的,開車合適,但她執意選擇11路,用她的話說,一成哥哥開車,她就不能摟著他的手臂,聞他身上的男人香了。而當他們緊貼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胸膛就像大樹一樣,寬闊、厚實、溫暖、能給她遮風擋雨。
平心而論,文居岸是喬一成身邊的女人裡最會說情話的一個。
以林躍的體質自然不怕這點風寒,既然文居岸喜歡,也就隨她去了。
兩人走在冬日的街頭,嘴裡呼出的熱氣變成翻騰的白霧,不同於其他人的步履匆匆,文居岸凍得耳朵通紅,可是唇邊的笑容很燦爛,像開錯季的鮮花。
“一成哥哥,你說……我把頭發蓄起來好不好?”
“為什麼?”
“嗯……梳成你第一次見我時的模樣。”
她站在酒店樓下,倒背雙手等待答案。
不,或者用“期待”這個詞更合適。
林躍說道:“好。”
她重新挽起他的手往裡麵走,然而前行幾步,表情又變了,撅著嘴說道:“這樣會不會被人說裝嫩?”
電梯門打開,兩個人走進去。
“嫩還用裝嗎?你本來就很嫩。”
文居岸本想跟他討論一下年齡和嫩這個字的對應關係,但是回憶一下他說這句話時的語氣,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直到讀懂他眼睛裡的戲謔,一下子反應過來,頓時又羞又惱,臉騰的一下紅了,揚起手來就要打人。
林躍握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拉,兩個人的距離變成零。
也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喬三麗出現在轎廂外。
“大……”
後麵的“哥”字被她臨時咽了下去。
文居岸受到驚嚇,本能地想要後退,然而那隻握住她手腕的手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攥的更緊了。
喬三麗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神很憂傷,雙臂用力夾緊身體。
文居岸陷入驚慌,沒有注意發生在她身上的異常,低著頭說道:“三麗,早上看你睡得很香,我就沒有叫醒你。”
喬三麗默不作聲,隻是呆呆地站在那兒。
半年多來積攢的情緒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沒有爆發,全堵在心口了,很悶,隱隱作疼。
儘管她知道文居岸是他的初戀,早在一年多前就從二姨的嘴裡聽說了,可是看到眼前一幕,還是很難過。
“三麗?三麗?哎呀,你……放手呀。”
文居岸推了林躍一把,這次他沒有堅持,放她出了電梯。
喬三麗抬起頭,強顏歡笑:“大哥,你回來了。”